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爱梅声音很是虚弱,“静秋,你们两口子还得过日子呢,怎么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借给我们呢?”
李静秋有些心疼这个老太太,说道:“表婶,你说这些话,可就见外了。”
只见秦大武的喉咙上下滚动,看向贺清手中的红票子,然后又将目光转移到头发已经出现花白的老母亲徐爱梅身上。
母亲操劳了半辈子,临老了他也没有本事让她过上好日子,就连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
要是能将这笔钱......
李静秋见秦大武已经开始有些犹豫,便知道他是同意了,于是在一旁说道:“你收下吧,我们都是亲戚,说这些做什么。”
秦大武依旧没有反应,于是李静秋继续说道:“表哥,听说你们家好像是要拆迁了,到时候肯定能拿到钱,等有钱再还我们不就行了,你说是吧,孩子他爸?”
“是的。”
贺清点头说道。
于是在李静秋和贺清地劝说下,秦大武和徐爱梅终于接受了这八百块钱。
李静秋担心徐爱梅的身体,便催促着秦大武赶紧收拾东西送她去住院,方便医生进一步诊治。
秦大武也答应了,在家里拿了几件母子二人经常换洗的衣物,便去了医院。
李静秋和贺清则一同跟着前往。
在路上,李静秋问道:“表哥,你们村是什么风水宝地吗?怎么感觉村长好像不太愿意搬走似的。”
秦大武摇摇头,咬牙切齿道:“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真是个老古板,一直说那个利老板是无良奸商,让我们不要相信人家。”
想了想,他又继续说道:“不过你说的风水宝地,我倒是想起一个以前村里流传的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李静秋感觉自己可能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秦大武因着李静秋和贺清刚借给他八百块钱,便对李静秋的好奇没有产生芥蒂,想都没想,就将自己听说的故事说了出来。
大概是四五十年,围水村有个财大气粗的地主,家里的产业都占了将近大半个村庄。
后来经过土改,地主的家财散尽,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在自己家里。
有人说他私藏了一个小金库,就埋在自己家里,可是有人在他家里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
闻言,李静秋又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因着有秦大武和徐爱梅在,她没有说出来,而是跟贺清对视了一眼。
或许地主的宝库就藏在村长家的鱼塘里面。
这才是村长阿来叔不愿意拆迁的原因。
他宁愿守着一堆财宝,当一辈子的守财奴。
想到阿来叔身上带着补丁的衣服,李静秋一阵恶寒。
“大武哥,你们家里这么困难,难道就没有去找村长,让他帮帮忙吗?”
秦大武听到“村长”两个字,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家里面整天省吃俭用的,怎么可能借给我呢?”
李静秋无语。
将秦大武和徐爱梅送到医院以后,李静秋和和贺清才终于不用再演戏了。
“孩子他爸,啊,呸呸呸,贺清,”李静秋刚刚一直喊贺清叫做孩子他爸,差点改不回来。
贺清脸上的表情仿佛对这句话十分受用,他看向李静秋的目光几乎都能滴出水来。
李静秋红了脸,说道:“这个称呼还不能用,等咱们以后结婚了才能用。”
经过三年时间的磨合,李静秋已经对婚姻不再像以前那般抵触。
如果不是现在还没有毕业,李静秋觉得自己肯定是要和贺清马上领结婚证的。
小插曲结束,两人重新回归正题。
李静秋将自己心中的猜测告诉了贺清,谁知道贺清竟跟她想得一模一样,两人一拍即合,决定等晚上一同去围水村的鱼塘,寻找财宝的下落。
两人先去市场上买了两个手电筒,还有两套捞鱼专用的下水裤,打算等晚上有需要的话,就下水看看。
然后又在外面吃了一顿饭,等到天黑透的时候,李静秋才跟着贺清一同前往围水村。
村里一般都休息得早,所以两人到围水村的时候,看不见一点亮光,只有漫天的繁星照亮地面。
李静秋和贺清谨慎地观察着四周。
李静秋打定主意,要是周围有人过来,她就立刻将贺清拉进空间。
不过幸运的是,两人在路上几乎没有碰到人,就这样一路顺顺利利到了鱼塘边。
正当李静秋感到欣喜的时候,突然看见鱼塘边上拴着一条熟睡的大狼狗。
要是他们再靠近一点,大狼狗势必会被吵醒,到时候估计就会引起村长的警惕了。
李静秋看向大狼狗身边的狗盆,想起自己空间里面好像有保存起来的腊肠,于是便拿出一大捆腊肠,放在够够盆里。
大狼狗被香味吸引得睁开眼睛,看见李静秋也没有嗷嗷叫,反而将狗头埋进盆里,专心干饭。
李静秋又是一阵无语。
对村长的节省又有了新的认识。
瞧着他家的狗盆干净得跟刚刷过似的,就知道他不经常给狗狗喂饭。
怪不得这大狼狗见到她,也不叫,就专注吃饭了。
确定大狼狗不会含交易后,李静秋和贺清又往池塘边上走近了一点。
李静秋开始用空间感应附近是否有宝物。
只是空间只能感应到玉石类或者金银,其他古董瓷器或者别的什么都感应不到。
于是李静秋便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地主留下来的财产是一些金银珠宝,要不然她今晚可就白跑一趟了。
忽然,李静秋的空间像是感应到什么,引得李静秋开始往前走。
贺清拿着手电,在李静秋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扶着,生怕她不小心跌倒了。
李静秋继续跟着空间的指引往前走。
终于,在靠近东边的水塘边上,空间发出一道亮光,朝地面钻去。
李静秋心里有些激动。
这空间就是厉害啊,这么大的鱼塘也能感应到宝物。
于是她将两条下水裤拿了出来,准备穿上。
结果贺清将下水裤抢了过去,说道:“水下边太脏,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