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宴风在院子里无能狂怒了一会后。
也转身回去了。
小二楼的窗户,啪嗒一声关上。
初酒满脸都是意犹未尽的嫌弃。
情敌见情敌本该分外眼红。
结果这两人,就这么点小冲突。
打都没打起来。
真真叫人觉得遗憾。
最近这段时间。
顾安安过的很不错。
有吃有喝,有稳定的工作和工资,和她前多少年的颠沛流离完全不同。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和许默之间的感情,也没原剧情那么激烈。
顾安安的性格,在困境中,是带刺的玫瑰,不折不挠,充满鲜活的生命力。
但,在安稳的环境中,就有点水土不服了。
这几天初酒每天都约许默晚上一起吃饭。
许默心中矛盾纠结。
来找初酒吃饭,他总觉得在面对顾安安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不不过来。
他也没有光明正大和顾安安遇见的契机。
许默到底还是没能战胜本能。
连着几天都过来了。
来了之后,许默也发现,如果顾安安不谈起她以往在外漂泊的辛苦生活。
那么他们的话题就只剩下了一个。
那就是,顾安安今天在工作中,又犯了什么错误。
每天都是千篇一律的安慰
虽然因为见面的缘故。
许默和顾安安的感情还是升温不少。
可那种情愫,和原剧情中那种,又觉得她特别,又对她充满心疼。
差了简直有十万八千里。
至于那两个人的暧昧。
初酒只当做看不见。
两个人白天的时候,彼此有多默契。
晚上顾安安看着许默陪初酒去吃饭逛街,出入一些,以她的身份根本就没去过的高级场所时,内心就有多么的痛和难受。
初酒就喜欢看这种有情人充满煎熬。
偶尔,顾安安也会狠下心想,让许默不要来找自己。
但转念回来,她又觉得,许默其实是来等初酒的。
而且她同许默根本就是仇敌关系。
很快就是江畔晚宴了。
参加晚宴的人,几乎都会带着男伴和女伴。
毫无疑问,许默只能带初酒这个未婚妻过去。
顾安安顿时觉得失落起来。
是啊,他们两个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上流社会的晚宴,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
心灰意冷的顾安安又忍不住发了个朋友圈。
初酒这次看到了,只冷笑两声。
许默很是难受,却也无能为力,他没办法带她。
只有夏宴风,他蓄谋已久,总算等到了机会。
他对顾安安说道:
“我带你去江畔晚宴,你跟我走。”
看到消息的顾安安,有些惊愕地张了张唇。
她有些想去,可又觉得,就这样轻易地跟过去,有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
她咬了下唇,慢慢打字问道: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夏宴风放低姿态:
“因为我缺个女伴啊。”
“到那天,几乎每个人都要带女伴过去的,就我没有,岂不是很可怜?”
夏宴风的字句里带着恳求,还给顾安安抛出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你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顾安安盯着帮忙那两个字,看了又看。
很快地被说服了。
“好,我跟你去。”
两个人一切都说好。
结果夏宴风,突然意识到,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
顾安安她没有晚礼服裙子。
以前夏宴风去过江畔晚宴。
像他这样的花花少爷,随便一挥手,就能找来女伴。
他本人有几分帅气,而且惯会哄女孩开心,出手也阔绰大方。
早在进入晚宴之前,那些女孩就会和他说清楚要定制的裙子,他再去付钱。
可是现在,别说时间根本来不及。最关键的是,他身上也没有钱。
一分钱都没有。
“安安,我没有办法给你买华丽的裙子,也没有办法,给你做造型。”
夏宴风一番东拼西凑后,好不容易又捏了点小钱在手上。
然而,这笔钱离想要弄到一套上档次的晚礼服比起来,还差的有点远。
晚礼服从来都是女人的战场。
要么是定制。
要么是品牌没人穿过的最新款。
“我可以带你去买好看的裙子,但她们会看牌子,会看是否撞衫……”夏宴风手足无措:
“我怕你被那些肤浅的女人嘲笑。”
顾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听着。
阵阵烦躁的情绪,从她的心底涌现出来。
她忽然抬起头来,绽放出一抹笑,如同春风吹不尽的野草,那般倔强。
夏宴风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人重重一击,快速地跳了起来。
顾安安清丽的小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那种自信。
一种不需要借助衣衫,不需要金钱堆砌的自信。
“谁规定参加晚宴,一定要穿晚礼服的裙子?”
顾安安笑道:
“谁说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就不能去晚宴?”
顾安安的腰板挺的很直:
“我就要这么去。”
夏宴风完全地被她的魅力折服,愣愣地看着她出神。
直到顾安安抬起手臂,戳了夏宴风一下:
“你说话啊。”
夏宴风这才意识到自己愣神,他看着女孩那张朝气蓬勃的脸,和他之前看过的富贵花们,都不一样。
他心中动容,点点头说道:
“好。”
两天后就是晚宴,初酒的晚礼服裙子,连同她的绿帽子,一同到了。
熟知剧情的她自然知道。
今天许默看到心上人跟着夏宴风挽着手来,打翻醋坛子,当场带着顾安安离去。
初酒在赌,这个场景,肯定会再发生一次。
“都安排好了吗?”离晚宴开始还有五个小时,正是梳妆打扮的时候。
但初酒对此兴趣并不大,反倒是问起特助其他的事情。
“都准备好了,您要人,已经安排在外面。”特助每个字都说的小心翼翼。
最近初酒的举动,她刚开始有些看不懂,现在隐约有些猜测,但又不敢确定。
“很好。”初酒点点头,笑的颇为满意,她又问道:
“还有我的帽子,拿给我看看。”
一顶绿的格外显眼的帽子摆在初酒的面前,颜色格外刺目。
特助别过头去,有些不忍直视:
“夏总,您真的要戴?”
“戴啊。”初酒拿在手上:“为什么不戴,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要戴起来。”
“这……”特助有些不知道怎么劝。
然而初酒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怎么?我要是被人绿了,我还不能宣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