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退了一段距离，能看见顾雨的嘴唇是红润润的，鼻尖都是香香的味道。
叶瑾没忍住，又重重地啄了顾雨的嘴唇一口。
“先……先办正事。”
顾雨说话断断续续，她的手勾住了叶瑾的脖颈，被他带着直接来到了钱哥的身边。
钱哥旁边的女人已经吓傻了，蜷缩着瘫坐在一旁。
叶瑾并未将顾雨放下，他依旧保持着公主抱的姿势，让顾雨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人。
“熊猫关在哪儿了？”
刚才对着叶瑾撒娇的顾雨，此时声音显得冰冷，看着钱哥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堆垃圾。
“啊……额……啊……”
钱哥浑身的骨头都被叶瑾勒断，只能发出一些没有意义的音节。
“没有用的人就应该去死，”顾雨脸上忽然挂上了残忍的笑容，她缓缓移动瞳孔，落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你说是吗？”
“啊！我不知道，我……”
“嘘，”顾雨打断女人的哭喊声，“被关押的熊猫位置在哪儿？你知道我哥哥没有多少耐心，要是他发起疯来，我不一定能控制得住。”
女人嘴唇哆嗦着，她以为地上躺着的人都被叶瑾杀死了，整个人都异常地崩溃。
“啧，”顾雨被她哭得有些头疼，“哥哥。”
叶瑾射出一根触手，从女人的小腿穿过，钉在地面上。
顿时巨大的痛楚涌上来，女人捂着腿，叫都叫不出来。
“这是第一次，熊猫在哪儿？”
顾雨的脸上带上了冷意，女人相信，只要她敢耽搁几秒钟的时候，便会有第二个看不见的东西穿过她的皮肉。
“我……我知道，在办公室101
“很好，谢谢您的配合。”
顾雨向着女人微微点头，样子礼貌极了。
扑哧。
又是一声触手穿过皮肉的声音。
“啊！”
“啊，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都说过了，我哥哥的耐心不太好。”
顾雨看都没看女人一眼，拍了拍叶瑾的肩膀，两人向着办公楼101走去。
顾雨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简直是冷绥安上了身，虚伪又残酷。
“哥哥，你觉不觉得人家太过分了。”
“不。”
叶瑾干脆利落地回答。
“是啊，”顾雨将脑袋埋在叶瑾的颈窝中，只露出一双鹿眼，“在末日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我宁愿费力去救动物，也不想和人类沾上关系。”
“嗯。”
叶瑾完全同意顾雨的话，实际上他没有完整的是非观，只要是顾雨说的就是对的，只要跟随自己的内心，就是对的。
办公楼中又脏又乱，随处都是生活垃圾，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叶瑾皱眉忍受着臭味，抬脚直接踹开了101的木门。
101就像是普通办公室的模样，没看见有什么地窖的入口。
顾雨闭上眼睛，感知异能的存在，一块位置异能异常浓郁，顾雨抬手指着办公桌
“那边。”
叶瑾直接踹翻了二百斤左右的实木桌子，咚地一声砸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响声。
他灵敏的耳朵能听见地下室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
那块地砖
两人几乎没想到动脑子这件事，叶瑾靠着蛮力硬生生地砸开了地窖的门。
一拳，两拳……
精钢的门被砸得变形，然后哐当一声直接掉落。
“冷先生，我这边有点意外的发现，你们要不要过来。”
顾雨暂时没理会冷绥安那边的回应，随意将对讲机揣在怀中，双手熟练地攀上了叶瑾的脖颈。
“下去看看。”
叶瑾直接跃下，这个地窖空间意外的大，与其说是地窖，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地下实验室。
最中间有两排简陋的繁育箱，四周都是狭窄的笼子，一进入实验室就能闻到一股粪便的臭味。
“顾雨捂住鼻子。
汪汪。”
“嗷嗷嗷。”
察觉到有人进来，笼子里面顿时发出小熊猫的害怕叫声。
顾雨从空间里面拿出手电筒，随着手电筒的光线照亮四周的空间，顾雨也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那些比狗笼子大不了多少的铁笼子，里面关押着熊猫，熊猫个头很大，在狭窄的空间中甚至做不到变换动作。
叶瑾抱着顾雨继续向前走，最里面的是一个手术床，床上躺着一只被开膛破肚的熊猫，熊猫似乎还有一点意识，只是伤口和内脏已经开始腐烂。
在最中间的位置有四五个稍微大的笼子，里面都是层层叠叠的血液，混着一些碎肉，已经开始发黑，散发出腥臭的味道。
右边那一排也是狗笼子，顾雨余光扫着觉得有些不对劲。
“哥哥，去那边看看。”
叶瑾皱皱鼻子，那边的味道更加的杂乱，有动物的，还有——人的。
瞳孔被光线扫到，那个生物向笼子里面躲了躲。
“这是……人？”
那个人身上还穿着自然保护区的制服，整个人瘦骨嶙峋，眼神呆滞。
“顾雨？”
地窖上面传来林火试探的叫声，“你在里面吗？”
“在。”
顾雨抬高声音。
“顾雨小姐，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次是吴生的声音。
顾雨心口有些发闷，她深吸了一口气，又被地窖中杂乱的臭味呛得险些晕过去。
“你们自己下来就知道了。”
吴生试探性地看了冷绥安一眼，冷绥安点头，他这才最先跳下去，探查周围环境。
“安全。”
吴生环视一圈，没有发觉危险，这才开口让冷绥安跳下来。
站在冷绥安、林火和渡鸦的身后，是好几个熊猫饲养员。
他们眼神中都是急切的神色，也跟着跳了下去。
“老李！”
“大富！”
冷绥安皱起眉头，他环视四周。
“这些是你们的同伴？”
吴生问道。
“是是是，”之前那个在门口见过一次的老赵开口：“外面那个钱老板不是人，末日之后就占据了保护区，还把小熊猫都控制起来，一边操纵成年熊猫。”
他眼神中都是痛苦的神色，“不止如此，他还把普通人都抓起来，和熊猫关在一起，让他们相互……蚕食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