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才刚被扯开,一道温热的身影便扑了上来,直接趴在陆林的胸膛,一张脸往他脸颊上蹭,好在因为身高不够,她还要踮起脚来,所以迟迟没有亲到他。
当然,其中一个原因还是陆林死死抓住了她的头,不让她蹭过来。
“有事?”
一直到对方错愕地发觉自己的计谋无法得逞,陆林这才淡淡开口。
女子的表情似乎变得有些颓废,但随后又是追问道:“难道你对我不感兴趣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陆林还真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身材,姿色还行,身材嘛,也还不错,但是…
“没什么事的话就请离开吧,不要影响我休息。”
陆林做出请离开的姿态,令那女人咬住了牙,“请…收下我!”
她再度朝陆林扑来,只是仍旧被他死死按住。
“女士,请自重。”
在这边发生这些的时候,另一边,男人已经恶笑着拎着染血的刀悄悄绕到房子后边去了。
只要干了今天这票,他就带着那女人一起走,那个男的还是趁早死了好,省得这女人成天还惦念着他。
实际上今天这男人就已经决定要杀死那个男的了,他可没有多余的食
物来让对方吃,这女人还活着,只是因为她还有让他发泄欲望的价值而已。
如果不是她颇有姿色,早就被杀了,连那男的也不会留。
只要能够找到更好的,他自然不会有半点犹豫,这几年来,他一直是这么做的。
食物告急,那个男人今晚是必死的,恰好,还有送吃的来了,这自然让男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当他小心翼翼地从仓库的另一个门走进来,并且接近对方的时候,这个过程还很顺利。
只是在他突然发难,柴刀高高举起斩落之时,却见那女人突然喊了一声“小心”随后便把那男人推开。
本该落在那高大男人脖子上的柴刀砍偏了,砍在了对方的手臂上。
而陆林则是被这女的推这一下没反应过来,直接撞在了墙上。
女人吃痛的跪了下去,挨了柴刀一下,那可不好受,哪怕是手臂骨。
“你这该死的女人,早知道就不该让你来!”
拿着柴刀的男人愤恨怒骂,但也没来得及多说什么,提着柴刀就往陆林这边劈来,颇有要帮他开开核桃的气势。
光是这一刀,就几乎是冲着置陆林于死地来了。
“啧,还以为多厉害,搞了
半天,还是个小瘪三。”
本来陆林还以为这家伙那不高不低的战斗力是干嘛的,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一个健身多了的家伙仗着自己的力气横行霸道而已。
虽然不知道刚刚闹这么一出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对方既然想自己死,那也该去死了。
拿着柴刀的男人却见眼前高大的男人身影好似动了一下,然后…那柴刀就落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陆林将尸体直接丢到了外边去,回到原地看着那个捂着手臂紧紧咬牙满脸震撼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平静道:“说说吧,发生了什么。”
对方既然这么做,那么原先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心也可以原谅几分。
方才其实她不推陆林,陆林也不会受伤,他的反应远比对方快,只是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的确让他没有预料到就是。
“你杀死了他!”
女人仍旧很吃惊,对于方才陆林表现出来的碾压力量感到震惊。
方才她只是看到一道残影,然后男人的柴刀就落在自己脖子上了,这个过程双方都没反应过来。
“这个不用你管,你只需要知道他已经死了就行。”
陆林有些不耐烦了,对方废话有点多。
“嘶…他杀了我丈夫,我不可能让他去祸害别人。”
女人的心态其实已经有些麻木了。
方才男人叫她离开的时候,她其实没走多远,她听到丈夫的惨叫。
女人其实不傻,在这个情况下,她知道粮食急缺之后,自己丈夫和自己是会死的,这一天她一直有预料到,所以哪怕男人跟自己说会放走自己的丈夫什么的,她心中是不信的。
在他杀死自己丈夫的时候,女人没有跑回去,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回去,那么死的很有可能还有自己。
直到最后,她仍旧不愿害人,这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陆林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有些泛黄的锈蚀。
方才得那把柴刀,的确是生锈了那种,俗称破伤风之刃。
无奈下,他只好帮对方处理起了伤口。
打开了铁骑的后备箱,拎着医药箱来到对方面前,又是止血,又是清理创伤口又是处理毒素的,后面这才给对方包扎完。
女人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呆呆愣愣的,神态不对,好似随时都会晕厥过去一样。
事实上,她已经饿了很久了。
男人三天才给她吃一点东西,类似三天一顿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很久了
。
看对方这幅表情,陆林明白其现在状态如何了。
灾变之后,食物成为了人们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他经常能够看到一些饱受饥饿的人,他们的模样跟这女人是一样的。
思来想去,他还是拿着今晚吃剩下的两包泡面给对方煮了点吃。
似乎许久没见过这般热食了,女人显得很激动,但是她没动手去抢,只是不断地问道:“可以吗?这真的可以吗?”
一直到陆林确认就是给她吃的,她这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原先麻木的情绪在饥饿的驱使下被短暂遗忘,饱腹成为了身体需要的第一优先项。
在发现对方两包泡面吃完之后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陆林就再拆了两包。
尽管她表现得已经很满足,可饥饿是做不得假的。
于是,陆林损失了五包泡面。
泡面什么的其实不是什么问题,陆林的小空间里面多着呢,他觉得比较棘手的,是对方当下的问题。
刚刚在对方吃面的空隙,陆林过去看了一眼,发现原先自己看到的白衣角的主人已经死了,被活生生斩首砍死的。
鲜血撒满了房间,把本就潮湿的房间变得就像是厉鬼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