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淮想说话,却被宁锦抢先开口道:“不要再说了,你之前答应了我今天我去木栖家住,我就先和木栖先走了,祝你玩的愉快。”
宁锦起身就拉着丁木栖离开。
秦清淮见宁锦离开,想要解释,齐衡轻啧一声,他也觉得秦清淮做的有点过了,似乎完全没有将宁锦当作妻子,而是将她当做了一个员工,服从她命令的员工。
齐衡刚在秦清淮身边坐下,丁木栖突然开门进来,拿走了沙发自己的包包,看了眼秦清淮,直接不雅观地翻了个白眼,也没说什么,又直接离开了。
秦清淮低着头,手里拿着没有酒的酒杯,有些黯然,又有些不明白,他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还有走哪都是被人捧着的那种人,
长大后,接管了秦氏也是颁布命令,只需要做决断,即使那些人都看不起他,但在表面上却从来都是一副敬畏模样,面对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
“我做错了?”秦清淮看向齐衡,困惑地问道。
齐衡知道秦清淮的态度有点问题,叹了口气,道:“我听着,你的态度确实是不对的,我听着你对小嫂子的语气,
其实更像是领导在命令下属一样,但三哥,她是你的妻子,并不是你的员工,你不能只想着自己的感受,不能不在小嫂子的立场上思考。”
齐衡见秦清淮还是一脸疑惑,干脆直接道:“就像刚刚,你看着那些男孩们心里觉得不舒服,但这和小嫂子并没有什么关系,她也不知情,你不喜欢她的朋友,
但是,她是小嫂子的朋友,是她在意的人,并不是你的朋友,你刚刚直接就让小嫂子回秦家,原因仅仅是因为她的朋友带她来了酒吧,
你这样,就是完全不尊重小嫂子还有她的朋友,而且,我可看出来了,小嫂子很在意她的朋友,你那样,就是在将小嫂子越推越远,
你看,小嫂子对我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在面对我,你的兄弟时,她虽然会对我有疏离,但她该有的礼貌是一点都不少的,
她的朋友也只是带她来了酒吧,但我们也经常来酒吧,其实小嫂子的朋友说对了一件事,那就是,你并不尊重她。”
说到这,齐衡也没有多说,秦清淮聪明,剩下的他自然就明白了。
秦清淮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眉头蹙起,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这边出了酒吧的宁锦,看着街上的人,有些迷茫,其实丁木栖的话也点到了她,秦清淮对自己有着礼貌,也会帮自己撑腰,不让自己受委屈,但什么时候起,好像她什么都听从他的了呢?她不知道。
丁木栖将车从停车场开出来,看到了在对面长椅上坐着的宁锦,摇下了车窗,“锦锦,上车吧。”
宁锦上了车,丁木栖有些忐忑,毕竟等她反应过来时,那话已经说出了口,这话是一定对她造成了伤害的,她知道。
见宁锦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窗外,不免有些担心,语气充满了愧疚道:“锦锦,对不起啊,我刚刚一时情急说错了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
宁锦听到丁木栖的话,转过头看向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想到秦清淮说的话,问道:“没事的,我没事,倒是你,没生气吧?”
丁木栖摇头道:“我能有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向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锦锦,对不起啊,这事也怪我,要不是我带你去了酒吧,或许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了。”
宁锦听到丁木栖的话,有一瞬间的呆滞,但马上反应过来,轻轻摇了摇头,“这不关你的事,你说的也没有错,我们当初也拟好了合同,是他越界了。”
丁木栖见宁锦一脸认真,也明白了,笑了笑。
宁锦从照片里找出了当初俩人拟定的合同,将照片发给了他,手在键盘上快速打着字{秦先生,这是我们当初的合同,其中一条是不得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依照合同来看,你越界了。}。
打完字后,宁锦没看秦清淮有没有回复,只是将手机关了机,她太累了,遵循着合同,在秦家时时刻刻恪守着合同,不在秦老还有沈管家露马脚,也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注意自己的行为以及思想。
丁木栖停下车等红灯,刚想说话,就见宁锦双眼已经闭起,呼吸均匀,睡着了,见状,丁木栖没有打扰,只是将车内的空调又调高了几个度。
……
阳光从没有拉紧的窗帘照到了正在熟睡的人儿脸上,宁锦眼睛微微眯起,像是被打扰了,但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而隔壁房间的丁木栖正准备去洗手间,门铃却突然响起,
还没有睡醒的丁木栖,开了门就见到了自家父母,有些懵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丁母看了眼自家顶着鸡窝头的女儿,眼里全是嫌弃,答道:“我这不过来看看你嘛,你一周都不可能回来一次的人,
我这不担心你就算死在你这小房子里也没人知道,过来给你收尸的!看看你,女孩子没有个女孩子样,头发都成鸡窝了,也不好好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