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红烛燃到天明。
第二日,初酒只想表示。
虽然我其实是很强的。
但现在用的这具身子。
不太行。
……
大婚两日后,魏少禹专程来拜访贺喜。
他只一人前往,并没有知会秦云娇。
而心中藏着谋划许久的秦云娇,眸光动了动,跟在后面出去了。
她必须要跟着魏少禹一同进去。
不然她想下毒,根本连个接近的机会都没有。
魏少禹人已经到了。
跟在后面的秦云娇,这才加快脚步,闪身出现。
魏少禹的眉头深深地皱起,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道:
“你怎么过来的?”
秦云娇低眉顺眼,恭敬无比。
她今日穿的衣服依旧素雅,不会显得晦气,也不会显得招摇,只将她这个人衬托的娇小动人。
“二少爷,我想跟您一同来。”
魏少禹的唇用力抿直,眉宇带着怒气,但这毕竟是在外面,他也不好发作出来,只冷声道:
“我来恭贺哥哥娶妻,带个姨娘来,像什么规矩?”
秦云娇被斥责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开。
她委委屈屈地站在原地。
不说话,也不离开。
只祈求着出现转机。
就在这时,初酒从院子里面走了过来。早在里面,她就听到了秦云娇和魏少禹的对话。
初酒站在面前时,秦云娇的眼睛,似乎都被刺痛了一下。
那一张本就精致的小脸,越发地明艳,出现在面前,仿佛整个人都带着光芒。
将一旁的秦云娇,衬托的都有些说不出的小家子气来。
秦云娇的身子不由得紧绷住。
她怕初酒,直接赶自己走。
谁知,初酒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似是无奈道:
“来都来了,还在门口站着干什么,还不一起快进来?”
初酒都这样说了,魏少禹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给了秦云娇一个警告的眼神。
“注意分寸,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做的事,别做。”
秦云娇慢慢地点头,算是都应下了。
到了里屋后,魏家两位兄弟和初酒一起坐在桌前,彼此攀谈着。
秦云娇姨娘的身份,是比下人好些,但毕竟不是正经的主子,只能在一旁伺候。
但她也并不介意,添茶倒水的事情,做的规矩又机灵。
做的好,还不会让人产生半点反感。
魏少禹这次来找魏少锦,除了是贺喜,也是要开始着手准备,自己搬出去另住的事情。
因此两个兄弟之间聊的时间,稍微有些长了点。
快到饭点,初酒盈盈站起身来,掩唇一笑:
“二少爷难得来一趟,今日不如就留在这里用饭好了。最近的饭菜,都是我亲手做的,二少爷可别嫌弃难吃。”
魏少禹本想推辞,但终究没能推的过初酒的好意。
便也没再推辞。
初酒转身离开后,秦云娇的眼眸中闪过一道暗光,她不动声色地站那里又伺候了会,再借着内急的由头,退了出去。
从房间离开后,秦云娇一路往小厨房的方向奔去。
她的手疯狂地颤抖着,腿都在哆嗦。
好在魏少锦从来就不喜欢太多的人伺候。
以前只是,院子里几乎没有女孩子。
后来随着初酒年岁长大。
院子里小厮太多,他也觉得闹心。
干脆就一切从简,留的人越少越好了。
正是如此,秦云娇几乎没怎么碰到人。
等到了小厨房,秦云娇见着,只有初酒和一个帮厨的婆子在里面忙碌着。
厨房之中,雾气氤氲,挡住了初酒那张容颜绝色的脸,却依稀能让人看见窈窕的身材,和动人的姿态。
秦云娇屏住呼吸,等待着机会。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
初酒不知和那婆子说了什么。
两人双双起身,从小厨房另一边的门出去了。
秦云娇的心脏几乎要跳了出来。
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了进去。
秦云娇迅速地环顾一圈,看到了摆在三个小碗中的羹汤,其中有一碗,样式是单独的,这是魏少锦专门用的。
她将手伸出去,环绕着碗边,摸了一圈,将手心涂抹的毒药,涂了上去。
做完着一切后,秦云娇匆匆地提着裙子,近乎小跑着逃离,重新回到了房间中。
片刻后,丫鬟婆子端着饭菜前来。
那碗羹汤,果真放在了魏少锦的面前。
秦云娇站的退后了两步。
拿余光,带着欣喜地去瞥。
初酒突然转头看向她,对她招招手道:
“你过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初酒捧起了碗,放在秦云娇面前,微笑着说道:“这碗赏给你了。”
魏少锦的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了。
他的碗!啊!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秦云娇整个人,瞬间懵在了那里,她噗通一声跪下,双手抬起,颤抖着捧着接过。
“多谢少夫人赏赐。”
秦云娇的内心掀起了阵阵轩然大波。
好端端的,初酒为什么会将这个赏赐给她?
难道初酒已经知道了?
她为什么会知道?
初酒纤长的睫毛轻颤,声音无波无澜:
“喝了吧,现在喝。”
秦云娇的瞳孔陡然放大,她又惊又怒,已经完全确定,初酒肯定知道了。
她不想死!
喝是不可能喝的。
秦云娇面上故作镇定,努力地维持着声音,保证自己的声线没有半点颤抖,轻声道:
“谢少夫人赏赐。”
“嗯。”初酒声音依旧淡淡:“快喝。”
初酒的这番举动,过于突兀。
屋中的另外两人,也有有些诧异地将目光投射来,魏少禹眉头微皱着,开口问道:
“这碗羹汤,是有什么不对?”
初酒轻轻地笑了一声,愉快极了:
“等她喝下去,你就知道哪里不对了。”
秦云娇的身子都跟着颤抖了下,因为恐惧而产生的虚汗,将她的后背完全地浸湿透,她捧着碗,捧到唇边。
然后突然手一哆嗦,碗摔在地上,一碗的羹汤尽数打翻。
秦云娇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不顾液体粘稠,直接扑了上去,跪的满身的衣裙都沾染上,心底却没有刚才那么恐慌。
“少夫人,奴婢命贱,配不上少夫人的赏赐……”
秦云娇磕头认错。
初酒却慢慢地走了两步,走到面前,拿起碎裂的一半碗。
她蹲在了秦云娇的面前,纤细的手掐住她的下巴,用力地捏起,将她的头抬了起来,然后冷声道:
“那为了表示你的歉意,你舔一口这个碗边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