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严总,有病得治

田盼看了卢暖一眼,言笑晏晏:“一定。”

卢暖看着田盼的眼神像看仇人一样,但她知道今天是田盼的主场。

她冷笑着从桌子上端起酒杯,眼神挑衅地对田盼说:“那我等着堂姐你的指教!”

田盼迎视着她的目光,跟她碰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口酒,没多做停留就离开了。

卢暖看着田盼的背影,眼神阴冷如蛇。

来者都是客,田盼一一去敬了酒。

她的酒量一向好,但大病初愈,严聿明害怕她身体撑不住,于是起身朝田盼走去。

还没等他走到田盼身边,一个男人已经走到了田盼身边,猝不及防地拿过她手里的那杯酒,说:“何叔,这杯酒我替盼盼喝成吗?”

被称为何叔的男人,是个很有名的建筑师,叫何春眠。卢家在H市的蓝湖别墅,还有卢家投资的好几处地产项目,设计师都是他,所以跟卢登科也算是老朋友了,今天特意从B市过来参加这场宴会。

何春眠的视线在田盼和夏玉琢身上来回看了几遍,笑着问:“你们俩是……”

不等田盼回答,夏玉琢说:“我们大学是一个学校的,我高她两届,曾经一起代表学校参加过建模大

赛。”

何春眠一眼哈哈笑了两声,说:“原来盼盼是你学妹,缘分不浅呐。”

肖玉琢笑看了田盼一眼。

那眼神,瞎子都能看出来爱意满满。

严聿明放在身侧拳头一点点握紧,加快脚步朝田盼走去。

“何叔叔,您什么时候回国的?”

何春眠看见严聿明,脸上的笑容愈发爽朗:“你小子在哪儿坐着呢,我怎么一直没看见你。”

严聿明哀怨地看了田盼一眼,半开玩笑地说:“我在充当服务员的角色。”

这话虽然说的有点夸张了,但何春眠还是从他的口中听出了不同寻常的熟稔。

如果不是被他十分看重的人,怎么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放下身段。

大家都是聪明人。

何春眠听出了严聿明的弦外之音,笑着说:“盼盼的心意,何叔叔心领了,你敬的酒我必须喝,你就别喝了,今晚也喝了不少了。”

“那我用果汁代替酒敬您。”田盼说着,从旁边服务员的手里拿了一杯果汁。

严聿明拿了一杯酒,对何春眠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也敬您一杯。”

何春眠跟他们俩人碰了一下杯,然后一饮而尽。

这画面像极了婚宴上的新娘和新

郎敬酒。

后面的应酬,都是严聿明陪着田盼去的,有必须喝的,就由严聿明代替。

何春眠见夏玉琢神情落寞,找了个话题跟他闲聊。

“你爸爸身体最近还好吧?”

夏玉琢说:“挺好的,还能国内国外的到处跑。”

何春眠笑了笑说:“是吗?说明精神还是比我好,我是跑不动了,回来就不想走了。”

夏玉琢笑了一下,似有所指地说:“那是因为您牵挂的人在就在国内。”

何春眠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

夏玉琢看了一眼田盼和严聿明的背影,问:“何叔您跟严聿明还有师生之谊?”

何春眠说:“当年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辅修过我的建筑学专业。”

夏玉琢顿了一下,开口:“他不会就是您在好几个公开场合提到的那个最得意的弟子吧?”

何春眠带着骄傲感慨:“就是他。他想做一件事,就一定会做到最好。”

努力很重要,天赋更重要。

一个有天赋又十分努力的人,才能被称为天才。

严聿明陪着田盼走了一圈。

酒喝了不少,果汁也没少喝。

严聿明凑近田盼耳边,小声问:“要不要去洗手间?”

他明明是靠近她耳

边说的话,但带着酒气的呼吸还是不停使唤的往他鼻孔里钻,还掺杂着他身上特有的,熟悉的淡淡香味儿。

以前田盼还以为那是他衣服上的香水味儿,后来才发现是沐浴露的香味儿。

那款沐浴露有个很俗气的名字,叫“惑她”。

还是章若琳送她的,有一次严聿明的沐浴露没了,她就顺手拿给他用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欢那个味道,还是因为那个名字而喜欢。

田盼侧过头,意味深长地朝他下腹看了一眼。

“肾虚?”

严聿明:“……”

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我虚不虚,你亲自验一验就知道了。”

严聿明颀长的身形朝她压过来,带着强势和霸道,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完的那句话。

田盼清了清嗓子,后退一步,笑的无辜又妩媚:“严总,有病就得治,讳疾忌医不是好品德。”

说完,施施然走了。

严聿明忍着拉住她的冲动。

用完他还捎带着人身攻击一下,怎么那么腹黑呢!

严聿明看着她朝季晨她们走去,才转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季晨来的时候在路上跟人发生了剐蹭,所以来晚了。

单绵一直跟自己的父母

在一起,安抚他们的情绪。

这样的场合,不适合哭哭啼啼。

刚才他们被何叔带着去见卢登科了,单绵这才得空跟季晨汇合。

“大姨跟姨夫呢?”

田盼早就看到了跟单绵坐在一起,一直眼含泪光注视着自己的中年女人,她的大姨。

她见过妈妈孟青蓝的照片,跟单绵的妈妈有五分相似。

这个场合确实不适合叙旧,她准备晚上让他们去云山别墅住。

单绵说:“被小姨夫叫过去了。”

“不错啊盼盼,这才刚成了卢家大小姐,就有桃花了。”季晨揶揄道,“阿聿哥这会儿估计哭晕在厕所了。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一个娶你的最好机会摆在眼前,他没有去珍惜,如今你身价水涨船高,追求者一浪接一浪,他那个前浪,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拍死在沙滩上。”

刚才夏玉琢在她身边每一个眼神,季晨都看的清清楚楚。

单绵今天心情也很好,被季晨这么一逗,笑的更灿烂。

“你这话敢在你阿聿哥面前说吗?”

季晨义正言辞地说:“不敢。我又不是活腻了。”

田盼把椅子往前拉了一下,一只手支着下巴望着季晨身后,说:“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