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试图去救杨力,奈何那棵树的下半段树杆都是光秃秃的,一时都没有人能爬的上去。
杨力被硌的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看着子啊!去找大人啊!”
苏南溪却笑着从食盒里把排骨拿了出来:“你们都是我三哥的同事吧?我今天给三哥送饭,多带了些红烧排骨,大家要不一起来吃点吧?”
众人面面相觑,一边是被打飞到树上的杨力,一边是亲切又天真的漂亮妹妹,还有香喷喷的排骨,大家很快便做出了选择。
“青河,每天都听你念叨你妹妹的厨艺有多好,原本我还不信,今天一吃还真是啊,味道真不错。”
“我也觉得,这手艺不去开个酒楼那都可惜了。”
几人瞬间被吃食给俘获了,纷纷开始夸赞苏南溪吃厨艺,早就把杨力给刨到后脑勺去了。
杨力双腿勉强倒腾了两下,死死抱住树杆扯着嗓子的嚎:“你们干什么呢?让你们去找大人,大人啊!您可终于来啦!”
叫嚣到一半,杨力忽然看见了远处走来了两道熟悉的身影,一个是巡检司的梁大人,另一个是知县林大人?林大人竟然也来了?!
自己定要让他们知道这苏家没一个是好人!让他们知道这苏家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欺负人的!
杨力原本颐指气使的声音立即变了调,委屈的跟个孙子似的:“大人啊,大人啊,您快管管这苏青河吧,您看看啊,他是一点没把我当人啊呜呜呜……”
结果林寻风和梁大人就跟没看见他似的,径直走向了苏南溪。
“南溪,你怎么得空来这里?”林寻风亲切的问道,脸笑得跟一朵花儿似的。
梁大人经常出入林府,自然也是认识苏南溪的,他客气的唤了一声苏姑
娘,那语气里还带着些尊敬。
“林叔好,梁叔好,今日我正好过来有点事,就顺便给我三哥送了点饭菜来。”
林寻风犹豫了一下问道:“南溪,你现在方不方便?我正好有件事想征求下你的意见。”
问的人不觉得有什么,被问的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倒是旁边的听众都愣住了。
林大人可是整个鹤庆县最大的官了,现在面对苏南溪这么个小丫头竟然还用征求二字?!这小丫头当真有传言里的那么厉害?
“好啊,正好我的事也办完了。”
林寻风看了眼四周,,引着苏南溪往另一个院子去了:“好好,那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苏南溪和苏青河说了一声,便跟着林寻风离开了。
梁大人挥挥手遣散了周围的人:“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去去去,吃了饭就赶紧去训练!”说罢便小跑着跟上了林寻风和苏南溪的步伐。
树上的杨力:走了?就这么走了?你们到底有没有人多往我这边看一眼啊?
“梁大人!大人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杨力大声喊道。
梁大人脚步一顿,回头找了半天,终于在众人的示意下找到了挂在树上的杨力。“杨力?你小子今天不是休沐吗?怎么又跑来这里爬树玩了?赶紧给我下来,该干嘛干嘛去。我还有事要处理没空和你玩。”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小跑着离开了。
杨力欲哭无泪,嗓子都喊哑了都没喊住梁大人。他像是在玩吗?梁大人您倒是看看我哪里像是在玩啊?
苏南溪之前给了林寻风打虫的药,林寻风按照苏南溪的说法在几块稻田里设置了对照组,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这个药的作用极佳。
虫药味道比较刺鼻,无论稻秧或是别的什么,喷洒虫药之后,那些蝗虫都会因为气味
而避开,就算有蝗虫吃了过不了多久也全都死了。
“安阳县的知县周大人前两日给我来了书信,说要来看看药的效用,他看了之后肯定会想要药方,但这药是你的,我得来征求下你的意见,给还是不给他。”
“当然可以,我觉得林叔也可尽快将此药方上交给朝廷,争取帮助到更多的百姓,让他们能早日脱离苦难,吃饱穿暖。”
这药本就不是苏南溪研制出来的,若研制这药的前辈是想靠这药获得名利,那是不可能了,若那位前辈是想用这药去造福百姓,那么她也在异世帮他做到了。
这药比起二十一世纪用的那些农药,对人体的伤害可以说是不值一提,但是就是因为利益少……
呵,利益啊,为了利益,那些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他们祸害别人的同时,不知道把自己也祸害了。
林寻风怔怔的看着苏南溪,渐渐的眼眶开始发热:“南溪啊,有你这句话就好了,我即刻让人抄写一张药方快马加鞭送入京中!”
从林府出来后苏南溪拿着清单给酒楼置办了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等各种杂货
忙活了一下午,回去吃过晚饭苏南溪和家里人说了一声,出门去溜来福,顺便放旺财和糖果也出来溜达一下,自从来了鹤庆县,她还没有放它们出来过呢。
苏南溪从后山上去,找了座没什么人烟的山,将糖果和旺财放了出来,两只老虎一出来就贴了上来,将苏南溪都给按在地上又是舔又是蹭的。
老虎的舌头上带有倒刺,即使糖果它们已经很轻了,但苏南溪的脸还是被刮得火辣辣的疼。
苏南溪连忙捂着脸,打住它们的动作:“好了好了,你们去玩吧,看见人就躲着点,不许伤害人,玩够了就回来,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糖果低低的呜咽了
一声,抬起肥大的爪子拍了一下崽子,带着它跃入了树林,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来福虽然是狼,但从小就被养在人类身边,三个小孩又很喜欢它,整天抱着它各种揉捏。一天一盆奶,每顿一大块新鲜肉,吃得膘肥体壮的,从没自己猎过猎物,所以它没什么野性。
就算跟着苏南溪出来,撒欢的时候也不敢离得太远,疯跑一阵又回来亲亲苏南溪,时而叼个石头回来时而叼个树枝回来,尾巴还摇得跟风扇似的。
苏南溪挼了下它的脑袋:“来福,你可是狼,怎么跟狗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苏南溪的话,来福当即扬起小脑袋朝着天上长长的‘嗷呜’了一声。
“哎哟小来福,你这是不服气我说你是狗啊?”苏南溪忍不住将来福抱进怀里一通揉。
“咔嚓。”
一人一狼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
苏南溪顿住了动作,来福也没动了,脊背上的毛都炸了起来,双耳竖的直直的和苏南溪盯着同一个方向。
忽然,另一个位置又传来了一声响动,来福低声呜咽了几声,瞬间蹿了出去。
就在来福蹿出去的同时,一道黑影从另一个方向飞了出来,朝苏南溪袭来,因为一直保持着警惕,苏南溪几乎是瞬间就躲开了。
“谁?”
苏南溪回忆了下刚才的情景,深呼出了口气,这人是刚来的,应该没看见她大变老虎的事儿。
那人没说话,身影紧随苏南溪身后。
几次都甩不开,苏南溪手里带毒的银针都准备好了,那人却加快了步伐,一只冰冷的大手强制性的握了上来,另一只手则紧紧的勾住了苏南溪的腰肢。
紧接着苏南溪就被迫撞入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那一瞬间,苏南溪心跳加快,一个
答案呼之欲出。
但苏南溪却装作没有认出他,使劲的挣扎起来。两人你来我往,不过瞬息间就对了数十招。
就在苏南溪正准备发大招之时,那人却先一步说话了,声音低沉沙哑的逗苏南溪:“哎哟,你这是想要谋杀亲夫啊?”
苏南溪小哼了一声,身后的人便凑上来在苏南溪耳背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小丫头片子,装的是吧?”
苏南溪被他咬的发痒,想将人推开,但却被陆凌紧紧的扣在了怀里。
陆凌带着苏南溪几个纵身来到了一棵大树上,背靠着树杆坐在树枝上。整个过程苏南溪都被他抱在怀里。
坐下后,苏南溪更是呈一种极为不雅的姿势面对面的坐在陆凌腿上。
这么坐着,苏南溪一整个人都窝在陆凌怀里,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甚至能感受到他有些快的心跳。
对于苏南溪这个母胎solo来说,这个姿势有点过于赤鸡了。
“我想换个姿势。”苏南溪有些别扭的动了下,想下来,但被陆凌按着后颈给按进了怀里。
“就这样,让我好好抱抱你。”陆凌将下巴搭在苏南溪发顶,一手握住苏南溪的手细细的揉捏把玩:“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呢?”
苏南溪索性靠在陆凌肩上和他说着最近发生的事,陆凌听的认真,偶尔会发表下意见,偶尔还会义愤填膺的为苏南溪打抱不平。
不知道聊了多久,苏南溪就那么靠在陆凌肩膀上睡着了,等再醒来苏南溪一睁眼就看见了熟悉的床帐,窗外天光大亮。
苏南溪瞬间弹坐起来,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还是说昨晚她压根没出门,只是做了个梦?
想到这里,苏南溪慌忙进了趟空间,找了半晌都没看见糖果和旺财。
所以……不是做梦,那陆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