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回来还不开灯,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幸亏我拿的是铲子,不是菜刀。”
田盼靠在严聿明怀里低声埋怨。
严聿明刚洗完澡,只在腰间系了浴巾。
上半身还带着湿气,头发也滴着水,却抱着田盼不撒手。
“你就算拿的是菜刀也伤不到我。”
“小瞧我的是吧?不行咱俩也比划比划。”
田盼说着就要推开严聿明撸袖子举拳头。
却他按着脑袋又帖在了他身上。
“不是小瞧你,而是相信你在出刀之前就能认出是我。”
就像他凭气味和习惯就能认出酒店里的女人不是她。
严聿明抱着田盼的手又紧了几分。
“盼儿,咱们定一个只有咱俩知道的暗号吧。”
田盼轻笑:“你担心我下次认不出你,拿刀砍你吗?”
严聿明顺着她的玩笑说:“不无这种可能。”
“行,那你说定什么暗号。”
严聿明想了一下,说:“如果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彼此的时候,就问家里的灯是不是没关,标准回答就是:客厅灯关了,卧室没关。”
田盼虽然觉得严聿明这个提议有点莫名其妙,感觉还挺好玩儿的,就这么答应
了。
该说的话说完,就该办正事了。
田盼觉得今晚的严聿明跟以前有点不太一样。
这一次,他没开氛围灯,直接开了大灯,像是要把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看清,记住,从额头一直吻到脚趾。
第三次他抱她洗完回来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过了那个睡觉的点,反而没那么容易睡着。
田盼趴在严聿明怀里,跟他说自己晚上去传媒学院的事儿。
严聿明摩挲着她光洁的后背,听她说完后,缓缓开口:“应该有人在背后帮他,光凭田力一个人不可能天衣无缝的隐瞒了二十几年,而且,照田季扬那个消费水平来看,他应该还有其他的资产来支撑田季扬母子的生活,那部分资产寇金凤也不知道。”
寇金凤这些年一直都是全职太太,田力在单位当会计,家里的而收入和支出都能数的过来。
所以,那一部分隐瞒的资产应该都在H市,是他回富平县之前就给安排好了的。
“嗯,我也这么认为。靠他的工资收入根本没办法瞒着寇女士攒私房钱养儿子,我已经让人去查了。田季扬和那个女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已经曝光,应该会去S市,顺
着他们这条线查,应该也能差到点什么。”
田力的外面的女人和儿子去了S市,田蕾要面临的不仅仅是父母离婚这件事,可能还要面对很多残酷的真相。
她肯定不会看着田蕾被欺负。
想到又要分开好几天,严聿明心里十分不舍。
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走之前你得先把我喂饱。”
田盼惊讶的睁大眼睛。
“你在我肚子里安了窃听器吗?这都能猜到。”
她确实打算明天去一趟S市。
“那倒没有。我想在你肚子里种一颗种子。”
“你想让我未婚先孕吗?”
“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
“可是婚礼还没办啊,怀孕了婚纱都穿不了。”
严聿明弓着上半身,以一副紧绷的姿态撑在她身体上方:“那我们九月份天气凉下来就办婚礼可以吗?”
田盼看着他不说话。
严聿明俯身在她的敏感部位一下一下地亲吻,在她快忍不住的时候,哑着嗓子又问了一遍:“可以吗盼儿?”
田盼的回答混合在破碎的声音里,像一曲交响乐,取悦了严聿明。
第二天上午十点,吴哲准时出现在楼下。
她给小乔打电话让她陪自己去S市。
对她来说带大乔和小乔都一样,但是对他们来说就不一样了。
既然严聿明安排了吴哲陪她去S市,那她就让小乔跟着吧。
她勉为其难当一回电灯泡得了。
田季扬跟他妈妈比她料想的到医院的时间还要早一些。
等田盼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田力病房里里。
幸亏寇女士也受了伤,没在这里,要不然看到这个打扮的像贵妇人一样的小三,非得把病床掀翻不可。
“你就是盼盼吧,我听扬扬说你去学校找他了,告诉了他你爸受伤的事儿,谢谢你。”
田力养的这个女人叫杨凡,五十岁,之前一直在家安心抚养儿子,四年前开了一家花店。
如果不是调查过,知道她的底细。
光靠这第一印象,田盼根本不会认为这是一个五十岁的女人,说四十岁都有人信。
那么问题又来了,这样一个长得好看,又有气质的高情商女人,凭什么甘愿忍受分居异地给人当小三的苦。
以她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比田力更好的男人结婚。
见田盼不说话,杨凡转头板着脸对儿子说:“跟你二姐道歉。”
这一声把站在田盼身后小乔都给吓了一跳。
田季扬耷拉着脑袋,不是很情愿地挪到田盼面前,说:“对不起二姐,那天我喝了点酒脑子犯迷糊,说了很多混账话,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
看得出这个杨凡很有两下,这么一个在外混不吝的儿子,在她面前却十分听话。
“你误会了,我不姓田,这声二姐我也当不起。”
“我知道,你虽然不是老田的亲生女儿,但毕竟是在田家长大,他也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
这话要是放在以前,她可能还会信三分。
现在么,只觉得寒心。
为她姐田蕾寒心。
在来S市的路上是,她收到了关于杨凡和田力名下的全部资产调查表。
十二年前的六月,杨凡在H市购置了他们母子现在住着的那套房子。
也是那年夏天,她姐参加高考,考的还可以,能上个二本院校,但是他爸回去说他想多赚点钱,就跟人借钱学着炒股,最后全亏了。寇女士当时发了一顿大火,却还是拿出了家里的全部积蓄给他“还债”。
因为没钱,再加上寇女士的“女孩子上学无用”思想,她姐的学也没上成,就南下打工去赚钱帮家里分担经济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