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需要的药材后,两人上了一辆新款保时捷离开。
不久后,两人抵达一座古色古香的中式四合院。
院内院外都没有保安,也没有多少佣人。
能住进这座院子里的,只有林氏一族的子弟,并且每个人都红光满面,精神奕奕。
“徐先生,这边请。”林若芸在前面带路,进入了一间卧室。
徐子龙跟在后面走了进去,只见床榻上躺着一名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
这名男人的状况非常奇怪,明明面色红润,发色乌黑。
气息却十分微弱,身躯和四肢也极为枯瘦,与头部极不协调。
“你父亲应该是受了很严重的伤,而非是病吧?”徐子龙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
“是。”林若芸微微诧异。
要知道那些所谓的专家,哪怕是久负盛名的杨康,都看不穿这一点!
而他,只一眼就看穿了。
难怪能得到郑庚的信任!
徐子龙坐在床边,观其全身后伸手把脉,眉头渐渐皱成川字。
在病人的体内,有一强一弱两股气息相互倾轧,浑身经脉都遭受了极其严重的创伤。
经脉受损,血气不畅,导致浑身枯瘦。
得益于护住了心脉,才勉强保住了这条命.
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也抗不了几天了。
“很棘手吗?”林若芸见况,心悬到了嗓子眼儿。
“这伤,是怎么来的?”徐子龙神色凝重,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她的双眼。
这不是一般的伤,而是强者在他体内留下的暗劲!
其实他体内的毒素,也是暗劲的一种,只不过附带剧毒。
经过这么多年的摸索,暗劲已经完全清除,但剧毒始终无法根治,只能用天材地宝续命!
“九年前,我爹去京城见一位朋友,回来后便身负重伤,这些年伤势越加严重,才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我也曾多次追问,但他始终不愿意透露半个字。”
林若芸回想起往事,满脸哀伤。
九年前!
京城!
不是正是徐家覆灭的那一年吗?
徐子龙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随后双目放光的死死盯着病人。
苦苦寻找了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找到半点线索。
尽管现在还无法确定他和那件事情有没有关系,但至少有了一点进展!
所以,他绝对不能死!
“若是治不了,也不必勉强。”林若芸叹了口气。
为了个父亲治伤,她遍访名医,结果连一个能看穿伤势的人都没有。
找到徐子龙,也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现在从他难堪的脸色来判断,多半也没什么把握。
“能治!给我十分钟时间!”徐子龙斩钉截铁的回答,随身取出十三根银针。
“十分钟?你确定?”林若芸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嗯。”徐子龙双手飞舞,十三根银针仿佛被细线串联,在空中律动,组成一副奇怪的图案。
刹那间,十三根银针骤然落下。
速度之快,在空中发出破空声。
银针无比锐利,轻松刺穿病人的血肉,入骨半分!
嗡嗡嗡!
银针以极高的频率的震动,像是被某种力量逼着退出体内。
徐子龙屈指一点,十三根银针又没入了半分。
随着时间流逝,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突然,十三根银针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从体内弹射出来。
其中一根银针射穿直径半米的圆木,其余银针皆深深的嵌入水泥墙体。
林若芸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唾沫。
她自问身手不错,可那些银针弹射出来的瞬间,自己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若是击中要害,必死无疑!
“这家伙不仅医术精湛,功夫也是一流!”
林若芸暗暗心惊,对徐子龙的身份产生了浓厚兴趣。
像这样的人物,绝对不可能如传闻一样,是个只会吃软饭的废物!
“你父亲的伤拖得时间太久了,一次无法完全清除,但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醒来。”
“多谢,那下一次治疗是什么时候?还……还是要一件天材地宝,换一次出手的机会吗?”
“不需要了,具体治疗时间,得看他的恢复情况而定。”
“那就好。”
林若芸暗暗松了口气。
林家虽然不缺钱,但天材地宝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
那件雪山白术,还是寻了四年,费尽心思才弄来的。
“嗯,这是我联系方式,若人醒了,记得通知我。”
“有些事情,我需要向你父亲求证。”
徐子龙交代完后,被林若芸亲自送出了四合院。
彼时,尊龙别墅。
一名年过古稀,须发皆白的老者,正以极快的速度前往病房,嘴里还埋怨着,“我临走前不是特意交代了吗?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动病人!”
“杨神医,我们也劝了,可郑老不听,我们没办法只好通知您。”两名医生一左一右的跟在杨康身后,努力替自己辩解。
“哎!”杨康重重的叹了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当他看见郑云雪的身上多了九根银针时,脸色一下子阴沉了许多,“胡闹!简直是胡闹!病人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根本承受不了针灸的刺激,只能推拿再加服药缓解症状!”
“那现在怎么办?”两名医生异口同声的问道。
“趁还没有酿成大祸,赶紧把这些银针拔出来!”杨康斩钉截铁的下令。
“啊?”两名医生迟疑了片刻。
该劝了也劝了,要是出了问题,那也是郑庚自己的选择。
可要是把银针拔出来,到时候出了问题,可就是自己的责任了!
杨康看穿了他们的顾虑,信誓旦旦的承诺道:“我杨某人行医六十几年,一生治愈过的病人无数,难道你们宁愿相信一个毛头小子,也不愿意相信我?要是真出了问题,我杨康一人承担!”
“我们当然愿意相信杨神医。”两名医生小心翼翼的拔出银针,放在托盘里。
杨康端坐在床边,全神贯注的替郑云雪重新把脉,却被此时的脉象吓到脸色煞白,“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两名医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