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集团以主要稀有矿产资源起家,然后成为了H城首屈一指的大企业。
拓展业务大概是每一个成熟、强大的集团必走的一条路。
卢氏集团也不例外。
上市以后,卢氏集团开拓了其他业务,涉及地产、餐饮,还有娱乐产业。
所以卢氏集团旗下有一家娱乐公司,但是发展并不景气。
因为背靠卢氏集团,不至于破产倒闭,但也一直没发展起来,签约的艺人稍有名气就解约跳槽。
“了解过。”明哲轩还是那幅悠闲的姿态,语气也还是像之前那样带着闲聊的轻松,“这不是有你吗?你要接手了恒信,不就可以罩着我了?”
田盼确实是准备从恒信影视入手,建立属于自己的根基,她这个卢家大小姐的身份在集团内部会取得很多便利,但还不够,只有真正做出了成绩,才能让别人信服她的能力,才能在跟她三叔卢登义的对抗中增加胜算。
“你这么相信我?”田盼哂笑,“不怕我把你带坑里了?”
明哲轩不以为然的挑眉:“掉进去那就再爬出来呗。混不下去了大不了回家继承家业。”
田盼朝他竖起大拇指。
这就是传说中混不了娱乐圈就要被
迫回家继承百亿家产的人。
田盼端起水杯,十分诚恳地说:“我以水代酒敬你,希望我们俩都能求仁得仁。”
明哲轩注意到了她手上戴着的戒指,笑着说了句:“嗯,求仁得人。”
跟明哲轩吃完饭,田盼直接回了家。
在回家的路上,她收到了温言发的消息。
【卢副董开会把后勤部的负责人狠狠骂了一顿,差点也被开除,还把其他部门也都敲打了一遍,说以后要是再听说有人对你阴奉阳违,就直接递辞职信走人。】
温言的字里行间都是欢喜。
田盼看完后却勾出一抹冷嘲。
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字:捧杀!
他三叔这个副董事长在公司待人一向宽和,听说很少在会议上直接翻脸,这一次却为了她破例。
她要的就是捧,至于能不能杀,那就由不得他了。
下午,H市下了一场雨,卢暖冒着雨来到了一家咖啡厅。
她从车上下来,皱着眉犹豫了很久,最后踩着雨水跑进了咖啡厅。
“舅妈你今天怎么没去打牌,大下雨的约我出来。”
卢暖一边擦着鞋子上的水,一边说,语气中有浓浓的不悦。
这双鞋她买了之后才穿了一次,今天就被雨水泡
了,要是泡坏她得心疼死。
“暖暖,舅妈……舅妈被公司开除了。”蔡芝说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听到这个消息,卢暖擦鞋的动作一顿。
“谁敢开除你?”
“是卢盼那个小贱人!”蔡芝咬牙切齿地说着,“她当着公司那么多的人面羞辱我,逼着你爸爸将我开除了。”
听到卢盼两个字,卢暖停下擦鞋的动作,坐直了身体。
蔡芝知道卢暖对田盼有多讨厌,添油加醋,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卢暖听完果然气的不轻,咬牙切齿地说:“卢盼,你欺人太甚,给我等着!”
“我虽然只是个保洁,但好歹也是你爸爸亲自安排进去的,她这么羞辱我,摆明了就是给你爸难堪,她眼里压根没有你爸那个叔叔和你们几个堂兄妹。”
卢暖对这个吸血鬼一样的舅妈也没多亲近。
只是家里也就她会帮自己办事,肯听自己的话。
“等爸爸晚上回来我去找他,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卢暖攥着拳头,脑海里全是田盼那张脸。
“暖暖,这件事你不能去找你爸爸说。他上午才被卢盼那个小贱人逼着当众将我开除,就不可能再让我回公司了,否则他这个
董事长的威信何在?”
“那您说怎么办?”
蔡芝顿了一下,将之前就点好的一块儿提拉米苏推到了卢暖面前:“你先吃点东西消消气,听舅妈慢慢给你分析。”
……
雨下了一下午,田盼就在家弹了一下午的琴。
小时候她学过两年舞蹈,后来寇金凤大概是发现她可能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就以影响学习为借口不让她学了。
她其实一直都很想学乐器,但一直没条件。
高中以前她一心只想考上大学远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后来上了大学她一边学习一边还要给自己赚学费和生活费,更没有时间。
田盼的思绪起起伏伏,手指在琴键上像个翩翩起舞的精灵。
头顶暖黄色吊灯照在她脸上和钢琴上,美的像一副油画。
严聿明在门口站了很久。
直到她感觉累了,合上琴盖准备起身,他才走进来。
“什么时候来的?”
田盼跳着来到严聿明面前,自己都觉得刚才的行为有些迫不及待。
这样的小动作,被严聿明尽收眼底。
他伸手想要去揽田盼的腰,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凉意,于是换成了拉她的手,她右手无名指上的戒
指硌着他的掌心,不疼,有点痒。
“没多久,看你正弹的入神,就没打扰你。”
“我弹的怎么样?”
田盼仰着头看他,眼睛弯弯的,像个雀跃的孩子等着大人夸奖。
“很好。”
“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严聿明专注地看着她的脸说,“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不管做什么都好。”
田盼撇了撇嘴,心里却很受用。
她拉着严聿明的手往床边走。
严聿明的心跳逐渐加速,面上却不动声色。
“躺下。”
田盼把被子往另一边掀了掀,还拍了拍枕头。
严聿明看了眼金粉色的床单和枕头,唇角忍不住上扬。
他乖乖脱了鞋躺在床上。
“往里面一点。”
严聿明又往里挪了挪。
田盼脱了拖鞋,盘腿坐在床边,面朝严聿明。
“我帮你按按,你闭着眼睛躺一会儿。”
严聿明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失落。
他按照田盼的吩咐,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田盼手指温热,在他的眼睛周围的穴道上来回按压,他酸胀的眼睛顿时感觉轻松不少。
紧接着耳边就传来她温软的声音:“公司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了?要不要请我这个军师帮你分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