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严聿明带田盼去宴会厅吃饭。
龙红放特地叫了王阳和汪小萌作陪。
上一次在一起吃饭,两人还趁他们不注意眉目传情,而今天坐在一起也几乎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不可摧。
几轮酒喝下来,龙红放貌似随意的问了一句:“田小姐家就是S市的吗?”
“不是,我老家是J市的。”
龙红方惊讶看了王阳一眼:“这么巧,王主管也是J市的,你们还是老乡啊。”
王阳浅淡一笑:“龙总,其实盼盼是我小姨子。”
这个,龙红放还真没想到。
惊讶过后,很快就想明白了。
难怪严聿明会突然会找上他们绿翼。
龙红放又亲自给严聿明和田盼倒了酒。
“一个是你姐夫,一个是你朋友,我绿翼跟田小姐还真是有缘,我敬田小姐一杯!”
田盼端起酒杯跟龙红放碰了一下。
汪小萌看了田盼一眼,心中疑云重重。
她还以为龙总突然叫她来这儿,是王阳想跟她和好,才特意跟龙总说了让她过来作陪,顺便让她来参观玫瑰庄园。
“小萌,我敬你一杯!”
田盼喊得亲昵,好像两人
真的是好朋友似的。
汪小萌和王阳都看着田盼,想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们虽然才见过两面,但我觉得跟你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是一家人。”
汪小萌瞳孔微缩,总感觉田盼知道了什么,意有所指。
可是再仔细看,她脸上的笑没什么不妥。
王阳心里有点慌。
在他们老田家,他忌惮的人不是岳母寇金凤,而是田盼。
莫非田盼发现了他跟汪小萌的关系?
王阳和汪小萌两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严聿明给田盼夹了一块鲈鱼,出声提醒:“喝慢点,这酒后劲很大。”
田盼冲他微微一笑:“嗯。”
吃完饭,王阳趁没人将汪小萌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你跟田盼都说了什么?”
汪小萌甩开王阳的手,冷笑一声:“田盼是能吃了你还是咋的?就你这怂样儿,还玩儿出轨。”
汪小萌的话虽然说的难听,不过王阳从中还是听出了她并没有跟田盼说过什么。
“如果这次云莱跟绿翼达成了合作,我在绿翼至少能升个部门经理。而这一切的关键都是田盼,如果他发现了我们的关系,那我们俩都得完。小萌,这段
时间,我们暂时不要私下见面了,等这一切都尘埃落定,我带你去国外玩儿好不好?”
汪小萌现在心里哪还有王阳,一心想的都是赵阳,想到赵阳,汪小萌对田盼就更加鄙夷。
“她田盼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严聿明的一个暖床工具吗?难道她还能左右的了严聿明的决定?这种女人我见多了,还真不怕她。”
慕强,不仅仅是女人对男人的一种情感,女人对女人其实更多。
只不过很多女人,将这种情感演变成了嫉妒。
就比如现在的汪小萌。
她羡慕田盼的样貌,更羡慕她有赵阳那么阳光帅气的男朋友,却还能搭上严聿明那种极品男人。
这种羡慕在强烈的欲望驱使下就变成了嫉妒。
同样是靠男人上位,为什么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老,一个比一个丑,而田盼身边的就一个比一个优秀。
王阳很不解汪小萌对田盼的这种敌意从而来,听到有人经过,丢下一句“你简直不可理喻!”就匆匆离开了。
王阳一走,汪小萌给赵阳发了个地址,就打车离开了玫瑰庄园。
田盼被严聿明带回了他的房间。
他从身后抱着她,下巴轻轻垫在她的肩
膀上,肆意地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儿。
“我去给你拿点儿酸奶?”
田盼轻轻拍了一下放在自己腰上的那双大手,询问着开口。
以前两人经常一起应酬,有时候严聿明回去就会在她那儿过夜,所以她的冰箱里时常备着酸奶。
就是这酒店里不知道有没有他常喝的那个牌子。
“不用,这点酒不算什么。”
严聿明抱着她没有松开,也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在门口处站着,谁都没再说话。
忽然,严聿明长在裤兜里的电话响了。
田盼耸了一下肩膀,提醒严聿明。
严聿明缓了几秒,从田盼腰上拿下来一只手,掏出电话,接了起来。
“喂。”
赵阳的声音从听筒传了过来:“严总,下午那匹马受惊果然还有其他人的手笔……是严盛明!”
“好,我知道了。”
“还有……”赵阳停顿了几秒,不情不愿地说:“汪小萌给我发了她那房子地址了。”
“嗯,那你去吧。”
“严总……”
赵阳欲哭无泪。
这事儿怎么就落在他头上了呢。
想到这个他就后悔,早知道当初他就把罗宋的裸照给汪小萌发一张了。
不
就是馋男人么,罗宋不比他差。
“这件事要是办得好,年底奖金翻倍。”
“好的严总,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上一秒还哀哀戚戚,一副要送他上断头台的样子,一听到奖金翻倍立马变脸。
“你跟赵阳怎么商量的?他不会真的把自己献出去吧?”
虽然这事儿,赵阳也不算太吃亏。
单轮身材和相貌,汪小萌也算上乘。
严聿明直起身,推着田盼往里走。
“我让他尽快拿到王阳和汪小萌在一起的证据,别的没交代,他自由发挥。”
自从那天吃过饭之后,王阳每天晚上都会回酒店陪老婆孩子,跟汪小萌再没私会过。
本来严聿明打算慢慢的玩儿,但是有件事必须亲自回去一趟,所以要尽快回S市,这边的事情只能速战速决。
田盼一下就抓住了严聿明话里的重点。
“公司出什么事儿了吗?”
严聿明将西装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然后又慢条斯理地将袖扣解下。
“不是公司出事儿。”
不是公司的事儿,那就是他家里的事情。
家里的事,除了严老太太,他也不知道其他人谁能让他如此着急上心。
他不说,田盼也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