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这一喊,门口路过的人全都被吸引了目光,好奇地看向了他们这边。
贺池头疼地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沉声警告道:“你再嚎叫,我就打电话把你送去精神病院。”
沈澜被她吓了一跳,“你,你敢!”
“你可以试试。”沈澜看她一眼,眼底冷意十足,语气也十分的危险。
“我才不会怕你,你刚才说我姐姐的那些话,我一定要告诉我姐夫。”沈澜就像是抓到了贺池的把柄:“姐夫知道了你侮辱我姐姐,一定会跟你算账的。”
“我现在懒得跟你掰扯,也没义务跟你掰扯,而你,想要跟傅禹森说什么,随便,别烦我,否则,我不会客气。”沈澜冷声道。
“哼,你怕了!”沈澜有点得意。“你在我的姐夫心里,什么都不是,真当自己是正牌了?”
这下戳中了贺池的软肋。
她有自知之明,确实不是什么正牌傅太太。
贺池一个冷眼扫过去,顺带着扫了一眼姚丽云。
姚丽云一直都没有说话,被贺池扫了一眼,吓一跳。
她在贺池那种危险而又森冷的视线里,竟然不自觉地伸手拉了拉沈澜。
沈澜轻哼:“你瞪什么瞪?再瞪你也不是他的心尖宠。”
“哼!”贺池冷笑:“总好过沈二小姐你,永
远只活在你姐姐的光环和阴影里,你要不是沈依的妹妹,在傅禹森心里,一文不值。”
“你胡说!”沈澜被刺中了要害,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脸都白了。“你才一文不值。”
“是啊,我一文不值可以正视,你能正视吗?”贺池冷酷地反问。
沈澜的脸都变色了一阵扭曲。
姚丽云看到这样,吓得晃了晃沈澜的胳膊:“咱们走吧,别说了。”
沈澜白了贺池一眼。“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还想要用言语压我,我才不会跟你一般见识,哼,走着瞧。”
姚丽云拉着沈澜就要走。
一直立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的顾嘉木,只觉得这信息量实在太大了,他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先别走!”
面对身材高大,有着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的男人,姚丽云呆了呆。
正好,沈澜也不想走。
“好狗不挡道,你想要干什么?”
“贺池和傅禹森怎么回事?”顾嘉木沉声道。
他站在两人的面前,桃花眼中再也没有了玩世不恭。
那里面深邃一片,就像是掀起狂风的海面。
贺池对他道:“让她们两个走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你确定让她们走了,我能知道全部的真相?”顾嘉木挑眉看向了贺池
。
贺池无语,“确定。”
“算了,我们谁都别走,我把姐夫叫来。”沈澜拿出手机就给傅禹森打电话。
此时,傅禹森还没有看到手机上的照片,他正在开会。
集团会议,马上进入尾声。
手机在谭律那里,一般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不会烦扰他。
谭律一看是沈澜打来的电话,先挂了电话。
刚挂断,恰好看到了没有打开的讯息,就翻看了一眼。
他一下看到了贺池跟一个男人姿态亲昵的照片,瞬间就脸色变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坐在首席的总裁傅禹森。
多年工作培养的默契,傅禹森也恰好一眼扫过来,对上了谭律的眼睛,眼神中带着询问,有事?
谭律咽了咽唾液,还是鼓足勇气,拿起电话,走到了傅禹森跟前,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傅禹森脸色一沉,拿过手机看了几眼。
这一看,眼中瞬间就阴云密布。
整个集团内部的人,个个是精英,都会察言观色,一眼就能感觉到总裁的变化。
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气。
傅禹森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滑动着照片,看到贺池与一男人亲密地摸脸,笑得那么灿烂。
不,是淫荡。
该死的,她好大的胆子。
傅禹森的心头瞬间
就火冒三丈。
该死的女人,这是想要给他戴绿帽子吗?
当翻看完最后一张照片的时候,他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灰。
一张俊脸瞬间阴云密布起来。
谭律偷偷瞄了一眼傅禹森,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恰好此时,沈澜的电话,再度打了过来。
傅禹森毫不犹豫地接起来电话,声音低沉地让人心惊:“怎么回事?”
“姐夫,我发给你的照片看到了吧?”沈澜直接在电话里道:“我抓到了贺池和他的老相好,俩人从街心公园约会,现在城中寺一起求佛呢,你快点过来吧。”
沈澜这个电话,完全不给傅禹森开口的机会,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傅禹森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没有再打过去电话。
而是站了起来,沉声道:“散会!”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低气压,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傅禹森高大的身躯往外走去。
谭律吓得赶紧收起来会议记录,紧跟着追上去。
“总裁,我们要出去吗?”
“备车,城中寺。”傅禹森冷酷地给了五个字。
谭律立刻交代司机,把车子开到集团楼下。
傅禹森没有回总台,是直奔电梯而去。
秘书处看到他脸色阴沉地离开,全都呆住有些不解地看了一
眼。
傅禹森已经消失在长廊里。
谭律在后面颈椎了上去。
城中寺门口。
贺池看向了顾嘉木,眼底十分静默。
傅禹森来的话,一定会闹得很尴尬。
贺池也不想解释,她觉得清者自清。
关键是,她不想在大街上被沈澜拿捏。
她的语气很冷:“嘉木,我说先走,行吗?”
顾嘉木知道,她一般这个样子就是生气了。
他不想走,因为这事太复杂了,他一听都觉得脑瓜子大了,不想贺池被人欺负。
但贺池好像在竭力回避这个问题。
这不是她一贯的作风。
所以,这让他很是生气。
顾嘉木很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更想见一见贺池暗恋的男人。
但看贺池现在生气了,顾嘉木有点骑虎难下。
贺池又是一句一顿:“你走不走?”
顾嘉木皱了皱眉头,“她刚才打电话叫了傅禹森。”
“所以该走了。”
“我走了岂不是代表着心虚?”顾嘉木权衡利弊,还是不想贺池为难,“要走我们一起走。”
“不然你以为我会留在这里被人当猴子看呀?”贺池横了他一眼。
顾嘉木一愣,“你的意思是跟我一起走?”
“当然。”贺池扬起唇角:“我为什么要配合她们被人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