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有些喜欢放在心里比较好

“季小姐,田小姐,我敬你们俩一杯,顺便为上次的事儿给你们赔个不是。”

季风看着梁青彩,三秒后恍然大悟。

“原来是你啊!”

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呵,今儿怎么没带你小姐妹来啊?她不是想攀高枝儿么。”

很显然,季晨还对上次的事儿怀恨在心。

田盼其实早就看到梁青彩了,没想在这个场合下为难她,但也没打算跟她搭话。

没成想她先开口跟她们说话敬酒。

看她的表情倒也不像是故意引起注意。

季晨的话,将场中的目光都引向了梁青彩。

认识季晨的人,都知道她是个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的人,看这架势,两人的矛盾还挺深。

文北身边那个女人再次开口:“小彩,你是不是跟季小姐有什么误会?季小姐为人豪爽大气,一般不会刻意为难别人,俗话说杯酒泯恩仇么,在酒桌上说开了就好。”

梁青彩看了女人一眼,心中冷哼。

想攀高枝的人就在眼前。

邱夏彤喜欢季风,爵迹很多人都知道。

大约是看季风今晚特意让她坐身边,她嫉妒了,所以才处处明里暗里嘲讽她。

她刚才的那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说她得罪季

晨是她的错么,季晨一般不刻意为难人,之所以为难她是她惹了她呗。

梁青彩握着酒杯的指节微微泛白。

她是真没想到那天吵架的会是季晨和田盼,不管哪个她都惹不起。

“对不起季小姐,我给你道歉,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梁青彩将杯子里的就一饮而尽。

“哥,那我那天不是都跟你说了么,人家对你这个老板怨气重着呢,你怎么还留着人,等着过年呢?”

梁青彩脸色一变,反驳:“我什么时候对季先生有怨气了?”

“上次吵架的时候你不是口口声声瞧不起有钱人,对有钱人很是嗤之以鼻吗?”季晨扫了一圈,笑着说:“不巧,在坐的男人,单拎出哪一个都是S市的精英人士,你口中的有钱人呢。”

梁青彩脸憋得通红。

她辩解:“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就只是瞧不起我跟盼盼喽?”

再怎么样,梁青彩都是女孩子,被季晨的逼问下,眼眶都红了。

她咬着牙,将眼底的雾气憋回去,再次朝季晨和田盼鞠了一躬:“对不起,我没有瞧不起谁,我为上次的言语不当给你们道歉。但是请你别侮辱我的朋友。”

不说最

后一句话,季晨还原谅她,一说最后一句,她的气又上了头。

“侮辱你朋友?”季晨抱胸冷哼,“我说她攀高枝儿都是美化她了,她干的那些不要脸的事儿哪一件是能拿到桌面上说的,还说我污蔑她?你要不要把她喊过来,咱们当面对峙一下,她对裴宇做了什么,她对盼盼做了什么。”

“晨晨。”田盼起身来到季晨身边,“你不是说你哥刚进了一批新酒要请我品尝么,我什么时候才能喝到酒?”

季晨愤愤瞪了梁青彩一眼。

转头对上田盼就是一副迷妹的微笑:“我这就去给你拿,我知道他把酒藏哪儿了。”

乔致远开玩笑:“季风,你不厚道啊,有好酒私藏?”

季风讪讪一笑:“哪能呢,我正准备让人给你们上呢。都别傻坐着,继续刚才的游戏啊”

季晨跟梁青彩的事儿就这样揭过了。

气氛再次热络了起来。

季晨酒虽然喝的多,但是对田盼刚才的暗示还是理解了。

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再没找梁青彩的麻烦。

玩游戏,喝酒也没能撑住季晨的眼皮,后面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里有房间,季风喊了两个女服务员送季晨上去休息

田盼和单绵也跟了过去。

季晨的酒量不行,酒品倒还好,除了呼呼睡觉没别的。

安顿好季晨,田盼和单绵从楼上往下走。

单绵说:“难怪严聿明会对你爱不释手,这世上不缺漂亮的女人,也不缺聪明的女人,但漂亮又聪明识大体的女人不多见。”

田盼故作惊讶:“不多见吗,但我怎么觉得我身边都是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子呢。”

单绵转头看她一眼,然后笑了。

田盼也笑了。

走了一会儿,田盼说:“绵姐,你没想过对你喜欢的那个人表白吗?”

单绵神色一怔,以为田盼看出来她喜欢裴顿了。

田盼又说:“有时候还是要尝试一下,争取一下,还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算,就算被拒绝,也顶多还是这样的结果,你说呢?”

单绵垂着眼眸,唇角轻抿。

她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已经能预料到结局,会是百分之百的失败。

“有些喜欢还是放在心里比较好。”

田盼和单绵从电梯出来往包厢走,路过洗手间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裴顿的声音。

“找我有事?”

单绵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田盼也停了下来。

紧接着又响起梁青彩的声音。

“裴先生,你喜欢过思卉吗?”

“她是我给裴宇请的家教老师,论起来顶多是家长和老师的关系,何谈喜欢?”

梁青彩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激动:“那你带她参加各种活动,天天车接车送,那又算什么?”

裴顿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和冷淡,却字字带针:“看在她教裴宇的份上,我带她出去见世面,认识人,希望将来能对她的求职有帮助;让司机接送,那是我们裴家给每个家教的礼遇,也可以理解为福利。”

“如果每个人都把我的善意和原则当成喜欢,那需要我负责的女人估计都要从这儿排到你们学校大门口了。”

接着,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你可以说不喜欢,但是思卉怀孕了,这你不能不承认吧!你给她一笔钱就把人打发了,如果没有意外也就罢了,可现在是人命关天的事儿,思卉还在上学,马上就要面临择业的问题,你让她怎么办?”

田盼其实想走,不想站在这儿继续听墙角,奈何单绵站在那儿不动。

她转头看过去,她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但眼底外溢的情绪还是出卖了她。

田盼轻叹一声。

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