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呢。”
田盼把严聿明当初敷衍她的借口搬了出来,季晨若有所思半晌,信了。
“也对,加印哥就不是会跟人打架的人。”
季晨陪田盼在卧室聊天,季风在书房跟严聿明唠嗑。
“老严,我是真没想到,你跟老周竟然会在医院动起手来,你的英明呢,你的理智呢?”
季风脸上挂着欠揍的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不像是劝和的,倒像是煽风点火的。
严聿明凉凉瞥了他一眼,“看在你还有点眼色的份上,现在闭嘴我可以饶你不死。”
季风笑着顺台阶下:“咱俩什么关系,别说送个妹妹过来陪嫂子玩儿,就是让我送十车黄金来逗嫂子开心我也会想办法。”
季风虽然嘴贫,但确实是了解严聿明。
那一声嫂子直接叫在了严聿明的心坎上,随后拿起一把车钥匙扔了过去。
“拿去吧,借你玩儿两天。”
严聿明扔给季风的是一把车钥匙,是他花了好几千万定制的越野赛车,季风馋了很久却连方向盘都没摸着。
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想到今天这么容易就拿到了。
季风一把拿过车钥匙,生怕严聿明反悔似的。
“你
说凯德集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弗莱德在S市待了这么久还不走,就不怕等他回去老巢都被人端了,科林在那个位置上坐了那么久,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推下去的。”
严聿明看着季风,似笑非笑:“你觉得他们两个人,最后谁能赢?”
季风凝眉想了想,说:“我觉得还是弗莱德大一些,这段时间他在S市可没少做事儿,站他那一边的可不仅是一个宏图,虽说这些公司单拿出来都不大,实力也没那么强悍,可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这些小公司全都支持弗莱德,也够科林头疼的了。”
严聿明没再多说,掐灭手里燃烧了一半的烟,起身。
“严盛明回来了,你自己小心点儿吧,那家伙阴着呢。”
严聿明不以为意地笑笑,出了门。
季风撇了撇嘴,颠了颠手里的车钥匙。
得,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
季风跟季晨离开后,严聿明就来了田盼所在的次卧。
这是田盼要求的。
“你跟周加印打架了?”
田盼双手环胸靠在梳妆台的桌角上看着严聿明,开门见山的说。
严聿明坐在床尾,看着田盼:“切磋。”
把打架说的这么清
新脱俗。
不愧是严聿明。
田盼看着严聿明的脸,准确的说,是看着他的嘴角。
淤青还在,看的很明显,可是上午陪他回寇家村的时候好像没注意到他嘴角的淤青啊。
“站那么远能看的清吗?过来。”
严聿明拍了拍身边的床,笑看着田盼。
田盼收回视线,问:“上午你嘴角的淤青怎么处理的,都没看出来。”
“用了你的粉底。”
田盼愣了两秒,随即笑开:“你还认识哪个是粉底?况且,我的洗漱用品在家,走的时候都没拿,这锅我可不背。”
严聿明看着她自然明媚的笑脸,心软的像一汪春水。
他再次拍了拍身边的床:“坐过来,我告诉你。”
田盼站着没动,眼底隐隐有挑衅。
好像在说我就不过去你能奈我何。
严聿明身体微微往前一探,伸手拉住田盼的手就将人拉到了腿上。
“严聿明你干嘛,不许耍流氓。”
田盼伸手抵着严聿明的胸,抬头瞪着他。
黑白分明的杏眼带着淡淡的恼意,脸颊桃红。刚洗过澡,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儿,长发散在严聿明的胳膊上,软软的身子半靠在严聿明怀里,此情此景,很容
易就让人意志沦陷。
严聿明喉结上下滑动着,看着她,眼神幽暗深邃,压着田盼熟悉的风暴。
田盼不敢跟他对视下去了,挪了一下,想从他身上下来。
严聿明的手从她的后背滑到腰际,用力捏了一下她腰上的软肉。
“别乱动,我就不干嘛。”
田盼立刻绷直了身子,不敢再乱动。
严聿明净将她又往怀里抱了一下,让她贴着自己的胸膛,下巴垫在她的头顶。
不看脸,还能忍。
“我的车里,你的东西一应俱全,不仅有化妆品,衣服也有。”
“我记得我没在你车上放过这些东西啊,只放过一把伞。”
严聿明的脸色微变,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是我给你准备的。你对工作严谨,对别人细心,唯独对自己大.大咧咧,出门总是忘记带替换的衣服,我给你准备衣服的时候,就顺便放了化妆品。”
田盼一直觉得严聿明心里只有工作,哪怕当初他们在一起,也是成年男女的正常需求。
却没想到他还会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包括今天季晨来,也是他的授意吧,想让季晨来陪她说说话,缓解这几天的阴郁心情。
田盼主动往严聿明怀里靠
了靠,伸手抱着他的腰。
“严聿明,谢谢你。”
严聿明脊背一僵,抬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谢我哪件事?谢我为你准备衣服和化妆品,还是谢我千里迢迢救你于水火。”
“你别蹬鼻子上脸啊。”
田盼想拍一下他的后背,方向却偏了,拍到了他的尾椎骨。
严聿明后背一麻,一个翻身,就把人放在了床上,他撑在她的上方。
田盼懊恼至极,后悔自己手贱。
看到严聿明眼底翻卷着的浓浓情绪,脸更红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男人天生具有征服欲,这个时候,不能硬来。可她晚了,温香软玉,软言软语更像一针强心剂,让男人欲罢不能。
严聿明用眼神认真描摹着田盼的五官轮廓。
不知是因为双臂撑在她身侧的床上,用力导致的额头青筋微凸,还是以为极力忍耐导致的。
一开口声音低哑,带着磨人的蛊惑:“盼儿,你真美。”
对于严聿明突如其来的夸奖,田盼不知道该怎么接,准确的说是她的脑子乱成一团麻,无法组织语言回应。
他们俩不是第一次如此亲密接触,可田盼的心是从未有过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