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没发现皇上竟然是个痴情种，这要是贵妃真有个三长两短，皇上不一定受得住。
幸好今日他仔细调查，发现了一丝端倪，希望能有用才好！
“什么新线索，快说！”
楚陌颜一脸着急，完全看不出平日的半点沉稳。
“皇上，老奴经过暗访，发现内务府给贵妃的胭脂并没有问题，但是烟霞宫从内务府领胭脂的宫女素心发现一件事。”
黄怀忠办事效率高，他不动声色地和烟霞宫里的宫人聊天，再不经意把话题聊到胭脂上，果然有收获。
“接着说。”楚陌颜食指敲着桌子，脸色反而平静下来。
“素心说她每次从内务府领胭脂回来，素娥总是要打开看一下。说是帮娘娘把关万一内务府送来的胭脂不对，就马上还回去，免得污了娘娘的眼。”
“素娥？”楚陌颜看了一眼黄怀忠，“此人是什么背景？”
“素娥以前是先皇后宫安嫔娘娘的贴身大宫女。”
“安嫔？”
楚陌颜一惊。
安嫔与他生母丽妃交情颇深，丽妃不受宠后先皇最宠幸的就是安嫔。
不过天妒红颜，安嫔被苗疆进宫的那位美人下蛊虫害死。
安嫔在临终前把自己宫中之人托付给丽妃，素娥就是其中一位。
丽妃去世后，楚陌颜就把安嫔和丽妃的人统一交给黄怀忠打理。上次烟霞宫需要人手，楚陌颜让黄怀忠尽量安排一些有经验的人，素娥便过来伺候秦雨。
不过秦雨习惯了将军府带过来的人，素娥她们进不了秦雨的身，都是负责一些二等宫女之类的事情。
“素娥现在在哪里？朕要亲自审问。”
楚陌颜不明白秦雨与安嫔两人八竿子都打不上关系，为何会对上？
“老奴刚才让素娥去一趟内务府领这个月的俸禄，现在人关在内务府。”
黄怀忠聪明，知道不能打草惊蛇特意找了借口让素娥离开烟霞宫，毕竟谁也不能保证烟霞宫里还有没有同伙。
“走，去内务府。”
楚陌颜阴沉着脸，就算现在是深夜他也打算连夜审讯。
素娥被关在放柴剁的屋子里，手脚被麻绳绑着嘴里塞着一块破布。
“呜呜呜。”一看到楚陌颜，素娥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把她嘴里的布拿开。”楚陌颜上下打量了一眼素娥。
他小时候见过素娥，是一位爱笑还喜欢编织各种小玩意儿哄他的女子，后来把人交给黄怀忠后他就一直没见过她。
看着眼前满脸泪痕和以前的脸重叠起来，竟然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皇上，奴婢不知犯了什么事，他们要这样对奴婢，还请皇上做主。”
“朕问你，贵妃胭脂里的药粉是你放的吧，为何要这么做？”
楚陌颜根本不需要证据，他只想知道理由。
“皇上，奴婢没有做过这件事。奴婢确实看过贵妃的胭脂，不过那是为了检查胭脂的成色并没有放过药粉。”
素娥一脸镇定完全看不出是在撒谎。
“是吗？朕现在问你话是想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要是不说朕只能用刑。”
楚陌颜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要不是怕走漏风声，他早就把烟霞宫的宫人全部抓起来审讯。
“皇上，奴婢真的没做过。”
素娥还在争辩，楚陌颜摇了摇头。
“黄怀忠，用刑。”
“是，皇上。”
“皇上，奴婢真的没做过，皇上......”两个太监把素娥拖着往外走。
楚陌颜坐在椅子上神色莫名，过了半个时辰，黄怀忠走了进来。
“皇上，素娥承认是她放的药粉，至于缘由她先亲自告诉皇上。”
“幕后之人问出来的吗？”
“没有，素娥说没见到皇上她什么也不会说。”
“把人带过来。”
不过才半个时辰，刚才还好端端的素娥此时浑身上下都是血迹，双手模糊应该是夹过。
“说吧！”
素娥无力的抬眼看了一眼楚陌颜，当年那个围着她要草编的蚱蜢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威严不可侵犯的男子。
“皇上，对于安嫔的死您知道多少？”
“安嫔不是死在苗疆美人的蛊虫之下？”
“安嫔确实是死在蛊虫之下，却不是苗疆美人做的。”素娥本以为这样说楚陌颜的脸会变一个表情，没想到什么也没有。
“安嫔的死与您生母丽妃有关。”
“什么？”这下楚陌颜再也维持不住刚才严肃的表情，脸上多了一份惊讶。
素娥满意地笑了笑，“皇上以为丽妃娘娘是什么良善之人吗？她与安嫔交好不过就是为了能见到皇上。安嫔才是整个后宫真正心善之人。”
“明知道丽妃别有居心还是没有拒绝，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丽妃偷偷从苗美人那里偷到蛊虫的卵，趁着安嫔不注意放进茶水里。”
“安嫔并不知道丽妃会害她，还以为丽妃最多是争宠。直到东窗事发，苗美人被抓，安嫔拖着病体曾亲自见过苗美人。”
素娥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变得疯癫起来。
“苗美人根本没有给安嫔下过蛊虫自然不承认，只说她确实有蛊虫但都是养着玩，从未害人。她的蛊虫并没有丢，倒是虫卵丢过几个。”
“安嫔并没有相信苗美人的话，等苗美人死后，丽妃还是经常来看安嫔。”
“安嫔因为蛊虫的原因变老变丑，其她的嫔妃都不愿意和安嫔在一起，只有丽妃一如既往，安嫔还很高兴。”
“直到有一次，奴婢奉命去丽妃那里，没想到撞见丽妃和以前伺候苗美人的宫人有来往。奴婢觉得蹊跷暗中调查，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素娥一脸嘲讽地看着楚陌颜。
“安嫔知道真相后并没有告发丽妃，皇上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楚陌颜面上平静心里却惊涛骇浪。
他知道后宫的女人都有好几副面孔，他的生母也是如此。会对付其她女人并不奇怪，可是给安嫔下蛊他有点难以接受。
在他印象中安嫔确实是一位心善的女子，对丽妃一直不错。丽妃要是为了见先皇接近安嫔他能理解，可是给安嫔下蛊实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