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想要你一个承诺

这要是以前,有人跟田盼说严聿明会为了一个女人妥协至此,她一定一百万个不相信。

可现在,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三分委屈,七分期待,一切都真真实实,近在眼前。

田盼坐直身体,上半身往旁边侧了一下。

才只是有这个趋势,就被严聿明一下揽着腰拉到了跟前。

田盼下意识伸手往他胸前撑,手指拽住了他的衬衫。

“怎么不说话?”

严聿明太知道怎么利用自身优势来迷惑她的心智了。

偏偏她就入了这个套。

田盼眨了眨眼睛,眼底氤氲着水汽,像一汪清泉。

“你想要什么样的承诺?”

“你说呢?”严聿明的脸又往她跟前逼近了几分。

他的鼻子都快挨到她的了,家里没开空调,她甚至能感觉得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将她笼罩其中,莫名地燥热。

“我承认,我的确喜欢你。准确的说是爱你,但是我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然想结婚,也许是明年,也许是后年,也或许……是十年以后,以后有多久,下次是哪次,改天是哪天,我不知道一个不确定的期限,一个不确定的承诺,对你来说有没有意义,也许你等不了那么久呢。”

“你只管说,等不等在我。”

田盼提了一口气,看着严聿明的眼睛缓缓开口:“我卢盼这辈子要么不结婚,结婚就跟严聿明。”

这是严聿明这辈子听到过最动听的话了。

他看着田盼腰肢的手忍不住紧了紧,注视着田盼嘴唇的眸色越来越深,仿佛藏着无边无际的深意,轻而易举地将人吞噬。

他看着她的唇,只是想第一时间知道她说什么,可此时,他却有些心猿意马,想干点别的。

有人说当你不知道该做什么选择的时候,顺着自己当时的心意走,就不会留有遗憾。

心之所往,行之所向。

田盼揪着严聿明的衬衫,仰着脖子主动吻了严聿明的唇。

唇瓣相贴的瞬间,严聿明变被动被主动,一手只扶着田盼的后脑勺,轻松将人压在沙发上。

胸腔里有一股压抑许久的火苗正以燎原之势横冲直撞,原始的欲望在蠢蠢欲动,但他极力压制着这种念头,只是贪婪地享受着田盼这个主动的,久违的吻。

衣服窸窣,不知道是她力度没把握好还是他用力过猛,胸前两颗衬衫扣子崩开,露出一大片胸膛。

田盼一不小心就把手伸进了他的衬衫里。

她发现之后赶紧往后抽手,却又拽开一颗。

“喜欢这种激烈的方式?”

严聿明供着背,手臂撑在田盼头两侧,声音在两人中间这狭小的一方天地,显得尤为暧昧。

大概是因为严聿明男色过于诱人……

田盼一时忘了反应,只定定地看着严聿明,眼神迷离,她个反应像极了之前无数个缠绵悱恻的夜晚。

她的长发披散在沙发上,像一大朵盛开的牡丹花。

严聿明呼吸略显急促,他一下一下吻着她的眼睛,鼻子,最后到嘴巴,声音低哑而又含糊,却不减性感魅惑。

“盼儿,我好想你,特别特别想。”

田盼勾着严聿明的脖子,凭着本能回应着他的吻。

这对严聿明来说像是无声的邀请。

他抱起田盼就往卧室走,将人放在床上之后,又问了一遍:“盼儿,能给我先开放一部分特权吗?比如……”

她的话音刚落,田盼已经勾着他的脖子将人拉下来。

男人在这件事上天生具有侵略性和掌控力,很快,节奏就被严聿明所掌握。

他很轻易地就寻找到了她最敏感的那个点,相贴的身体,温度逐节攀升。

在这个缠绵的吻中,这段时间两人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逐渐消除,有得只是爱到深处的情不自禁。

成年人之间,在某些时候总是格外的有默契。

气氛攀升到了暧昧的临界点,严聿明伸手从床头柜里摸东西,田盼则从另一边的柜子上拿起遥控器将窗帘合上。

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看不见彼此的脸,只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呼吸。

两个小时候,田盼和严聿明先后从浴室走出来。

田盼裹着浴巾想出去喝口水,严聿明从身后抱着他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温柔地说:“你先躺会儿,我去帮你拿水。”

“顺便帮我把手机拿进来。”

“嗯。”

严聿明出了卧室,田盼重新躺回床上。

她现在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是她体力不行了,还是他许久不开荤,一旦沾染了腥味儿就无节制。

“盼儿,你有电话。”

严聿明一只手拿着水杯,一只手拿着一个手机走了进来。

“谁的电话?”

田盼懒洋洋的问了一句。

“你妈。”

这个词对她来说有些遥远,她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严聿明说的是谁。

田盼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去拿手机,严聿明却先给她递了水杯。

“先喝口水再接电话。”

田盼一口气喝了半杯水,然后接起了寇金凤的电话。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室友有事儿没事儿就会给她们妈妈打电话,一开始她也那样,想着把自己的生活和学习情况跟她说一说,但寇金凤每次都不冷不热,敷衍的应付几句,后来她就不打了,她不打了,不代表寇金凤不会找她,每次找她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久而久之,这成了一种心理条件反射。

看见她的来电,心就忍不住往下沉。

以前她即便心情不预约,接起电话的那一刻也会喊一声妈,现在,已经没必要。

电话接通了,但是田盼没说话。

“盼盼,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您说。”

没有母女之间的亲昵,只有像陌生人一样的疏离冷漠。

“上次你姐离婚的时候跟着一起回来的那个律师叫什么,他是什么人?”

“他叫卢仲,是我大哥。”

“难怪。”寇金凤喃喃自语,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田盼说:“我姐现在过得挺好的,我奉劝您一句不要过多干涉她的感情。”

“什么叫干涉?”寇金凤语气变得尖锐,“我是她妈,我不关心谁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