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凯德集团说周四会派人过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提前到了明天。
田盼和章若琳在办公室忙到八点才下班。
从办公室出来,田盼下意识地朝严聿明的办公室看去。
“严总下午就走了,走的时候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自从严聿明把秘书办狠狠敲打后,章若琳也觉得严聿明对田盼不一般。
所以,她就稍稍多注意了一下严聿明的动向。
当然,是为了跟田盼汇报。
她觉得盼姐跟严总很般配,要是能在一起就好了。
田盼收回视线,语气平静地说:“走吧,今天早点休息,明天上午还得去接机。”
“盼姐,我觉得严总人挺好的。”
田盼没说话,脚步也没停。
章若琳继续说:“其实不瞒你说,我来云莱上班,一开始就是冲着严总的颜值来的,我们学校有个讲座有一次就请了他,我们学校的女生都快疯了,所以我毕业第一份简历就投到了云莱,没想到竟然面试应聘上了。”
田盼笑了笑。
这才是一般大学生该有的情怀和生活吧,她的大学生活,每天除了上课学习,关注的就是兼职信息,哪有心思看哪个男生长得帅。
章若琳见田盼笑
了,以为自己说的哪句话不合适,赶紧解释:“其实我想说严总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如果他喜欢你,你可以考虑一下。”
田盼转头看她,语调温柔,像姐姐对小妹妹说话一样。
“你从哪儿看出来他喜欢我了?”
从严总重拳整治秘书办还有说那个苏夫人是疯女人看出来的啊。
还没等她开口,田盼又说:“我是云莱的秘书长,被外人在办公室泼水,打的是严总的脸,就算那天被泼水的是你,他也一样会为你出头。有一点你说的很多,他确实是个有魅力的男人,知道男人什么时候最有魅力吗?就是伸张正义的时候。”
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一楼。
章若琳看着走在前面,身形高挑,气质优雅的女人,心中疑惑。
难道盼姐真的有男朋友了,所以才不肯接受严总的吗?
她又想到那天在办公室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心里觉得惋惜。
严家老宅。
严老太太沉着脸坐在沙发最中间,旁边坐着苏映月和秦真真,苏映月眼里挂着泪,那眼泪却很有技巧地没有掉下来,眼圈红红的,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秦真真脸色阴沉,却憋着不敢吭声。
严聿明
坐在单人沙发上,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只手指尖夹着一支烟,没有点燃,另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手指隔一会儿敲一下。
“现在知道顾及脸面了,你们去我公司闹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顾及一下呢?趁着我不在公司就去欺负我的人,是觉得我很好拿捏?”
严聿明的声音算不上多冷,但就是这种平静才越让人胆战心惊。
苏映月眼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对不起聿哥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我妈面前夸田秘书体贴细心,才让我妈误会了,都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我可以替我妈去给田秘书道歉,请你看在我们就要订婚的份上,放过我们家。”
“你为了一个秘书,让人搅黄了你未来岳父的合作方案,你可真是我的好孙子,谁教的你胳膊肘往外拐了?就算你秦阿姨一时冲动做错了,但是又没打她没骂她,你至于这样吗?你让我以后到了九泉之下怎么去见你爷爷和苏爷爷?”
严聿明对严老太太很尊敬,她说的话哪怕违背他的心他也会照做。
但这次,他没有退让。
“您要是想用云莱当做苏家的聘礼,那我明天就辞职,顺便拟一份转让合同,以
后云莱就姓苏好了。”
严聿明说着点燃指尖的烟。
“我是什么人您应该清楚,我敢说就一定能做到。”
这是让她选择呢。
就看是要孙子和云莱,还是要选八字还没一撇的孙媳妇儿和她的家人了。
严老太太看着严聿明,胸膛上下起伏,呼吸急促,却没说话。
这个孙子是她看着长大的。
他是个什么脾气她再清楚不过。
当年他妈妈离开,他什么话都没说,第二天就把她妈妈的东西全都丢了出去,连一张照片都没留。
这次秦真真是真的踩到了他的底线。
“聿哥哥你误会了,我妈妈真的不是想插手你公司的事,她就是担心我,你要是不信,我明天就发声明,取消我们的婚约。”
秦真真和严老太太全都看向苏映月。
“映月你胡说什么呢?”
严老太太也嗔怪:“婚约岂是儿戏,说取消就能取消。”
苏映月悄悄捏了捏秦真真放在身侧的手,秦真真压了一口气,对严聿明说:“阿聿,那件事是阿姨一时冲动做错了,看在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的份上,能不能放你苏叔叔的公司一马。”
苏家以前跟严家不相上下,在S市很有话语权,但是到
了苏映月的父亲苏况手里每况愈下,再加上那个败家儿子苏海宸的挥霍,苏家现在几乎就是一个空壳子,经不起多少风浪。
只不过在外人眼里,苏家的光环还在。
“我是个商人,还是喜欢用商人的思维说事儿。看在两家曾经的交情上,我不是不可以放苏家一马,甚至我还可以帮你们一把,但我有一个条件。”
秦真真问:“什么条件?”
“取消两家的婚约,还有按市场价将那株血莲卖给我。”
苏映月的脸色瞬间惨白,连眼泪都忘了往下掉。
“聿哥哥,为什么要取消婚约?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严聿明倾身,敲了敲指尖的烟灰,慢吞吞的说:“你做的太好了,好的过头了。”
苏映月怔怔地望着严聿明,心里直打鼓。
难道自己私下里做的那些小动作他都知道了?
一定是田盼在他面前哭诉告她的的状了。
还以而她有多清高呢,没想到也这么卑鄙,为了留住男人不折手段。
苏映月心里的怒意和恨意翻江倒海,快要淹没理智了,全靠指甲掐进掌心的痛感提醒着不能激动,脸上保持着无辜委屈的表情。
“聿哥哥,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