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宫主生前怀了身孕的小妾。
死的极其惨。
连同她肚里7个月的孩子,还在腹中动着,就被人给活活捅死。
靠着铁血手段,和一些对她忠心的男人,风挽嫣迅速地将整个魔宫,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就在这时,慕清云离开了。
就算之前在魔宫,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一人。不喜打扰,也不会和别人有太多接触。
正是因为这样,慕清云不见后的几天,才有人发现,汇报给风挽嫣。
风挽嫣气极的捏住椅子的扶手,骨节处泛白。
如今,4大门主除了北门主,其余的都成了她的裙下客,对她态度比以前殷勤很多。
但左右两个护法,都对她不闻不问。
李泽川不用说,他们两个早已结下梁子。
李泽川知道她睚眦必报的性格,如若真的成为宫主,必定会来找他算账。
好在之前李泽川同风挽嫣亲近,知道她喜欢使的阴招,便有心提防着。风挽嫣实力上不如他,倒也没招惹。
至于右护法慕清云,则是风挽嫣想重点笼络的了。
她和风宫主的账算完之后,她还要去找初酒算账。
她要让整个武林联盟,都为她的怒火付出代价。
光靠现在这些人,肯定是不够的。
只有左右护法那样的人,才能算的上顶尖的高手。李泽川指望不上,她只剩下慕清云。
可风挽嫣想不到的是,她连机会都没找到,对方竟然,这般消失不见了。
当然,慕清云的走也不是没有半点征兆的。
他走之前,将原本交给手下管着的青楼中的姑娘,全部还了卖身契,让她们自行离开。
风挽嫣就算注意到,也没往心里去。那会正是她全力施展身体魅力的时候,慕清云做的事情,对她来说,是好事,她就没深想。
一间大大方方的院落里,初酒正在院子里舞剑。
她手中的长剑剑气横冲直撞,连带着院中的树叶,都随着剑风起舞,转出一道道好看的花旋。
初酒不喜欢身边有人,所以她的院子里,并没有伺候的。
忽然,她止住了练剑的动作,站在那,冷声道:
“是什么人?”
剑气停止,满天飞舞的叶子,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如雪满天,倾斜而落,落在地面上,衬出别样的风景。
映衬着站在最中样,神色漫不经心,松弛着没有半点紧绷的女孩。
男人的声音,慢慢地响了起来:
“是我。”
初酒的眉头挑了挑,她还没说话,白色身影翩然降落,正好落在离她两三步的距离,定定地看着他。
多日不见,初酒依旧皮肤白皙,宛若上等美玉般剔透,而她眉眼弯弯,满是悠闲自得的惬意。
那张脸,全然写满过的舒坦。
忽然之间,慕清云就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辗转反侧,有些可笑。虽然这有的话问出来,会有些伤自尊,可他还是开口问了:
“你有没有想我?”
“我想你了。”初酒将剑收了回去,同样很认真地回答:“是真的。”
她确实想过慕清云好多次。
可她也不确定慕清云的态度,也不确定,他和风宫主的三个承诺,到底要何时才能兑现完。
不是初酒不想见他,两个人立场不同。
就算要她4无忌惮地去撩拨他,去把他弄到手。
怎么也要等她把风挽嫣的事情解决之后。
到那个时候,没有任务的束缚,她可以为所欲为。退一万步来说,只要他是干净的,哪怕感情没那么深。
下药直接来强的,也不是不可以。
“那你也不来见我。”慕清云上前,风吹的他发丝轻舞,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如玉碎,却又说着那般不符合的话。
两个人的距离,再次被拉进。
初酒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你也没有来见我。”
慕清云愣了一下,想要张开口,却被初酒抢先一步反问道:“你有你不能来的原因,我自然也有我不能去的理由。”
“你欠风宫主的条件,还完了?”
慕清云笑了下,他摇着头,说出当下却是相反的:
“还完了。因为他死了,死人不会提任何要求,自然不了了之。”
初酒的眉夸张地向上挑起:
“还能这个样子?”
男人好看的唇角向上勾起,露出抹淡淡的笑容来:“这都是你教我的。”
在她教他如何应对风宫主的第二个请求时。
他才学会,原来在规则之下,人们的行事,还能发出那样多的变化。
“初酒,你真的喜欢我?”慕清云又问道。
初酒忍不住笑了,她歪着脑袋看他,一字一句,认真地强调道:
“我是真的喜欢你。”
她本以为,慕清云问完之后,这个话题就算过了,可以去下一个话题了。
没想到,慕清云竟然在后面又补充了一句:
“你只喜欢我一个?”
初酒不由得失笑,不过她很快想起来。魔宫中毕竟有风挽嫣这个先例在,她可以同时喜欢好多个。
慕清云问这样一句,似乎也合理。
她揉了揉眉心,慢吞吞道:
“只喜欢你一个。”
慕清云突然走到她的身边,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他伸手,捉住初酒的手,牢牢地抓着,一双漆黑的眸子透过鬼面的洞,向她看去。
“我喜欢你,也只喜欢你。”
慕清云捉着她的手,缓缓地向上移去,最终落在了鬼面最澜:
“现在你可以,揭开这面具了。”
他以为初酒,会迫不及待地顺着他的动作。
但有些意外的是,初酒反而停下了。
她抿了下唇,手还放在面具的边缘,静止着,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而是问道:“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戴着它。”
慕清云淡淡地笑着,声音也含上笑意:
“你揭开,就能明白了。”
初酒缓缓地伸出手,用力一挑,鬼面被摘下,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张清逸俊秀,俊朗到颠倒众生的脸,不期然地出现面前。在这样的一张脸下,万物皆黯然失色,去了华彩。
饶是初酒见过那样多的世面,也不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