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天元十三针再现

“这场戏可能有点长,没喊咔不要停哈。”喊开始前,张凯匆匆小声提醒了一句,便开始了。

苏白坐在柜台前的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翻着账本和药方子。

门外进来了第一个病人。

病人很年轻,二十多岁的样子。

“得了什么病?”苏白抬头,状作观察一下病人的脸色。

脸色确实不太好,有些苍白。

“要是知道得了什么病,我还要来看吗神医!哎呦,我心口疼哟!”

瞧着面前的演员夸张而又僵硬的表演,苏白只在心里暗自道,不愧是资本塞进组的。

面上不动声色,还是像模像样地问道:“疼多久了?”

病人答道:“疼了二十多年。”

苏白一惊:“这么久了?”

“是啊,我自知这病棘手,从小随父母转遍了天下也治不好,听闻一笑堂有喜来乐喜神医能治百病,便来碰碰运气。”

“怎么个痛法?”

“绞痛,一次持续很久,然后就是钝痛,一顿一顿地,一阵一阵地痛,偶尔刺痛,痛苦十分,每每发作都要痛得几乎晕厥啊!”病人几乎都要带上哭腔了。

苏白暗自思量着。

这么多年持续发作,无法得到根治,大概率是先天的心脏问题,还得先切个脉再作具体判断。

“手伸来,让我来把把脉。”

病人伸出手。苏白将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微微闭着眼感受他的脉象。

感受着感受着,苏白渐渐拧了眉。

这脉象,怎么跟病人的病情描述得一模一样!

确实是先天性心脏病,没有到重症的程度,但凭现在的医疗水平,很难得到根治。

不是在拍戏吗?

苏白人都傻了。

这脉象也能演?

难道是真的病人吗?

虽然心里有些震惊,但没有表现在面上。

苏白依旧不动声色地把着脉。

“怎么样,神医?能治吗?”

苏白点点头:“打娘胎带的心脏病吧!可以根治。”

“真的吗,神医?太好了!”

“我先给你到屋里头做个针灸,针灸完出来给你写个药方子,去跟我徒弟抓药。”

苏白领着病人进了里屋,待病人在床上躺好,去取了银针。

既然是真的病人,就真扎吧。

导演为了还原真实场景,还费了心请到病人本色出演,也不容易。

无数疗法在脑海中闪过,苏白选择了天元十三针中最基础的针法。

将银针消过毒后,苏白稳稳地扎下了第一针,神门穴!

准确地找到手腕的穴位,精确地掌控扎针的深度。

苏白像是有几十年临床经验的老中医,稳、准、狠,速度极快。

镜头始终紧跟着苏白的手进行特写,昂贵精良的设备保证了不落下一个细节。

接下来是少海穴、曲泽穴、内关穴……

长针扎下去无疑是疼的,镜头下,病人扎针时痛得龇牙咧嘴。

很快扎完,苏白快速在几根针的针尾弹几下,让银针在穴位以一定的频率振动。

这时,病人也不疼了,感觉到一阵奇异的舒爽流淌过全身,胸也不闷了,心脏似乎真没那么疼了。

针灸结束,苏白取下银针,告诉病人已经好了。

病人站起身,走了两步,惊呼道:“真的感觉好了很多,身体变轻松了,心口也不疼了。”

“嗯。”苏白有所预料,点点头,“一次针灸还没有完全好,还需要大约五次针灸,每半个月一次,配合着吃药,三个月就可以根治。”

“神医,果真神啊!”病人惊叹。

三个月便能根治这无数医者都束手无策的病,当真神啊!

回到大堂,苏白拿了纸笔,唰唰两下,很快将药方子写好。

“待会儿叫我徒弟给你按着药方子抓药。”

“哎好,好,神医。谢谢神医!”

病人拿着药方感动地弯腰鞠躬,嘴中不断道谢。

“好了好了,下一位!”苏白招呼着在门外排队看病的百姓。

第二位病人便进来了。

“神医神医,我这几个月胸闷、气短,焦虑又失眠,属实难受啊。”病人愁眉苦脸的。

苏白把着脉,点点头,估计是压力大,熬夜,时常焦虑,心脏超负荷工作,负担大,引起的心血管疾病。

便招呼着病人去里屋扎针。

另一边,剧组的房车上。

车上正放着投影,喜承业、沈清亦和张凯一行人正坐在真皮沙发上认真观看。

车内很安静,几人都屏息凝神。

屏幕上赫然是苏白施针过程的特写镜头的实时转播。

喜承业顶着白发,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苏白的手在画面上不断移动。

手中有个笔记本,在必要的时候低下头匆匆记上几笔,又赶紧抬头认真观看。

时而露出疑惑的神色,紧皱眉头。

时而又郑重地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茅塞顿开的样子。

在笔记本上重重地划几下。

沈清亦也看着,皱着眉,更多时候都是没看懂的样子。

“师父,前面几个穴位我都能理解,为什么后面要……”

沈清亦还没问完便被喜承业打断。

“安静点,好好看着!”

喜承业给了沈清亦后脑勺一掌,便不再分心,继续认真盯着投屏。

沈清亦撇撇嘴,虽不服气,也只好作罢,放弃询问自家师父的想法。

张凯是外行人,不大看得懂,却也看得出苏白施针流畅,十分熟练的样子。

弹针的时候手法奇特,但看不出什么门道。

一个病人结束,苏白问诊下一个病人时,张凯问道:“喜神医,真的要让苏白把那十几个病人都治完吗?会不会太累了?而且这么多病人,剪辑的时候肯定都是挑着剪的。”

喜承业摇摇头,说道:“你不懂,他施的这是天元十三针,在大夏中医传承中几乎已经失传的针法,书籍上的记载也不过寥寥,他却能熟练的运用。”

“本以为大夏中医传承后继有人,没想到他并不愿意将此针法传授与他人。我上次就被他给当众拒绝了。”

言至此,老头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所以,我也只好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方式,偷偷地在这里学这天元十三针,好完善中医传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