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习俗,新婚夫妻应该去长辈家走走。田盼和严聿明虽然没办婚礼,姐结婚证确实是领了,是法律上新婚夫妻。
田盼将大乔和小乔买的礼品放进后背箱,准备去看看她三叔。
正还是个风和日丽,艳阳高照的好日子,很适合走亲戚。
严聿明早上早早去了公司,走之跟田盼说中午之前会回来。
田盼在家里等到十点半了,还不见严聿明回来,猜测他可能被事情耽搁了,于是准备发个消息跟他说一声,就自己先去了。
反正那些说辞都是借口,严聿明不去,顶多就换一套说辞。
“大乔小乔,我们走吧,不等他了。”
田盼从楼门走出来,撑开太阳伞,才走下台阶,就看见严聿明的车缓缓停靠在了旁边。
他从车上下来,身上穿了一件浅灰色T恤,下半身是同色系的休闲裤,头发剪短了一些,看起来更加精神干练,还是那么帅。
“呦,还专门去搞了一身行头啊!”田盼开着玩笑走过去,“伸手往他头上摸。”
耳后剪短的地方用手一摸,还有点扎,有点痒,田盼摸了两下,还想摸第三下。
严聿明站在没多,将她的手拉下来说:“晚上让你摸个够,先去办正事。”
田盼觉得自己最近很爱联想,他的某一句话,某一个词都能让她联想到那件事上。
她鼓了鼓两边脸颊,一句话不经大脑就说了出来:“对你来说晚上才是正事吧。”
严聿明墨黑的眸染了一层柔光,唇角绽开大大的笑:“对,还是老婆了解我。”
大乔和小巧主动站的远了一些,但两人的对话还是会隐隐约约传过来。
小乔眼神飘忽,假装看远处的风景,露出来的耳朵耳尖通红。
她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听到田盼和严聿明的对话,难免想到在S市的那两天。
大乔虽然跟罗宋最近关系近了不少,却也还只是在牵手的地步,连接吻都没有。再加上她本来性格就冷淡,所以哪怕听见再露骨的虎狼之词也面不改色,无动于衷。
田盼上车前喊她们出发。
大乔和小乔在前面一个开车一个坐副驾驶位,田盼和严聿明在后排。
卢登义家就在市区,离严聿明这里不是很远,开车四十分钟。
这四十分钟田盼顺便就“关心”了一下两个得力助手的感情生活。
小乔被问的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回答,大乔倒是还好,有什么说什么,主要是她跟罗宋之间是真的没什么劲爆的消息可输出。
田盼扭头对严聿明说:“吴哲那家伙挺闷骚啊,还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呢。”
“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还能坐怀不乱,无动于衷的,那是有病。”严聿明说。
“你的意思是罗宋有病?”
小乔抿着唇,忍着笑。
“有没有病,你应该问大乔,而不是问我。”严聿明面不改色的回答。
大乔看了眼后视镜,打了转向灯变道,清冷的声音随之传来:“我也没看过他的体检报告。”
聊着天,四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大乔将车停在卢登义家门口。
他家是在一个区内的前排别墅,很容易寻找。
听到门铃响,保姆出来开门。
看见站在门口的田盼,脸上有明显的惊讶之色。
“您好,我是卢盼,我来看看我三叔跟三婶儿。”
“哦,原来是盼盼小姐啊,您请进,我去跟先生说一声。”
保姆开了大门就先折回去了。
等他们将车里放着的礼品拿出来的时候,卢登义也出来了。
他在家也是穿着休闲唐装,这一点兄弟俩倒是挺像。
“盼盼和阿聿来了,来之前怎么也没跟三叔说一声,我好提前准备。”卢登义笑的十分慈爱,视线落在她们手里按着的礼品商,又说:“你人来就好了,还带什么东西。”
田盼笑眯眯地说:“第一次来看望三叔和三婶儿,怎么能空手来,这是我的心意。”
卢登义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一直维持着笑意,招呼他们进门。
大乔和小乔只是陪同,送他们到了之后就先离开了。
卢登义家里装修很温馨,看起来不是很奢华,但每件家具拿出来都价值不菲。
可见他是个品味很高的人。
玄关处和客厅背景墙上挂着好几副油画,跟这个家的装修显得有些不太搭。
田盼特意多注意了几眼那几幅画。
“这是我从一个画展上买回来的两幅画,感觉还不错就挂在了家里,盼盼喜欢?”
田盼收回视线,笑着说:“那怎么好意思,我就是觉得这两幅画画的很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卢登义笑了笑,没有就这两幅画多说,就让保姆给他们上茶。
“三叔,怎么没看见我三婶儿?”
田盼来的目的就是她三婶儿,坐下没兜圈子就问了出来。
“她身体不好,一直在别院修养,不住这里。”
田盼面上流露出担忧的神色:“我听我爸爸说三婶儿病了很多年了,没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是什么病吗?”
卢登义眉头紧皱,轻叹:“她身体本来就不太好,生完暖暖和小航就不行了,这些年全靠药物吊着,去看过,医生也没什么好的建议,就让在家静养。”
卢谦是卢登义在结婚前跟别人生的孩子,没人知道他的母亲到底是谁,卢暖和卢航是卢登义结婚后又生的两个孩子。
看起来卢登义很在意现在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可田盼觉得这都是表象。
一个真正爱老婆的男人,怎么会让妻子这么多年都住在另一个地方。
就算需要静养,这个家里,也完全可以。
田盼安慰道:“听说生孩子落下的毛病确实很难调养,不过也不是全没办法,我有有一个朋友的伯伯是很有名的中医,要不哪天我请过来给三婶儿看看。”
卢登义喝了一口茶,看她:“方便吗?”
“S市离H市不算远,方便。”
“那也行,你约好了时间我接你三婶儿回来,看看也好,能减轻点痛苦也算。”
“行,我约好了医生给您打电话。”田盼笑着点头。
视线落在电视柜旁边的一处书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