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你到底对柔柔做了什么？
沈臣按错了，按的是免提。
江碧萍的声音从电话里头传了出来，在整个房间里头响了起来，带着些许的泣声。
“阿臣，不好了，柔柔她…”
沈臣拧了拧眉，沉声问道：“她怎么了？”
“柔柔她…自杀了…”
沈臣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说什么？！”
在电话那头，江碧萍又重复了一遍。
自杀…阮柔怎么会好端端的忽然自杀…
想到了某种可能，沈臣的心脏都跟着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会不会是因为他说的那些话…
沈臣脸上的神情越发的难看，他来不及再对阮凝交代些什么，匆忙离开。
房间里头又重新恢复了寂静，过了会儿，郑雯雯的声音才传了出来：“她真的自杀了？怎么会忽然自杀？！”
连亲手害死自己的孩子这种事阮柔都做的出来，对自己动手，似乎也不算是什么。
只是不知道阮柔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阮凝面上的神情平淡，连半点儿情绪也没有。
“雯雯，不早了，该休息了。”
这是不愿意再说下去的意思，郑雯雯忙应了声好。
*
急诊室外。
江碧萍站在门边，她的身上都是血。面上的神情痛苦又茫然，她紧紧地盯着手术室的门，手指还在不住地颤抖。
听到这边传来的脚步声，江碧萍抬眼看来。见到来人是沈臣时，强压着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视线落到江碧萍身上的血时，沈臣眼底的眸色渐深。
“我也不知道。”江碧萍的脸色苍白，她努力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声音发颤：“你走后不久，我不放心柔柔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头，就推门进去看看。结果就看到她的床上都是血…水果刀掉在一旁…”
说到这里，江碧萍终于忍不住了，掩面而泣：“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忽然间，江碧萍像是想起了什么，冲到了沈臣的身前，紧紧地盯着他。
大声质问：“你和柔柔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和阮柔说的话，又一次在脑海里头浮现出来。
是他怀疑关于阮凝的热搜，都是阮柔下的手，刺激到了阮柔，才会让她选择自杀。
沈臣痛苦地闭了闭眼，脸上没有半点儿血色。
江碧萍已然失去了理智，走到了沈臣的身边。
大声质问：“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到底是…做了什么啊！柔柔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她怎么会忽然这么做…”
她满脸都是泪，后背抵着床，踉跄地摔倒在地。
沈臣的唇动了动，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手术室一直亮着红灯。
等待的时间，格外的漫长。
他定定地看着手术室的大门，耳边是江碧萍不断发出的啜泣声。
沈臣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颤着手想要点燃。可是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竟是怎么也点不上烟。
他的手紧捏成拳，良久后才松开，烟已经在他的手心里头被揉得不成这样了。
地面上，撒了一地的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