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情来倒是怪颜铃儿了,她忘记了赵县令不是燕国的官,最是不听管教了。
不过颜铃儿可不搭理这一茬。
“你最近在县衙里面有认识什么人吗?比如长平府的人。”
“长平府?你说那个刁蛮任性的知府小姐?还是谁?”
颜铃儿转身走了出去,拉着周厉一块来到了之前吃包子的店。
“我想在长平府买一块地皮,但是人生地不熟,你在县衙工作,每天见到的人多。”
别看周厉只是办案的人,但是这种人认识的人五花八门,难保不会认识长平府的人,之前在燕国的时候周厉就认识了许多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这不是巧了嘛,不久之前我刚替长平府的人办了个案子,你要是想要地皮,我就问问那边。”
“我就知道找你准没错。”颜铃儿拍了拍周厉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周厉揉着刚刚被颜铃儿拍的地方。
“不过今天只请吃五个包子啊。”
“我请你,不用你出钱,没想到你还挺抠门。”
周厉心里直呼冤枉,他虽然不舍得花钱,但是和抠门可不沾边,说这些话完全是因为她太能吃了,一顿饭能吃
别人好几顿的饭量,简直像是索命的饿鬼。
卤鸡店,送孩子们回来的王大嫂正在店里烤着猪蹄。
“没有记号。”王大嫂看到颜铃儿之后说道。
颜铃儿点了点头,这一点跟她想的一样,那些模子其实并不易得,若是没点关系根本搞不来,那几个人吃了那么大的亏,背后的人怎么还会把模子给他们呢。
周厉回屋补觉去了,他前脚刚进屋,后脚衙门就派了衙役过来叫人。
“怎么又来了,这简直是把人当牛马用啊。”王大嫂不满地说道。
颜铃儿对县里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今天才知道那个赵县令是个扒皮的狠角色,发现周厉的才能之后就恨不得榨干了他。
“周师爷呢?”衙役的人趾高气昂地看着王大嫂和颜铃儿,他是新来的,之前没见过颜铃儿,也没听人说起过颜铃儿的事迹,此时看到只觉得是一个貌美的妇人。
“周师爷不在家,他走的时候说有什么事情就让我来处理,对了,我是周师爷的师父,平时住在深山里,难得下山一趟。”颜铃儿笑吟吟地看着那个衙役。
衙役吓到了,“那你多大了?”
“六十有五。”
也不
知道是不是颜铃儿说的太像那么回事,叫人的衙役还真的信了。
“你们这些高人还真是驻颜有术啊,根本看不出来是六十五的老人家。”
颜铃儿笑笑不说话。
旁边的王大嫂听的目瞪口呆。
“行,那大娘你跟我走吧。”衙役说完之后嘀咕了一句,“看着比我还小,没想到是个老妖精,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话被颜铃儿听到,她笑了笑,只当他在夸她。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县衙。
县衙和之前没差别,还是只有一个懒散的人守在门口,里面倒是有不少来往的人,看着像是来报官的人。
县衙里赵县令正在大堂上走来走去,听到脚步声立马看了过去。
“周……”本来想喊周师爷,但是一看来人,赵县令吓到了。
这段时间有周厉帮他处理案子,他只需要舒舒服服地坐在正中间,享受着老百姓的磕头就行,这可是把赵县令舒服的不行不行,他恨不得天天都坐在县衙里,就想享受老百姓磕头感谢的感觉,可能是太舒服了,以至于忘记了颜铃儿的存在。
“怎么了?赵县令不认识我了吗?”颜铃儿笑着走了过去。
“赵县令,这
是周师爷的师父,别看长得年轻,其实已经六十五了,是个大娘。”衙役在赵县令耳边说,根本没注意到赵县令苍白的脸色。
此时赵县令恨不得把人给拖出去暴打一顿,这什么师父,什么六十五,什么大娘,骗子,都是骗子,她就是一个骗子啊,竟然欺骗衙门里年轻的衙役。
不管内心多么悲愤,赵县令也只能擦了擦冷汗,恭恭敬敬地走到了颜铃儿跟前。
“原来是楚家娘子,好久不见,身体可好?”
“身体不错,不过听说周嘴嘴最近在府衙里很忙啊,看来他真的是能干,不然怎么会多劳呢。”
她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但是赵县令的心中隐隐不安,知道她不开心了。
“我这都是听你的话,多给他找事情做嘛。”赵县令卖乖。
“哦?这么说还是我的不对了?”
“不是不是,我哪敢这么说啊,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赵县令赶紧摆手道歉。
县衙里几个新来的衙役那里见过赵县令这样啊,都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老衙役懂行,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站直了别说话,不然不一定会怎么样,等退了堂再跟那些年轻的衙役好好说
道说道,让他们出门的时候瞪大了眼睛。
“行了,别说废话,你找周嘴嘴来做什么?”
赵师爷心想他当然是找人来办案的啊,但是这话他可不敢说,这简直就是老虎嘴上拔毛,找死呢。
“嘿嘿,楚家娘子,事情是这样的,这段时间周师爷实在劳累,我便想着请周师爷吃一顿好的,奖励一下他。”
“你看我像是傻子吗?”颜铃儿冷眼。
赵师爷伸手要擦汗。
汗还没有擦呢,手就被颜铃儿抓住了,她抓住赵县令的手,直接把人丢到了不远处的长凳上,顺手拿了长板子。
“你平时不是喜欢打人板子嘛,咱们今天就来玩玩打板子的游戏。”
“楚家娘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给周师爷那么多的事了,你饶了我吧,我这身子骨不行……啊……”
颜铃儿只用了一点力气,轻轻地拍了上去。
然后赵县令发出了杀猪般的声音。
“哎,你这人怎么能……你拉我做什么啊?”年轻的衙役想要冲上去帮忙,被一旁的老衙役抓了一把。
“别去,不然连你一块打,反正县令事后最多骂几句,不会怎么样咱们,何必受这些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