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打脸总裁的重生小娇妻(28)

“小鸣。”薛文静刚唤了他一声:“你没事吧?”

薛鸣没有说话,他的身子摇晃几下。

然后直直地往前栽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薛文静有些慌了:

“小鸣,小鸣,你怎么样了?”

她这会总算是顾不上和沈晨旭再吵架,弯腰将薛鸣抱了起来,带着他去了医院。

薛鸣高烧昏迷不醒。

连着住院住了好几天。

在这期间,沈晨旭一次都没来过。

好像薛鸣和他没有半点关系般。

薛鸣出院后,薛文静就开始面临着去哪里的问题。

她现在已经和沈晨旭结婚了,他们是一家人,从道理上来说,她应该和沈晨旭住在一起。

可现在,想到她和沈晨旭之间的关系,薛文静又有些害怕。

薛文静纠结了许久。

最终还是因为无处可去,带着薛鸣去找沈晨旭了。

沈晨旭根本没给她任何好脸色看。

他执掌沈氏集团的时候,因为还年轻,倒并没有怎么急着利用手中的权力,将一部分资产,变为自己的私产。

现在他名下的房产,虽然比普通人好太多,可和曾经的他比起来。

简直就是个笑话!

更不用说,他从家族基金每月按时拿的零花钱,根本就少的离谱。

甚至,初酒和他没离婚时,手中的钱财有沈老夫人的补贴,吃喝都从沈家别墅支出,过的都比他现在宽裕。

沈晨旭过的格外憋屈。

薛文静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沈晨旭现在的资产,坐吃山空,竟然连她的娘家薛家都要比不上。

而且沈晨旭还给家族基金拿到的钱,牢牢地攥在自己手中。

一分都不给薛文静。

薛文静已经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沈硕山正式接管沈氏集团后。立刻给了沈濡染一个重要的职务。

沈晨旭看到后气的牙痒痒,却也只能无能狂怒。

不仅如此,沈濡染还高调宣布了和初酒之间的恋情。

这更让沈晨旭气的差点吐了一升血。

沈老夫人因为这事,也颇有微词。

奈何沈硕山觉得沈濡染做的很好,他这样做,能结结实实地恶心沈文周一脉。

所以他力挺沈濡染,在沈老夫人面前狠狠地护着他。

沈硕山觉得。

沈濡染这孩子不错,为了像自己表忠心,也为了自己做私生子多年的屈辱,竟然愿意牺牲自己,去和初酒谈恋爱。

在大概猜测沈硕山心中的想法后。

初酒对他笑的有点心疼。

真可怜,又是个被忽悠瘸了的人呢。

沈濡染恨的何止是一个沈文周。

他恨的,是整个沈家!

不管怎么说,沈硕山对沈濡染都十分的喜欢和放心。

有沈濡染把关,沈晨旭想要自己创业的动作,也被三番五次地按了下去,再没半点蹦跶起来的可能。

沈晨旭这么一折腾,不仅没赚到钱,反而还给他之前积累的家产,浪费了不少。

三五年的光景一变,沈硕山越发地春风得意,而沈晨旭,则更加自暴自弃。

沈濡染也成了沈硕山的心腹,掌控了整个集团的核心秘密。

在一个看似风平浪静的清明。

沈濡染突然对初酒道:

“初酒,我带你见见我的母亲,然后我们结婚,好不好?”

这是沈濡染第一次正面提到他的母亲。

初酒隐约有了眸中猜测。

她的心紧一紧,然后乖顺地依偎在他的身边,只轻轻地道了一声:“好。”

沈濡染带着初酒一路开车,直到全是小路,再无法通行。

他将车停下,和初酒并排在行走在乡间的土路上。

眼前,先是漫无边际的田地。

在一片绿色的某个角落中,依稀可见,一个小小的坟茔,孤独地立在那里。

沈濡染的眸光中闪起几分落寞。

他牵着初酒的手更紧了,加快脚步,带着初酒到了坟边:

“妈,我带着要和我共度此生的人,来看你了。”

沈濡染径直跪下。

初酒也随之,在他身边,同样跪下。

沈濡染的手轻轻地颤了颤。

“我来看您了,我终于可以,不用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地来看您了。”

春日的阳光正好,三月微风,吹在他的脸上。

他一张分明没有任何攻击性的脸庞,眼底先是几分落寞,再是一抹释然和决绝的狠意。

“沈家,要完了。”

回去的路上,沈濡染和初酒说了很多。

无外乎,是沈老爷子那血腥的发家史。

在那个各项制度还不健全的年代,他踩着各种红线,靠蛮横和下三滥的手段,踩着别人的尸骨,逐渐地发展壮大。

吕家,就是这样的一个小企业。

这本来是夫妻二人共同经营的一个夫妻店,发展的很不错。

却在沈老爷子的坑害下,无奈破产,还欠下了巨额债务。

因为偿还不清债务,两人日子过的十分清苦,每天付出巨大的劳动时间工作还债,身子也因此拖垮。

还债的几年,吕家的男主人先是重病缠身,撒手人寰。

女主人和丈夫伉俪情深,因为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没过多久也去世了。

只留下一个十几岁的女儿。

女儿看着家庭,从恩爱富裕变成衰败破碎。

而这一切,都是沈家造成的。

仇恨在她心中埋下种子,生根发芽。

她活着的唯一愿望,便是去找沈家复仇。

可惜,她无论是从能力还是从心智上,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她甚至连接近沈家的办法都找不到。

她处心积虑地想要离沈家更近点。

在这个过程中,她被沈文周发现了。沈文周只觉得她好玩,便假意说愿意帮她在沈家安排工作,将她约了出来。

再玷污了她。

之后她生下孩子,羞愧愤怒中,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却又在几年后,身子越来越差。

想让孩子活下去,那就只能给他送回沈家。

那个孩子,就是沈濡染。

听完了这个长长的故事,初酒问了问他的额头,声音又轻又柔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是啊。”沈濡染的脸上,情绪交错不定,最终定格成了眼眸阴冷的微笑:

“我获得了沈硕山的信任,也蛰伏了好多年,做了无数手脚。”

“他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