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浅月闻言,眉头顿时紧皱。
看着眼前神情异常笃定的女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像从她第一次见到这位陈小姐开始,她就一直都是委婉知礼的样子,哪怕是太后对她的态度不好,她也对自己很亲近,甚至还唤过自己月姐姐,被自己喝止后也不生气,怎么这次……
却说出了这样近乎威胁命令的话来?
“陈小姐,我对每个患者都会竭尽所能!”
想了想,乔浅月还是道,“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后悔!”
“不!不一样!我皇姑母她和你别的病患不一样!”
陈芊芊闻言,几乎是下意识的疾声道,“她是你……”
话说到一半,陈芊芊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又咬住了嘴唇。
“她是我什么?”
乔浅月见此,皱眉道,“陈小姐有话不妨直说!”
“她……她……你要是嫁给阿羡哥哥的话,她就是你未来的婆婆!”
四目相对,陈芊芊的眼神闪躲了一下,赶忙道,“所以皇姑母她不止是你的病患,还是你的亲人,你一定要治好她,你知道吗?”
乔浅月闻言,神情莫名的打量了陈芊芊一眼,总觉得眼前这个花骨朵一般的女子,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陈小姐,我和独孤羡并无私情!”
想了想,乔浅月还是道,“起码现在没有!还有……”
“就算我和独孤羡有私情的话,太后对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保下一个不喜欢自己的未来婆婆,对我来说好像并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不要用这种近乎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就算你是陈国公府的小姐,我也没有听你命令行事的必要!”
“我不是以国公府小姐的身份命令你,而是以你……”
陈芊芊闻言,下意识的开口,可是……
对上乔浅月那双坦荡的双眸,陈芊芊到了嘴边的话,再次咽了回去。
不能说!
皇姑母的手术还未做,现在不止皇姑母的心境不能乱,就连乔浅月的心境也不能乱……
此时道出真相,对谁都不好!
陈芊芊是个知道轻重的女孩儿,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而是什么?”
“没什么!”
在乔浅月打量的目光下,陈芊芊摇了摇头,俏脸凝重的道,“是我太过担心皇姑母的身体,一时情急,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乔小姐莫怪!”
“……”
乔浅月见此,也并未多问,只是将写好的药方递给了她,转身就往外走去。
“乔浅月!”
陈芊芊见此,忍不住的再次开口道,“你一定,一定要治好我皇姑母,否则,你真的会后悔的!我没有骗你,请你相信我!”
乔浅月闻言:“……”
回头看着神情真挚而笃定的陈芊芊,心底陡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她会后悔的?
她自认对待病患从无保留,更无从说什么后悔不后悔,可是,看陈芊芊这模样,听她那语气……
好像她治不好太后,就是犯罪一样?
她到底有什么可后悔的?
“拜托你!”
在乔浅月的凝视之下,陈芊芊握着药方往前迈了一步,沉声道。
“你……”
乔浅月见此,心底突然就有些不忍,终是道,“你们还没有决定要不要手术,所以你不用这么着急,太后的身体短时间不会有任何危险,这个我可以跟你保证!”
身为大夫,照顾病患家属的情绪,也是她的工作!
乔浅月觉得,陈芊芊大抵是太过担心太后的身体了……
陈芊芊闻言,目光复杂的看着乔浅月,沉默不语。
而乔浅月,则是对着她颔了颔首,转身再次离去。
七舅舅和秦文还在圆方大师那里,她如果离开太久,秦文会怀疑的!
独孤羡得知乔浅月要离开,前来相送。
乔浅月没有再见到儿子,眼底略有失落……
“母后她对手术之事还有些迟疑,钰儿在劝她!”
独孤羡见此,当即道,“本王送你回去!”
“不用!”
乔浅月见此,却是摇了摇头,道,“你还是多陪陪太后吧,陈小姐一直照顾她,好像有点儿过度紧张了,刚才跟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多注意一下她的情绪!”
“奥?”
独孤羡闻言,行走的步伐一僵,看着乔浅月沉声道,“她说了什么?”
“就是……”
乔浅月看到独孤羡的反应,心底一沉,缓缓道,“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治好太后的话,还有,如果不治好太后,我会后悔的!”
独孤羡闻言,幽深的双眸微动。
“独孤羡,治不好太后,我为什么会后悔?”
乔浅月见此,心底的疑惑越来越盛,见独孤羡沉默不语,等待了片刻,复又道,“你不说话,是不是和我母亲当年之事有关?”
独孤羡闻言,沉默依旧。
“独孤羡,你这么骄傲的人,骄傲的连谎言都不会说……”
乔浅月深呼吸,缓缓道,“可是,不知前因,如何结果?就算你不说,我迟早也能查到当年的真相!”
说完这话,乔浅月径自拂袖而去。
她不知道外祖母和独孤羡,或者就连陈芊芊都知道的那个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是她可以确定,那个真相绝对和自己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直到走出皇家别院,乔浅月才摘下了脸上的面纱,回头看着别院重新关上的大门,凤眸幽深……
真相,从来都不会堙灭!
只要有心,就算是掘地三尺,她也要将当年之事的真相给挖出来!
离开皇家别院后,乔浅月就去了圆方大师的禅院,打发了自家七舅舅去别院走个过场为自己打掩护,又遣走了秦文,乔浅月终是有机会和圆方大师独处……
“圆方,我母亲当年之事发生的时候,你还是大报国寺的主持,你对那件事知道多少?”
想了想,乔浅月还是问圆方打听起了当年之事。
“这……”
圆方大师闻言,慈眉善目的老脸上,当即露出了一抹复杂之色,“事关皇族密辛,贫僧所知也有限,不过自那件事后,太后就迁居到了寺中,彼时先帝尚在,如今的东宸帝还是太子,而她身居中宫却执意迁出宫来,不管是先帝还是东宸帝屡次求见,都被她拒之门外,当时贫僧还为此颇为苦恼……”
乔浅月闻言,眉头忍不住的一皱,“我外祖母说,太后对我娘有救命之恩,太后救了我娘这个给她儿子戴了绿帽子的人,先帝和东宸帝竟然都不生气,还屡次上门求见?”
这剧情听着,怎么有些不对?
太后不顾皇室颜面,帮了她娘,先帝和东宸帝不是应该气急败坏才对嘛?
怎么瞧着理亏的反倒是先帝和东宸帝,太后反倒是占了理的样子?
“这个贫僧也很不解,贫僧只是隐约的听到过先帝在别院外再三道歉祈求太后原谅的话,好像是先帝做了什么对不起太后的事情……”
圆方大师闻言,摇了摇头,道,“后来先帝就病逝了,及至先帝病逝,太后都未曾去看过他一眼,及至东宸帝继位,太后为了大局着想,这才在东宸帝求见之时偶尔见上一面,以全母子之情,也让东宸帝免受不孝的非议……”
乔浅月闻言:“……”
这剧情,果然错位的有点儿离谱!
她娘绿了东宸帝,太后救了她娘,怎么做错事儿的反而成了先皇?
难道是因为……
“那你知道我生父是谁吗?”
乔浅月想了想,终是道,“好像所有人都对我生父的身份讳莫如深,你有没有一些独家消息?”
“姑姑,你生父的独家消息,你不该问贫僧!”
圆方大师闻言,当即瞪眼道,“你该回家去问你外祖母!你生父当年就是姜家的家丁,他是谁,姜家最清楚不过,旁人那才是真的两眼一抹黑!”
“什么?”
乔浅月闻言,忍不住的一愣,“你是说,我生父是姜家的家丁?”
“对啊!”
圆方大师点头,“近水楼台先得月,别人家的家丁,也没那机会能讨了你母亲的欢心啊!你母亲可是姜素,当年冠盖京华的第一才女!”
乔浅月闻言,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草草的告别了圆方大师,当即让人寻了自家七舅舅和秦文,往山下赶去……
一路之上,乔浅月原本想问七舅舅打听一下生父之事,可是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
大舅舅曾说过,他们几兄弟也曾执着于寻找当年之事的真相,可是最终却是无果,想来七舅舅对于当年之事也是一知半解,问了也是白问!
一路回到姜家,不出意外的,乔浅月这厢才刚进门,就被担忧太后病情的姜老夫人招到了过去。
荣和院。
“月儿,太后的身体如何?病情可……”
“外祖母,我听闻我生父是姜家的家丁,不知他姓甚名谁?”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150章后悔?乔浅月的生父,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