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不止字面上的意思

中毒,这个病可比感冒有意思多了。

到了小区门口,严盛明停下车,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洛甯。

“这里有三百万,你先拿着花,如果我能顺利拿到最大的那块儿蛋糕,一定不会少了你那份。”

洛甯接过那张卡,说:“口说无凭,我需要一个实实在在的保障。”

严盛明从洛甯前面的抽屉里拿出便签纸,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又写了一遍,不过这一次加了具体的分成比例。

洛甯看了一眼,满意了才推开车门下车。

走之前她又弯腰对严盛明说:“你我现在还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为了我们以后的合作顺利愉快,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希望你还是站在我这边。”

严盛明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点头说:“那是自然。”

洛甯踩着高跟鞋往小区里有,严盛明掉头离开。

刚走到门口,洛甯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加快脚步往回走,没多久又开车离开了。

严聿明还没等来严盛明和严,家,其他人的苛责,就接到了项竹君的质问电话。

“云莱那些董事之前已经跟我谈好了股票的转让价格,却在签合同的当天突然反悔,是不是你做的?”

项竹君语气很

生硬,不像是一个妈妈跟儿子说话。

严聿明手机开了免提放在床上,他解下浴巾换成睡袍,从床头柜上拿了烟盒又拿了手机往阳台走去。

项竹君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打火机打火的声音,知道他在听,于是又说:“我想听你一句实话,你到底为什么要处处跟我作对?”

“您这话说的可笑,我是云莱的总裁,你私下联系我公司的董事想收购他们手里的股份然后将我这个总裁变成前总裁,却问我为什么跟你作对?我还想问问您,二十几年前你抛弃了我,不闻不问,回来又抢我的客户,抢我的公司,您到底跟我有多大的仇怨呢?”

严聿明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扎心的话。

项竹君沉默了两秒,开口:“跟我有仇怨的是严家,不是你,你是我儿子,更应该理解我的苦衷,而不是在这里质问我。如果我不爱你,我会辛苦怀胎十月生下你吗?”

严聿明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最怕这种道德绑架。

“你确定是因为爱我,而不是想将我当一颗棋子放在严家,放在爷爷奶奶身边,等着日后帮你一起复仇?”

很多事情严聿明不愿意去深思多想,只是不

愿意把最赤裸裸的人性和现实掰开了揉碎了摊在面前。

他还想给自己留一点念想。

偏偏项竹君不给他这个机会。

“你是生了我,但养大我的是爷爷奶奶。养恩大于生恩,即便我无法化解你们之间的仇恨,但也绝不会助纣为虐。”

“助纣为虐?”项竹君怒极反笑,“你清楚你爷爷奶奶到底做了什么事儿吗,也敢跟我说助纣为虐四个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项竹君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严聿明站在阳台抽了两根烟,然后给韩萧打了个电话。

“抽空回S市一趟,帮我调查个事情。”

因为严聿明的重心都转移到了H市,所以身边大部分人也都已经转移到了H市,现在留在云莱的,就剩罗宋了。

挂了韩萧的电话,严聿明点开微信,给田盼发了个微信。

【盼儿,我想你了。】

微信发过去没多久。

【隔着屏幕的想我不会,我会亲口对你说,见面先亲一口的那种。】

严聿明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几秒,然后快速走进衣帽间换了一身衣服就匆匆下楼了。

住的近就是好。

他想她了,可以在十分钟之内出现在对方面前。

季晨半个小时前

来了,跟田盼在在她的房间聊天。

“盼盼,我忽然想到我下午还有一份文件忘了翻译,我得回去加个班,等我下次来再跟你彻夜长谈吧。”

季晨说着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还不让她下楼送她。

田盼早就习惯了她的性格,因此也就随她去了。

季晨前脚刚走,严聿明就来了,玲姐和何叔都没人跟她说一声,他直接就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你怎么来了?”

田盼站门门口,一只手还放在门把手上,一脸惊讶。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我?我什么时候让你来了?”

她是疯了吧,大半夜的邀请他来家里,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严聿明不急不慌地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微信给她看。

看清楚上面那一行字后,田盼终于明白季晨为什么突然要走了。

“这不是我发的,是季晨拿我手机乱发的。”

“哦。”

简短的一个字,看似肯定,但田盼觉得严聿明并不相信。

田盼又解释了一遍:“真的不是我,你看这说话的语气也不像我呀。”

“反正是用你手机发出来的,我来都来了,都不让我进去坐一会儿?你的房间我还没进去过呢。”

她就下

楼给季晨端了个水果的时间,她就做了这样一件坑害好友的事儿,可不管怎么样,消息确实是从她的手机上发出去的。

谁让她走的时候没把手机锁屏了呢。

田盼将房门开展,侧身站在一旁说:“进来吧。”

田盼的卧室,窗帘和墙都是淡淡的蔷薇粉,很少女,很温馨。这大概知每一个做爸爸的都会给女儿准备的,不管多大,女儿永远都是爸爸的小公主,卢登科也不例外。

严聿明想将来他们有了女儿,他一定也会这样用心的准备一间卧室。

“吃不吃水果?”田盼问严聿明,

严聿明在田盼的床尾坐下,看了一眼果盘里放着的葡萄和樱桃,朝她微微张了一下嘴,意思让她喂。

“我去你家也没见有这样的待遇啊。”

田盼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从果盘里拿了一颗葡萄送到他嘴边。

他坐着,她站着,距离不远不近。

严聿明张嘴将葡萄接过来却没嚼,而是抬手揽着田盼的腰将她带到自己面前。

葡萄被顶到一边,腮帮子鼓鼓的,他说:“下次去我家,我投喂的比你这只好不坏。”

这话听着没什么毛病,可田盼就是觉得他的意思不止字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