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在校园,舒年悠闲的抄着兜,左肩挂着黎清音的帆布包,而黎清音一时还习惯不过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包被他拿着,就想着找个借口从他肩上扒下包。
“学弟,我来背吧,我来背。”她伸着个手,悬在半空中,却又不敢直接上手去抢。
“哪有让女生拿重物的道理?”舒年一向能说会道。
黎清音一向都是歪理,“你可以不把我当作女生!我小时候就觉得做个男子汉啥的比较符合我的重口味!”
嘎嘎嘎...舒年头顶一片乌鸦飞过,夹带着额头滑下三条黑线...
面对着不按常理出牌的黎清音,舒年脑子一转,开始说:“我很喜欢重口味!”
这下轮到她风中凌乱了,嘴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任由着舒年。
一路上碰见许多熟人,包括从图书馆出来的大师兄、二师兄、小马哥,就是不见席铮的踪影。平时这四人都是一同出行的,还有个特好听的外号:行管四子。是她和葛蛮私下一时兴起,当着他们的面是不敢这么胆大妄为的叫咯。
黎清音想打听席铮,又觉得太突兀,只好作罢。
倒是小马哥提了句席铮和他的导师明天要去韩国做访问,这时候在宿舍整理行李。
去韩国?这一时半会的肯定见不着面了,思绪又跑到九霄云外,她觉得韩国那么多的爱豆欧巴,席铮没准能遇见一两个!
正想着,二师兄的声音响起:“黎清音,你的书包怎么在舒年这里?”语气极其暧昧,引导人想入非非。周围几个人开始起哄,这下吓坏了黎大胆,匆匆忙忙的解释,谁知越解释越乱。
朝着舒年求救,这人却跟没事儿人一样,一句话不说,任由着周围一群“研究僧”师兄们开玩笑。
“大家别开这滑天下之大稽的玩笑啦,舒年是觉得我今天为市长大赛付出太多劳动力,才帮我背的。都打住,打住。”
“这大赛你不都一直在打瞌睡吗?我可只瞧见舒年忙前忙后,整理评分表、给评委倒水、管理秩序。”二师兄总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我这不是观众嘛!”黎清音心虚,在心里鄙视他说的话千千万万遍。
说着说着,看到熟悉的宿舍楼,黎清音大喜,从舒年肩头拽过书包,如释重负,连滚带爬的跑进宿舍,连个招呼都没打。
“真是一群长舌妇!”开锁进门,黎清音有点无名的冒火,其实也不至于这样,但控制不住她的洪荒之力。
手机不恰事宜的响起,竟是舒年。
黎清音不愿接,她真的很不喜欢被别人说一些不着调的闲话,纵然是开玩笑的,尤其是传到席铮耳朵这可咋办?
响了几声,还是接了。
“学姐,”舒年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任谁听了都会陶醉,更何况黎清音这个花痴。
“嗯,”黎清音真的是白长那么大了,还是不会掩饰情绪。
“你...还在生气?”
“没,没有,怎么会,呵呵!”干笑两声,真是尬到家。
“学姐,是我不好,你不要放心上。”
听着舒年的解释,黎清音升腾的气泡还没达到最顶层,只一下,如针扎,瞬间泄气,才知道自己像个蛮不讲理的小孩,自惭形秽。
“是我太较真,舒年你别这么说,我不对,我不对。”在宿舍里,黎清音坐在葛蛮床上,手舞足蹈,点头哈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RAP呢!
“那下个周日的约定要守约哦。”
万万没想到,绕了个那么大的圈,舒年在担心这个。她还未下定决心要和他撇清关系找理由不去那个泰迪馆呢,但听了行管四子的话,苗头刚刚冒出来,这下又立刻被舒年一席话给打回原形,自己都觉得不应较真了,那周日非去不可了。只能认命。
“肯定的呀!”黎清音仰天长叹,叫苦不迭,自己说的话笑着也要咽下去。O(╥﹏╥)o
“嗯,那学姐你先休息,明早还得上课,挂啦。”舒年的语气像极了偷吃糖的小孩,心情愉悦。
“怎么每次感觉都像被人算计呢?”黎清音拿着自己的牙刷缸子跑去洗漱,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迷迷瞪瞪的神游,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不能自拔。
周一上课,果然席铮不在,经济学老奶奶见少了个人,喜出望外,安排全班十几个人看书讨论,自己优哉游哉的坐在讲台旁,翘着二郎腿看书。
“小音,你说研究生老师也忒自在了,随便说几句话,就不管了,感觉读了个假研究生。”唐邱拿着个笔,在手里不停地转呀转,看着经济学老奶奶假寐,有点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