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傅司泽的生日
看着傅司泽冷漠离开的车影,季娉婷叹了口气。
她干嘛追出来,还跟他解释,一个差点害死自己的人,还欺骗过自己的人,有什么好解释的。
“太太,您别生气,每年我家老板生日就他一个人过,今年他以为可以和您一起过,没想到还是落了空。”身后周权不断叹气,原本今天会是非常愉快的一天,却没想到季娉婷压根就不想陪他家老板过生日。
“傅司泽的父母呢?”季娉婷一脸不解问,为什么他生日没人帮他过。
周权警惕扫射一眼四周,见没人,才小声靠近季娉婷说道,“我家老板是从外面抱回来的私生子,他父亲和后妈以及其它亲人在一场意外死了。”
傅司泽居然是傅家的私生子?
她怎么从来没听傅爷爷说起过。
她一直以为傅司泽的父母在国外。
季娉婷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就没有其它亲人了吗?”
“有是还有其它亲人,不过,不常年联系,我家老板的亲生母亲还在乡下,只不过,当年她把老板送给傅家卖了一大笔钱,我家老板至今憎恨她。他被傅爷爷抱回来以后,我家老板就再也没跟他亲生母亲联系过。”
周权一边说,一边不断叹气。
随后像是想到什么,“哦,对了,除了我老板的母亲,听老爷子说,我家老板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尚在世,不过,找了好几年,至今没找到她人。”
季娉婷抿了抿唇,没接话。
傅家的家庭成员怎么那么复杂。
一会是亲人意外,一会又是其它母亲、妹妹什么的。
“说起来我家老板的身世怪可怜的,过个生日,身边连个亲人帮他庆祝的都没有。”外面的人看他家老板风光无限,背后其实也就一孤单的人。
“太太,我家老板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你出事的时候,我家老板正在酒吧和其它人组局,那场大火绝对不是我家老板放的。你出事后,他不知道多伤心,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赫连迟他们几个,因为你的事,我家老板和他们闹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矛盾。”周权知道季娉婷还记恨他家老板,忍不住为傅司泽辩解了几句。
不过,这也不能怪季娉婷。
当初谁让他家老板骗她,结婚三年对季娉婷不闻不问,季娉婷恨他家老板也是情有可原。
“你当时在场?”季娉婷蹙眉问周权。
“我虽然不在场,但我去的时候,我老板已经在酒吧。”
难道火真不是傅司泽放的……
“太太,您就哄哄我家老板,今天是他生日,每年的今天他特别伤心难过。”周权一脸拜托的表情盯着季娉婷。
“不要叫我太太,我和傅司泽已经离婚……”季娉婷内心挣扎了一会,想到傅司泽淋了三个小时的雨,季娉婷心里过意不去,还是冒雨跑去买了一个蛋糕,之后回了傅家。
回去时,季娉婷已经全身湿透,怀里的那盒蛋糕却一滴水也没碰到。
季娉婷去了傅司泽的书房,此时,他已经洗了个澡,身上穿着宽松的浴袍,乌黑的短发半干燥,季娉婷湿漉漉像个小可怜一样走了过去,“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我给你买了个蛋糕。”
“扔了。”傅司泽眼皮都没抬一下。
季娉婷忽视傅司泽的冷漠,“我拆开,给你点蜡烛。”
“出去,季娉婷,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我今天不知道是你的生日,赶过来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雨,我打了很久的车……”季娉婷一身湿透,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就算你赶不过来,就不能给我打个电话?”
“我手机没电了……”季娉婷小声低喃句。
说完,原本想继续解释。
但想想,还是算了,有什么好解释的。
为什么要同情一个骗子?
别忘了他是如何威胁自己的。
见傅司泽不想理自己,季娉婷把蛋糕放在桌上,“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我回去休息了。”
傅司泽目光落在季娉婷湿漉漉的背影上,突然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不许走,你欠我一顿饭,还欠我一个道歉和一个好心情,我今晚的心情原本十分开心,这一切全被你给破坏。”
季娉婷整个人撞进傅司泽怀里,傅司泽的手强劲有力从身后将她禁锢住,“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为了今晚的这顿烛光晚餐,傅司泽早在一天前就预好了位置包了场,还给自己预定一个蛋糕,就等季娉婷过来和他一起共进晚餐。
可是谁知道,季娉婷居然爽约!
不仅爽约,打她电话,还不接。
他就像个傻子一样,在露天餐厅足足等了三个多小时。
季娉婷一脸慌张,“你……你想要什么补偿?”
傅司泽在季娉婷耳畔咬牙低语,“你说呢?”
“蛋糕我已经买好了一个,我改天请你吃饭,不,我请你吃两顿,这样你心情好一点了吗?”强大的压迫感让季娉婷不知所措,她想要推开傅司泽,奈何力气太小。
“不好。”请再多顿饭,也不比今天。
“那你想怎么样。”季娉婷蹙眉,傅司泽这人真较真。
“真想掐死你,季娉婷。”
季娉婷还没反应过来,傅司泽突然抱起她,将她抵在办公桌上。
“傅司泽,你……你……”看着在她眼前放大的俊脸,季娉婷瞪大眼睛。
只是,傅司泽刚想亲近季娉婷,啊呿!啊呿!
傅司泽连续打了两个喷嚏,感觉一阵眩晕,就连看季娉婷的脸都是叠影。
季娉婷伸手摸了摸傅司泽的额头,手刚附上去,季娉婷迅速缩了回来,手心烫的要命,“你的额头好烫,你发烧了!我去给你煮姜茶!”
难怪头重脚轻,原来是生病了。
傅司泽只觉得眩晕极了,“季娉婷,都是拜你所赐,常年不生病的人,淋了三个小时的雨,回来就开始发高烧。”
“……”季娉婷脸红耳赤,心里泛起一丝内疚,“我扶你回床上躺着,我一会就去给你叫医生。”
“不用了,给我找一些退烧药,吃点药明天就好。”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好。”季娉婷挣脱开傅司泽,把他扶回卧室,“你先换一条浴袍,你身上穿的这件浴袍湿了。”
季娉婷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刚才傅司泽抱她的时候,身上的雨水全被他的浴袍给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