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田盼的伞,之前严聿明跟她要过这把伞,她以放在家里为借口一直没还。
扔了可惜,留着膈应人也行。
女人之间的较量往往在不动声色之间就能杀几个回合。
刚才洛甯故意说严聿明好几天没休息好,是在向她暗示他们这几天一直在一起,也是炫耀。
田盼看着窗外想着事情,没注意车子在路口停了下来,更没注意严聿明朝她靠近。
“我带洛甯是去救一个人。”
田盼回神,淡笑道:“你是在跟我解释吗?”
严聿明点头:“我怕你误会,更怕你会因此不开心。”
“严总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
严聿明看着田盼的眼睛,脑子里想的却是那天晚上她给他打电话喊的那声阿聿。
她从来没那么喊过他。
“那你如何才能信我?”
田盼笑了笑,她刚才说那句话本就是玩笑。
可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田盼的心却沉了沉。
如何让她相信。
情侣之间本最忌讳相互隐瞒,若是他在走之前就说明会带洛甯一起去,现在也就不用想该怎么让她相信他们之间没什么了。
田盼看了一眼前面已经开始缓缓挪
动的车辆,说:“绿灯了。”
严聿明又看了田盼两眼,坐好继续往前行驶。
“送我回金鳞府吧。”
田盼担心严聿明带她回他的云山别墅,提前说了一句。
事实上,严聿明是准备带她回鹿枫苑的。
车子停在金鳞府小区外面的马路边。
田盼当初买这里的房子时,没买地下车库。
外面的雨还在下。
严聿明先下车把伞撑开,然后走到另一边打开副驾车门,等田盼一下车就把她罩在黑色的大伞之下。
雨下的很大,还刮着风。
严聿明将田盼尽量搂进自己怀里,不让风把雨丝吹到她身上。
因此,尽管撑了伞,可回到家里,严聿明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田盼本来没准备让严聿明今晚留在这里,可他为了护她,衣服都湿透了,她不忍赶人。
“你先去洗澡吧。”
田盼从卧室拿了一块儿相对比较大的浴巾。
这套房子是她给自己买的,没有严聿明的衣服,浴巾也没有。
在她去取浴巾的时候,严聿明已经把外套脱了,正在解衬衫扣子。
田盼的视线从严聿明的胸膛扫过,然后落在了其他地方。
他们之间有过更亲密的接触,可他脱衣服的动作和这个过程
还是让人脸红心跳。
这个男人是个男妖精吧。
“我去找找有没有你能穿的衣服。”
田盼故作镇定地转身。
车上有他的箱子,箱子里有他的换洗衣服,但是刚才上来的时候没拿。
严聿明见田盼又要回卧室,几步走过去,将田盼拉进怀里。
“你的衣服我能穿?”
田盼心跳的厉害,却迎着严聿明腻人的眼神,镇定地说:“有宽松睡袍,应该可以将就。”
田盼双手放在身侧,尽量不去触碰严聿明的身体。
这个情况,很容易擦枪走火。
严聿明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把她又往自己面前拉了拉。
另一只手将她虚放在他身侧的手拽过来,放在他的腰上。
没有衬衫的阻隔,男人充满力量感的腰部肌肉坚硬如铁,还带着凉凉的湿意。
田盼掌心滚烫,与男人微凉的肌肤相贴,就像冰与火的碰撞。
她感觉到男人腰上的肌肉瞬间紧绷,连忙想收回手。
灼热的吻落了下来,带着浓浓的思念。
田盼晕晕乎乎,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沙发上了。
“今天可以吧?”
田盼反应了两秒,才想起来他指的是她的例假。
田盼点了点头,推他:“赶快去洗澡,别着
凉了。”
身上粘粘乎乎的,确实不舒服。
严聿明又在田盼的唇上亲了一下,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从沙发上坐起来,拿了田盼给他找的浴巾进了浴室。
胸口一凉,田盼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
拢了拢站起来回卧室换衣服。
虽然她不像严聿明一样,但胳膊和腿还是被淋湿了。
田盼换好衣服,看了眼手机有裴顿发的一条消息,她才想起来裴顿让她到家了发消息的。
给裴顿回了条消息,起身往外走。
一出门就看到只用浴巾裹着下半身的严聿明。
他刚从浴室出来,长短适中的黑发上还滴着水,线条流畅的肩膀,腹肌明显的胸膛上还带着水汽。
这还是严聿明第一次穿成这样直接出现在她面前。
其实也不能叫穿,那就是一小块儿布料,堪堪挡住重要部位。
田盼返回卧室从床上拿起她刚才从衣柜里翻出来的一件宽松卡通睡衣。
“你先将就着把这个穿上。”
严聿明嘴角抽了抽。
大小还是次要,关键是胸前那只大.大的米老鼠……宁愿什么都不穿,他也不会穿她那件睡衣的。
“不穿。”
“我这儿再没什么你能穿的了,现在天气也凉了,不穿会很容
易感冒。”
“没事,我没那么容易感冒。”严聿明说着坐在了她的床上。
她的浴巾本来就小,他一坐,浴巾就被撑开了。
就在那一刹那,田盼把睡衣一扔,朝门外走去。
“我去做晚饭。”
严聿明没有拦她,中午在飞机上吃的饭不合胃口,所以他没多吃,这会儿确实饿了。
严聿明靠着床头坐着,打量着她的卧室。
这个房间整体是浅灰色的色调,床头背景墙做了几何造型,是蔷薇色,很温馨。
一看就是按照她自己喜好来布置的。
关系似又进了一步,从客厅到了她的卧室。
严聿明靠在床头闭目养神,靠着靠着就睡着了,脸上带着轻柔的笑意。
田盼做好饭进来叫严聿明吃饭,一开门看到他坐在她的床上,上半身还光着,闭着眼睛竟然就那样靠着睡着了。
田盼放轻脚步走过去,从旁边扯过被子正准备给他盖上,他忽然睁开了眼睛,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床上。
“出去吃饭了。”
刚醒的男人,眼底还有几分倦意,很开就被浓浓的墨色遮盖。
“现在这儿吃饱了再出去。”
不等田盼再说话,一个缠绵缱绻的吻将她要说的话都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