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宇然也不禁开口解释道:“妹夫,昨日妹妹回来,爸妈和我们几兄弟是怎样对待语溪的你应该是看到了,她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我们疼她还来不及,哪里会让她委屈?”
安宁馨也不禁在一旁冷嗤。
要说委屈,她受委屈了还差不多,安语溪已经夺走了所有的关注,委屈个毛线!
顾夜辰不紧不慢的继续道:“你们对语溪多好,我确实看到了,不过……她也确实委屈了自己,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安语溪略微皱眉看着顾夜辰,她什么时候委屈自己了?
她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此时苏静柔也好奇极了,深吸一口气道:“夜辰,你有话,就直说吧,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委屈了语溪,你说出来我们也好改。”
顾夜辰看安振海和苏静柔是真的在意安语溪,索性也不遮掩了。
“语溪在顾家的时候,看到有人顶替了她的生活,代替她享受父母的疼爱,她那时候却善良的怀疑自己,应该不应该出现在你们面前,毕竟,你们的生活一直很美满,她却像是那个多余的人。”
顾夜辰的话,立刻让苏静柔的心疼了一下,赶紧看向安语溪:“语溪……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是我亲生的女儿,怎么会是多余的人?”
安语溪的心此时也被震颤了一下。
原来,顾夜辰说的是这件事……
那时候,她确实有种委屈的感觉。
可她此时却不知道如何表达了。
只能任由顾夜辰继续开口道:“她在林家已经瘫痪多年,为了回到你们身边,拼命的复健,你们见到她的时候,她才刚能站稳几天而已。”
“别说了……”安语溪提到这件事,心里不禁苦涩。
她是真的很要强,不想父母知道这件事。
但安振海却开口道:“不,继续让他说。”
原来安语溪回家之前,还发生过这么多的事。
顾夜辰见状也没有停下:“她现在虽然回到你们身边了,但是她这二十年本应该在父母面前膝下承欢,可这份父母和子女之间最为平常的相处光阴,却被人偷走了二十年,不应该就这么无人提及的一笔带过。”
话锋一转,顾夜辰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
俨然一副要替自家妻子讨回公道的样子。
安宁馨此时立刻察觉到了什么,赶紧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被人偷走了二十年!谁偷她的光阴了!你说明白!”
顾夜辰此时的表情突然变得森冷,没有焦距的眼睛也变得格外阴沉可怕,犹如深渊一般。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你是偷走了她父爱和兄长疼爱的小偷。”
顾夜辰的声音铿锵有力,霎时间让安宁馨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反应过来,安宁馨瞬间怒了:“你说谁是小偷!她才是偷走了我原本平静生活的小偷!如果不是她突然找回安家,我现在……我现在……”
安宁馨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顾夜辰却没给她反悔的机会,冷笑着接着她说下去。
“你现在,就可以继续冒名顶替,代替语溪在这个家作威作福,享尽荣华富贵吗?”
安宁馨瞬间慌了,立刻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这会儿,安振海夫妇和安宇然安宇晨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是啊,之前他们怎么就被二十年的感情蒙蔽了眼睛。
忘记了她是个偷走了安语溪人生的小偷呢?
安振海冷静过后,无奈道:“你说的,确实也是事实,可是宁馨毕竟是我和静柔养大的,现在还没找到她的亲生父母……我们也不能丢下她不管。”
见父母为难,安语溪心里也有些沉闷。
她是不想继续看到安宁馨的,但是奈何父母真的割舍不下。
顾夜辰玩味一笑,放下了茶杯道:“我自然是理解伯父伯母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们是打算找到她的亲生父母让她回到原本的生活,还是真的打算接受她做养女,这都是你们的自由,可是……这样一个小偷,她有什么资格继续叫你们爸,妈?那个称呼,只有语溪有资格叫。”
顾夜辰傲然翘起二郎腿,一脸的从容不迫,可是说出的话,却字字珠玑,让安宁馨瞬间仿佛从天堂跌入地狱!
“臭瞎子!这里是安家!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这一声臭瞎子,让安语溪彻底忍无可忍了,猛地站起身,抬起手就给了安宁馨一巴掌!
啪的一声!
安宁馨头都被打的侧了过去,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反应过来立刻捂住了脸,惊愕的回头瞪着安语溪:“你,你竟然敢打我?!”
她在安家生活了二十年,从未挨过一巴掌!也从未被训斥过一句!
可如今,这个从外面刚认回来的野丫头,竟然敢打她?!
安宁馨下意识就要还给她一巴掌!
可是安语溪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抓住了她的手,随后往后猛然一甩,强大的力气立刻让安宁馨被甩的跌回了沙发上!
安语溪冷冷的盯着她怒道:“打你都是轻的!他是我的丈夫,只有我可以说他,你,没资格!”
看着安语溪瘦弱的身影挡在他面前,站的笔直的维护他。
顾夜辰的眸底拂过了一抹异样的情绪……
这个小丫头,她自己的事情她倒是很能忍。
但是每次人家只要欺负他,她就会炸毛。
这样子……真是让他欲罢不能。
嘴角微勾,他柔声细语的对安语溪道:“别生气,她不配惹你生气。”
两人一唱一和的说安宁馨不配,安宁馨都要气炸了!
捂着脸猛然回头:“我和你们拼了!”
说着她起身又要冲上去!
安振海却已经忍无可忍了:“够了!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给我滚回房间去!这三天不准你出来半步!”
“爸!!你竟然要关我?!”以前都是哥哥们犯错被关禁闭,她从来没被关过!
但是今天为了安语溪和这个瞎子!安振海却要关她?!
凭什么!
明明是他们两个人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