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煜咆哮完之后,秦言言冲了出来,站在了轩辕煜的面前。
她的全身上下散发出母性的强硬。
“我的孩子没问题,我的孩子没问题!”
“你们不要想对我的孩子,做任何事情!”
轩辕煜气笑了。
他也不知道,秦言言躲在后面,到底听到了什么内容。
但这并不重要,他也没那么关心。
这次从医院离开后,轩辕煜专门雇人盯着秦言言,将她给带到自己事先租赁好的屋子。
看守她的人一个月五千。
做饭的保姆一个月五千。
另外还有每个月两千的买菜钱。
秦言言几乎被软禁在了屋子里面。
她也试图报警。
结果警察一来,看她一个人又带着个孩子,又没有钱,也没有可以投靠的亲人。
在这里住着,也算是有吃有住,只要有人跟着不离开的太远,也能偶尔去楼下转悠转悠。
这算哪门子的软禁?
再加上,初酒订婚的那场直播十分轰动。
秦言言这个小三的名头,早就传开了。
是个人都对她这种,明知道别人有喜欢的人,还非搅和在里面。
明知道别人要订婚,还大着个肚子跑到订婚现场的行为有些不齿。
总之,秦言言寻求帮助失败。
又过了两年。
秦言言也终于发现自己的孩子有点不一样了。
到了别的孩子能开始说话的年纪。
她的儿子,还是吐字断断续续的,根本没办法表达意思。
秦言言这才慌忙地带孩子去医院检查。
检查结果是,孩子智力偏低。
谁也说不清楚,这个智力问题,到底是秦言言怀孕初期没吃好,还是怀孕中后期躺在医院心情压抑。
又或者是因为孩子刚出生就住在地下室,连奶粉都喝不起。
还是这三个原因共同导致的。
“来干预的太迟了,现在才发现问题,也不会恢复的太好。”
医生低着头,刷刷刷地抬笔写病例:
“专业的康复治疗机构比较贵,还需要有大人专门陪护,康复后最好的结果是,行为上和普通人差不多,智力上是人群中比较迟缓的那种。”
秦言言失魂落魄地从医院离开。
她舍不得她的儿子。
不管有多辛苦,有多难,她都要让她的儿子,接受治疗。
可很快,秦言言算了一笔账。
像她儿子这样的特殊儿童,一年的干预费用,怎么也要二十万。
她一个学历这么低的人,又没什么一技之长,根本找不到工资那么高的工作。
秦言言没有办法,只好又找到了轩辕煜。
轩辕煜却根本不打算管。
“是个傻子就是傻子呗。”轩辕煜一脸的无所谓:“又不是到了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
“就算像个正常人一样,随你的智商,一个月挣三千块钱?还不如这三千块钱,我直接出了!”
轩辕煜心中想的很简单。
他只需要像养条狗一样。
将秦言言养着。
保证秦言言的状态是活着的,那就可以了。
至于生活质量。
这特么的根本不是秦言言配考虑的东西。
秦言言听着轩辕煜绝情的话语,整个人泪眼婆娑:
“轩辕煜,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他是你的孩子啊,你忍心看到他,活的那么难,活的那么可怜,那么没有尊严吗?”
轩辕煜冷笑一声道: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初要不是你,自己有钱不愿意用,生下他又偷偷跑出去,他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秦言言听着他的话,并没有半点觉得自己错了,她还在那里固执地坚持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又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轩辕煜并不理会她,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就在秦言言为自己的孩子愁眉不展的时候。
初酒和林默修举办了婚礼。
两人举办的仪式很低调。..
在阳光和微风中,让最亲的人,一起见证他们的幸福。
所有的仪式都结束后,初酒提起婚纱的裙子,牵着林默修的手,踩着一双高跟鞋在海滩边奔跑。
跑着跑着,她的身子歪了一下,一只高跟鞋被甩了出去。
林默修转过身要替她去捡。
初酒站在原地,伸出两只手来,招了招:
“修狗,背我。”
林默修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着向她走了过来。
海风习习,吹得发梢和裙角飞扬,他在初酒的面前弯下腰来,然后就察觉到一双柔弱的小手,轻而易举地勾住他的脖子。
然后一具温热的躯体,紧贴着他的后背靠了过来。
柔软。
以及,过分的柔软。
林默修那从来都白的异样的脸,此刻比天边的晚霞更红。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海岸,连着天空,看不见天际,只能看到满天红霞灿烂的色泽。
男人的嗓音不受控制地变了调子:
“酒酒,我以为你这么瘦……”
她露在外面的四肢,那样的纤细瘦弱。
初酒勾着他脖子的手收紧,稍一用力,贴着他更近了几分,还凑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呵了一口气:
“嗯?”
林默修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他那漆黑的眼眸中,似乎也带着火。
“酒酒,我们回去吧。”他低声开口,带上了几分恳求。
“我不。”初酒笑嘻嘻地坐直了身子。
两条纤细而修长的腿扑腾了一下,她脚上的另一只高跟鞋,也被甩了出去。
镶嵌着水晶的鞋,在傍晚的沙滩上反着比海水还要粼粼的光泽,
“修狗,我要吹海风,我要你带我在海边,吹海风。”
她蛮横不讲理地开口。
“好。”林默修强压住心头的火苗,背着她,快步地走了起来。
月色之中,回荡开初酒的笑:
“修狗,海风不够大,我想要风再大一点。”
男人咬了咬牙,并没有拒绝她的要求,他搂着她的动作加大了几分,然后,迈开腿,一路奔跑起来。
初酒在他的背上,忍不住放声大笑。
海风吹入她的心间。
让她只谈的无比地畅快和放松。
“修狗,修狗,我真的好喜欢你。”她忽然低声喃喃开口:“我甚至觉得,我应该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认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