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浔,你真是铁石心肠,曼语这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啊,整整一瓶安眠药多难受啊!”
“我求求你了,你可怜可怜她,看在她真心为你的份上,不要再拒绝她,至少不要在这个时候拒绝她好不好!”
病床上的江曼语已经虚弱的连胳膊抬不起来,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妈,别为难晏浔哥哥,他不愿意娶我就算了。”
“现在我没了双腿,人生也没了希望,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你们也不要再救我了。”
“曼语!”
黎月扑倒了江曼语的床边上,哭的撕心裂肺,“女儿,你想开点好不好,你不要丢下妈妈!你要是有什么事,妈妈也不活了!”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都哭成了泪人儿。
哭的两位老爷子连连摇头,即为年轻人的轻生感到痛心,也为他们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生活感到茫然。
这时,江洛安看到阮云惜,立即冲上前指向她的脸,横眉冷对道,“都怪你这个坏女人,迷的晏浔都糊涂了!”
“我妹妹
都这样了,他都无动于衷。阮云惜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啊,难道人命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吗?”
江曼语自杀了,是让她将爱人拱手相让?
阮云惜差点没笑出声来。
同时在心里暗暗佩服,江家人大房这一家人果然够奇葩。
明明她和晏浔才是心心相印的一对儿,被江曼语横插一脚,现在怎么弄得像是她横刀夺爱一样?
还没等阮云惜发难,晏浔先一步来到了她面前,替她挡住江洛安的怒火。
他的脸色黑如锅底,黑眸锐利,眼神有些骇人。
“这一切与她无关,你有问题,冲我来。”
“晏浔,你还护着她!”江洛安气急。
仗着长辈都在,早已忘了平时看到晏浔都是点头哈腰的状态。
晏浔懒得和他多做纠缠,只冷眼看着他,“江曼语出车祸的事和云惜无关,你们非要负责可以,大不了我陪她一双腿!”
晏浔咄咄逼人的视线和豁得出去的态度吓得江洛安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你……你说什么呢!”
晏浔
竟然这么狠,连赔一双腿的话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他要他的腿有什么用,他要的是钱、是云端、是足以和江亦琛抗衡的地位。
江洛安的视线偏移,落在阮云惜的身上,他并不想将晏浔得罪的太死,只能避重就轻,开始将话题往阮云惜身上引。
“怎么就和她无关,就是因为她,曼语才没有了一点活下去的希望,要不是她,曼语也不会自杀这么多次!”
话到此处,阮云惜微微皱眉。
江曼语自杀,完全个人的选择,为什么要说是因为她?
她真的有点奇怪江家人的脑回路,难道只因为江曼语受伤,外加精神脆弱,江家就可以得理不饶人了?
阮云惜突然觉得好累。
这样的诬赖和栽赃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阮云惜这次忍无可忍,不想再忍。
“呵!”
一声压抑的冷笑,打破了屋内沉闷的气氛。
她没有选择躲在晏浔的身后,而是站到了他的身侧,目光无畏的看着江洛安。
“江少爷,你这种说法真的是很可笑,要是乱说话犯法,我觉得
你可以被判终身监禁。”阮云惜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是能气死人。
江洛安阴沉着脸,“你想说什么?”
阮云惜不紧不慢,平淡而优雅的走上前来。
她看着江洛安,不客气道,“我说的不对吗?江曼语的死活是她自己的选择,难道是我逼她去死?至于她车祸的事,你们挟恩图报,而且还是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救命之恩的理由,却如此理直气壮,难道不觉得很过分?”
“你胡说什么,什么挟恩图报,你什么意思?”江洛安的脸色难看,恼羞成怒的样子。
黎月更是赶紧站了出来,指着阮云惜怒不可遏道,“小贱人,你疯了吧,我女儿现在情绪不稳,你还敢说这样的话,你……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黎月说着就要去推阮云惜,可惜被晏浔高大的身躯挡住。
两位老人家都在,他们也不能闹得太难看,一时间还真拿阮云惜没办法。
阮云惜清冷一笑。
漂亮的眸子微微倾收敛,压根没有把江洛安和黎月放在眼里。
这段时间她实在是太压抑了,本
来她觉得生命最大,不想和一个刚失去双腿的病人计较,可她发现,有些人不是你付出善良就会甘心接受的。
江曼语的目的自始至终都很明确,就是要逼迫晏浔娶她。
至于她那个哥哥还有妈妈,哪里是单纯心疼妹妹女儿,他们每一次的逼迫都是看准了江老爷子和江亦琛都在场的时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阮云惜不愿也不想让晏浔被他们算计。
所以哪怕再累再难,她都要站到晏浔的前面,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他。
阮云惜白皙的脸庞面若含冰,原本清淡的眼神多了一种坚定不移的信念,这种信念化作高高在上的强势。
阮云惜冷冷道,“如果不懂什么叫挟恩图报的话,我可以帮你们解释一下,字面意思大概就是你们仗着晏浔对你们有恩,便想要要挟他勒索他达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我们并不否认江小姐救了晏浔,难道只因为这样就可以要求他娶江小姐了?那如果是这样,我也救过楚爷爷,那是不是就代表,我也可以理所应当的要求晏浔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