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阙膝下无儿女,以前家有虎妻,连妻妾争斗的戏码都没见识过,如今看着女儿如此这般又哭又闹的,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霜儿你先别哭,你先别急,你等爹爹忙完了手上的事情,肯定帮你出一口恶气!”
贺天阙看着乔锦霜手足无措的开口,指天对地的道,“你说秦赞官复原职了对吧?能让严宿那个只认钱不认人的松口,肯定是九王爷出手了,月儿啊……”
“秦家根本不足为惧,你最想动的不是乔浅月吗?只要九王爷倒了,姜家和乔浅月就不足为惧了……”
乔锦霜闻言,惊疑不定的抬起了头,“爹爹你的意思是?”
“九王爷前几日在宫门外重伤了戚家的长孙,上面的那几位已经按捺不住,要对九王爷动手了!”
贺天阙看女儿安静了下来,顿时松了口气,赶忙道,“爹爹现在正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那人手中掌握着九王府的一个大把柄,我只要能将那大把柄捅出来,九王爷削去王位指日可待!”
“没有了九王爷做靠山,没有了太后做依仗,那姜家就不足为惧,乔浅月也不足为惧了!”
贺锦霜闻言,呐呐的道,“姜家的靠山是九王爷和太后?”
“现在姜家最有出息的姜冬藤整日里和九王爷一起去大报国寺为太后看诊,还有那乔浅月也整日里和九王爷同进同出的,他们背地里怕是早就沆瀣一气,勾搭成奸了!”
贺天阙见此老眼中光芒连闪,拍着贺锦霜的肩膀安抚道,“你先安静的在家等着,不出几日,爹爹定会为你带来好消息!还有……”
“你现在最该做的事情,就是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贺锦霜闻言,脸色顿时大变。
她现在最害怕听到的就是落胎之事……
这几日每日几碗落胎药下去,都让她痛不欲生,可是结果,却……
一直没有结果,而她却因此受尽折磨,更是连出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爹爹,你答应我的,一定要为我出气!”
贺锦霜这一愣的空档,贺天阙抽身就逃也似的跑到了门外,见此,贺锦霜忍不住的喊道。
“爹爹答应你的,你放心吧!”
贺天阙的声音遥遥传来,焦急的登上了马车,忍不住的擦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
没孩子的时候,他整日里盼着能有个一儿半女,可是……
有了女儿以后,他要整日承受女儿的无理取闹也就罢了,还有郑颐莲逼他娶她为妻的无所不用其极……
九王爷回京,王都的形势瞬息万变,本就紧张万分,他每日当差当的提心吊胆不说,回家后还要为那一对母女的事儿焦头烂额……
贺天阙的心头也是苦恼万分,是以直接将要见的人约到了酒楼之中,打算借机喝上几杯……
王都一处不起眼的酒楼。
贺天阙要见的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
看到贺天阙的到来,那须发皆白的老者当即黑着脸站起身,一双老眼满含恨意的看向他……
“王老不必如此,你是宫中派往九王府的太医,在九王爷身边当差已有十数载,你该知道,带走你家人的不是我,我也只是个听命办事的……”
贺天阙见此,奕奕然的落座,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道,“更何况有些事情吧,王都但凡是个聪明人都心如明镜,只是如今九王爷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上面的人要给他一些教训,这才想起拿那件事作筏子,而那件事若想曝光出来,则必须有人出头,而你……”
“这个九王府的太医,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不是吗?”
老者名唤王保,闻言,王老脸上的神情顿时一凝,看向贺天阙的老眼顿时就变得幽深了起来……
他是九王府中的太医,也知道九王府中最大的秘密,可是……
这个秘密一旦曝出,对他来说却没有丝毫的好处,只是如今,他的妻儿老小都被人掳走,若是他当那个出头鸟,怕是满门都保不住……
忠诚和家人,王老顿时陷入了痛苦的纠结之中……
看着王老痛苦纠结的模样,贺天阙的心情却诡异的舒畅了起来,一连饮了数杯酒,心头的郁结才疏散了一些……
“王老如此纠结,可见左右为难……”
晃了晃手中的酒盏,贺天阙眼睛精光连闪的道,“不如我给你指条明路?”
“嗬!你能有这样的好心?”
王老闻言,当即一脸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贺天阙就是皇座上那位的走狗,抓走他家中妻儿老小的未必是贺天阙,可是贺天阙也绝对没起到好作用也就是了!
“王老这话说的,都是在王都官场谋生的人,谁做事还不给自己留一线?”
贺天阙闻言,轻笑一声,眯着老眼缓缓道,“我没有让人限制你的自由,就是在给你机会,王老,据我所知,你与姜家的老家主相交莫逆,在太医院仕途顺遂至今也是姜家那老家主一直照拂的缘故……”
说着,贺天阙垂眸,声音更低了一些,道,“如今上面的人要寻九王爷的晦气,你若是敢直接给九王爷通风报信,那你的家人必死无疑,可是……”
“九王爷如今和姜家走的却是很近,若是九王爷从姜家听到了风声,早做防备,上面的那位对姜家的态度,王大夫你是知道的,想必知道了是姜家走漏风声也无计可施,而你的家人或许就能保全了,你觉得呢?”
王老闻言,老脸上的神情一变再变,看着贺天阙不敢置信的道,“你……你……”
贺天阙这是在点拨他去将消息传到姜家,再借由姜家给九王爷通风报信?
如此……
他的家人确实还有一线生机,而他也不用再痛苦纠结,可是……
“贺天阙,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到底有什么图谋?”
王老的声音也忍不住的压低了许多,冷声道。
“我能有什么图谋?我只想活着!”
贺天阙闻言,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苦笑一声道,“常言说得好,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不管上面的人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我只想在夹缝之中求得一席生存之地,哪怕不能活的如你们这般光明磊落,苟活也是活,能苟着也挺好……”
在世人眼中,他是陛下的走狗,溜须拍马,逢迎上意,无所不用其极,他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什么善人,一辈子汲汲营营,为的就是能够出人头地的活着,可是……
身处高位方知生存难,一不小心就是灭顶之灾,他怎能不谨小慎微,给自己留好退路?
“……”
王老闻言,目光幽深的凝视了贺天阙一眼,然后,拂袖而去。
贺天阙见此,不置可否的哼唧了一声,低头继续饮酒。
家,他是不想回去的!
回去看着那一对母女,他怕自己连想活下去的心思都被她们闹腾没了……
片刻后。
“大人,九王爷和姜冬藤又出城了!”
听到下人来报,姜冬藤当即放下了手中的酒盏。
“奥?又去了大报国寺?”
“回大人,是!”
“同行的除了姜冬藤,还有谁?”
“姜家的那位……表小姐和秦赞家的公子!”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贺天阙闻言,沉吟了一下,挥了挥手,喝退了下人,只是……
待得下人离开后,贺天阙的老脸却顿时就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他上次奉命去大报国寺为太后请平安脉时却看的清楚,太后虽然掩饰的很好,可是身体却在逐渐好转,不,更准确的说,是虽然病根未除,可是生命体征却逐渐的平稳了下来,全然不似以前朝不保夕的样子……
他贺天阙当年也是凭着真才实学考进的太医院,也正是因为自恃医术不服姜家世代执掌太医院的现状,才开始和姜家人别苗头逐渐入了陛下的眼……
姜冬藤有多大的本事,贺天阙心知肚明!
太后的病,除了那写出临床医案公布于世的神医月老,无人能救,就连缓解太后的病情,姜冬藤和他也都曾为此耗尽心血研究过治疗方案,可是最后都是无果,而眼下的情况……
却是太后的病情确实在掩饰之下悄无声息的好转,那出手之人不是姜冬藤,又能是谁?
只有和姜冬藤同行之人!
“姜素之女,乔浅月……”
贺天阙饮酒过后的老脸泛红,就连眼神都有些恍惚的低声呢喃道,“难道你不但继承了你母亲的倾城容貌,还继承了你母亲的无双医术?”
音落,贺天阙忍不住的想起了自己女儿那越来越大的肚子……
女儿告诉他,她曾吃过一粒乔浅月塞到她嘴里的保胎丸……
而这世上,能让所有落胎药都无济于事的保胎丸,就只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146章夹缝求生!贺天阙的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