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最近也是到处乱跑,名曰考察商机。
接到田盼的电话,定最快的航班赶了过来。
来了以后直奔严聿明公司。
“人呢?”
田盼下午真的来严聿明办公室了,抱着笔记本坐在沙发上在处理事情,严聿明坐在办公桌前。
“你们不是找到梁青彩了吗?”季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严聿明把自己旁边放着的一瓶矿泉水往前推了一下,又抬了抬下巴。
季风轻喘了一口气,走过去拿起那瓶水,一口气喝完一瓶,把空瓶往垃圾桶里一扔,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
“现在说吧,我听着。”
“水都喝完了,你说?”
季风不解地看了一眼才躺进垃圾桶的矿泉水瓶,后知后觉地说:“不,不是给我喝的啊!”
严聿明白他一眼,放下手里的笔,按了内线电话,让罗宋送两倍咖啡进来。
季风调整了一下坐姿,没好意思问为什么是两杯。
田盼唇角抿着笑,将笔记本合上。
“我们确实是见过她,但是不知道她在哪儿,只是在路上远远地看到过一眼。”
季风很无语地抹了一把脸:“你可谢谢你们两口子!”
罗宋进来将两杯咖啡放在茶几上就离
开了。
这一次季风没敢随便拿,他也没心情喝咖啡,现在就想知道梁青彩的下落。
田盼把一杯咖啡给严聿明端过去,另一杯推到季风跟前,拍了拍手说:“你们先聊,我出去活动活动。”
严聿明点头:“别走太远。”
田盼从严聿明的办公室出来后就在大厦附近转了转,虽然这里是商业区,但是也有几家店铺。
她找了一家创意品展览店走了进去。
店主是一个中年女人,长得特别有气质,身上穿着类似于民族服饰的扎染长裙,头发用发簪随意地挽在脑后。
见田盼进来,只是点头微笑说了句“欢迎光临”。
田盼在里面转了一圈,拿起两个手工描绘出来的瓷玩偶到前台结账。
老板看了一眼,笑说:“这是我自己随手描绘着玩儿的额,算不得真正的艺术品,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田盼已经点开了支付页面,“就算是您随手画的,也是您的作品,按其他工艺品的价格算也行。”
老板拿出一个盒子帮她打包,苦笑一下说:“我这水平不敢拿出来卖弄。”
田盼见老板坚持,也没再多说什么,说了声“谢谢”,就收起了手机。
“我看
你也不是随意乱涂,是学过油画吗?”田盼问。
“我跟着姐姐学过一阵儿,不精。”
老板将打包好的东西递给田盼,眼神里有惆怅之情。
田盼接过东西,再次道谢,出了那家店。
她抬头看了一眼店名,青色烟雨,很诗意,跟店主给人的感觉很像。
田盼拿着东西出来,一抬头看见对面有家咖啡店,于是走了进去。
店员看见她进来,笑着迎了上来:“您好,还是要一杯卡布奇诺,一个提拉米苏吗?”
田盼疑惑看了店员一眼。
还?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家店啊。
田盼摇头,随即拿起桌子上的菜单看了一眼,说:“一杯芒果汁和一个暮光森林吧。”
店员又打量了她两眼,然后下单。
田盼心里虽然奇怪,但是并没有多想,走到靠窗户的位置坐下。
坐在这里,可以看到新锐科技的正门,能看到进进出出的人。
以后要是想偷偷查岗,这里倒是一个好去处。
随时可以观察严聿明每天是跟谁一起上下班的。
现在还是还是上班时间,店内的客人不算多。
店员将她要的芒果汁和一块儿蛋糕端了上来,在往下放东西的时候又不动声色地
打量了她几眼。
田盼笑着问她:“你是不是认识我?”
店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之前来过我们这儿好几次,所以对您有印象。”
这下田盼是真的惊讶了:“我?”
店员似乎也有点迷惑,说:“我本来以为是您,但是刚才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好像不是一个人。”
“她跟我长的很像?”田盼心里隐隐有一种期待,因此说话时的眼神也带着几分紧张和炙热。
店员想了一下,说:“嗯,有七八分像。”
“你们店里有监控吧?我能看看她吗?”
“这……我也决定不了,得问我们老板。”
田盼从包里拿出两百元放在桌子上朝店员推了过去:“我就看看看,不做什么。”
因为是上班时间,不是客流量最大的时间段,店里就她一个店员。
有些小事她自己决定也不是不行。
见店员还在犹豫,田盼将钱拿起来直接放进她围裙兜里,刻意放柔语气说:“不瞒你说,我有个姐姐很多年前失踪了,我们一直在寻找她,我想看看是不是她。”
店员一听关系到一个家庭的幸福,于是点了点头带天盘去了监控室。
店员根据记忆中大概时间找到
那天的相关视频,然后让田盼自己在那里查看,她出去忙了。
本来这是违反规定的,但有时候高颜值就是加分项,再加上自己还收了对方的消费。
规定也是人定的,是可以通融的。
田盼仔细查这监控录像,心里的期待没有成真,却意外有了收获。
虽然周加印亲眼见到卢随被埋进了雪里,可自己几次经历了生死,她对这种没见到尸体的死亡还是抱了一丝期待,期待奇迹会发生。
田盼暂时压下心底的失落,将几段监控用手机拍下来后离开了监控室。
她忽然就想到那天严聿舟跟她说见到过一个跟她长得很像的人,估计是照着她的脸整的。
她在手机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严聿舟的电话,于是又往新锐大厦走。
才走了两步,就被一个身穿黑衣服,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田小姐,方便聊聊吗?”
田盼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心里存了警惕,平静地开口:“你是谁?”
男人将帽檐往上拨了一下,抬起了头。
“黄斌?”
黄斌笑了笑:“不对,现在应该称您为卢小姐了,有一些跟你和严总有关的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