“什么!?”
人群之中,惊声不止。
“一品之上?难道召唤师修炼到了一品之后,还能继续突破吗?”
“这怎么可能?再往上修炼,那是几品啊?”
“古往今来,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召唤师能突破一品的,贺筱竹说的,能当真吗?”
更多人的脸上,是惊讶掺杂着质疑。
对于他们来说,这完全违背了他们对于召唤师的认知。
这种话,他们轻易是不会相信的。
但是凌一衡不一样。
他好像一早就接受了这个红木当中隐藏的秘密是足以震天动地的存在,所以贺筱竹说出来以后,他没有一点怀疑的神情,反倒是相当惊喜,急不可耐。
“当真!贺筱竹,这上面真的记录有让召唤师突破一品的办法吗?!”
“有啊,你不就是想要知道这个吗?你不就是希望用这个秘密,换得你稳坐王位的机会,让你成为名垂千古的大英雄吗?”
凌一衡急得不行,与红木无关的事情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你少说废话!到底是什么,告诉我!”
这般急不可耐的表情,让贺筱竹的脸上多了几分冰冷的玩味。
“急什么?凌一衡,这红木之中,可不止这一个秘密呢?难道你不想全部知道之后,再处置我吗?”
“你什么意思?这上面还有其他的信息?”
众人的脸色是变了又变。
贺筱竹可不管他们信不信,嘴角浮现出一个充满玩味的弧度。
“当然了。”她回答道,“说起来,北佑国的君王陛下,或许也应该对这东西感兴趣才对啊,毕竟这上面还画着北佑国国土以外的地图呢。”
贺筱竹转过身,对高座上的北佑国君主问道:“陛下,你觉得呢?”
“北佑国...之外的地图?”君王的脸色不太好看,声音也低得要命。
“没错,我猜想,你不应该感到意外才对。与其听我来说关于这个红木的秘密,不如让你这个北佑国的君王来给大家讲讲,关于北佑国的事吧。”
她可不想再看这个当君王的人继续装蒜下去了。
自从刚刚上官临渊说完那些话以后,她就已经猜出了当年谋害上官临渊的主谋,一定少不了这个君王。
毕竟上官临渊的身份可是北佑国的英雄,即便是有人嫉妒他的才能,但碍于他的身份,也不敢生出残害他的心思。
能够如此大胆,让上官临渊受此重伤的人,恐怕眼前这个高位上的君王,难辞其咎。
他到底是主谋,还是知晓这个阴暗的计划,却默认了悲剧发生的看戏者,就在今天,她一定要弄个明白。
“陛下,红木之上两件信息,一个是让召唤师突破一品的方法,另一个就是北佑国之外的地图。
“就是这两个信息,让凌一衡费尽心思绞尽脑汁,终于让我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个秘密吐露出来。
“他以为,这会是让整个北佑国为之一振的大秘密,但是对你来说,依然如此吗?”
贺筱竹的冷言冷语,让君王的脸色白了又白。
凌一衡则是着急忙慌地打断了贺筱竹。
“贺筱竹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让你说出方法,你竟然有胆子质问父王?你当真不怕,你的朋友现在就被我给处死吗!”
凌一衡越说越着急,情绪就越激动。
可贺筱竹丝毫不受他情绪的感染,面上依然是一副冰冷的表情,目光所过之处,仿佛可以结出冰霜。
她的耳朵能听到一些细碎的声响,她知道,现在的凌一衡已经威胁不了她了。
“凌一衡,我的朋友,轮不到你来要挟。”
话音刚刚落地,上官临渊的方向传来阵阵惨叫声。
凌一衡惊异地望过去。
只见那些原本是束缚着上官临渊的人,在地上翻滚不断,口中发出一阵阵的呻吟声,仿佛正在承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
只是他们身上没有伤口,地面上也没有出现任何血迹。
只是完全丧失了继续束缚上官临渊等人的力气。
他们得以顺利脱身。
那些灰衣人平白无故地痛成这样,让凌一衡不得不打了一个冷战。
“你们干什么!你们都是废物吗!抓个人都抓不住!”
凌一衡愤怒不已的话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因为每个人都痛苦地呻吟着,根本没有心思来回答他的话。
正当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一只浑身透黑,指甲盖般大小的虫子,从灰衣人的衣服上,慢悠悠地爬了出来。
人群之中一个眼尖的召唤师立刻就发现了这一情况,大叫道:
“那是万仞红齿蚁!大家快躲开啊!”
他们此时都不敢再使用召唤术,而一个无法使用召唤术的召唤师在面对灵兽的时候,第一时间生出的情绪,就是恐惧。
“快往后退!真的是万仞红齿蚁!”
众人齐刷刷地后退。
万仞红齿蚁的可怕之处,没有人想要亲身领教。
但是人群中有一个人却傻了眼。
那便是乔远山。
“万仞红齿蚁......没错,没错!楚萧就是死于万仞红齿蚁的!”他大喊。
如此一来,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又一次落到了贺筱竹身上。
“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你到底要害多少人才肯罢手!”乔远山质问道。
贺筱竹淡淡瞥了一眼还在地上挣扎痛苦吼叫的人,心中半点没有怜惜之意。
面对乔远山又一次的质问,她却觉得有些厌烦。
“该死之人,死于我手,是他们的荣幸。”
乔远山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似乎不曾想到贺筱竹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你简直不可理喻!”
贺筱竹冷笑着,“不可理喻吗?乔远山,是你的孙子乔云鹤等人闯入我的家里,抢走了这蕴含着天大秘密的红木,杀害了我的奶奶,并且用利器重伤了我。
“比起我所做的这一切,还是你们这些人的所作所为,更加不可理喻吧。”
贺筱竹的话慢慢悠悠的,听不出一点喜怒,可其中总是暗藏着隐隐的威压,让乔远山有些不敢正视她的脸。
凌一衡也与他一样,多少显露出了些怯场的势头来。
可凌一衡还是张嘴打断了贺筱竹:“什么强盗?你少在这里构陷已经亡故的人!”
贺筱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嗤笑一声道:
“哦对了,我怎么给忘了,你凌一衡不就是这群强盗之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