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高高在上的丞相之女,而这些人,不过是贱民!
正是这个不知好歹,瞎了眼的贱民,把她的干娘送进了大牢!
要不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孟冰霜早找人除了她了,怎么会让她四处蹦哒?
这可是干娘的亲女儿!
怎么就这么恶毒?
孟冰霜看不懂,也不想懂!
要不是因为贾香兰的事,她不必和于曦羽这么生疏,再怎么说,襁褓里喝过同一个母亲的奶水。
“事情我听说了,干娘年纪大了,你不该如此。”
孟冰霜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
于曦羽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恶意。
不过是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但今天,这是什么意思?
来找她要个说法吗?
什么叫不该如此?
什么都不知道,就来这里指手画脚?
这是心有多大!
“既然母亲已经接回来了,那就谢谢妹妹。”
于曦羽没有多余表情,轻描淡写的回复。
这个结果,是孟冰霜未曾意料到的!
“你……”
一时间,孟冰霜哑口无言!
这是在感谢吗?
明明是在找麻烦!
于曦羽把自己的亲娘送进去,她再把干娘救出来,难道只是为了听她说一句谢谢吗?
在孟冰霜的印象里,于
曦羽一直不太灵光,却怎会这么严重?
如此愚蠢不堪!
失了心?
这么答复自己,不怕背后刀子捅死她吗?
孟冰霜的脸立刻更难看了。
“既然你想感谢,就跪下感谢!”
孟冰霜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样子,令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霸道的气场,恢宏的架势,庞大的家世,她的确有资格如此蛮横!
可是她却用错了人!
当真于曦羽在乎这些吗?
整个月澜国她都没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小小的丞相之女?
让她于曦羽跪下?
凭什么?
她救贾香兰是因为于曦羽吗?
出手相救,是因为贾香兰是她的干娘,关她什么事!
除了救出来继续恶心她,还有别的作用吗?
贾香兰此时躲在孟冰霜的身后,眼中全是满意!
终于有人为自己撑腰了!
于曦羽不过仗着自己有个渔夫相公。
可她!
有一个丞相膝下的女儿!
这一次,就不信于曦羽不栽!
她也不想想,惹到了京城丞相头上,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一想到这里,贾香兰嘴角一勾,扬起满意的笑容。
“那这样的话,你还是把母亲原路送回去吧,毕竟你把她带出来,也有风险。”
于曦羽的回答,令众人一惊。
尤其是
云祁青,恨不得笑出声。
孟冰霜的脸上狠狠一抽。
“好,你个于曦羽,就这样对干娘,你真不怕天打雷劈吗?”
孟冰霜的声音恶狠狠的从牙缝中挤出来,让人听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是于曦羽这样的场面见过太多了,这些小伎俩是她早玩过的小儿科,根本没放在心上。
什么叫做危险?
什么叫做怕?
“姐姐和妹妹之间的矛盾,向来都是因为财物情仇,你我相隔甚远,这些都不存在。”
“若是只是因为这些家务事,你看不下去,也太不必为了我这样的小人物,伤了脑筋脏了手。”
“毕竟荒郊野岭,野兽出行频繁,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出现意外。”
于曦羽的眼中,另有所意!
孟冰霜一惊!
这是于曦羽说的话?
字字句句点到为止,让她不禁唏嘘。
这可是荒郊野外,于曦羽身边有两个男人,而她只带了个车夫!
如果他们动手,抛尸野岭,后果不堪设想!
据说,这里出过的事故很多,每次来查案,一点线索都没有。
“干娘,走!咱们上车!”
孟冰霜慌得一批。
“这……”
贾香兰不解,只能跟着孟冰霜上了马车。
怎么这就走了?
不是说好要教训
于曦羽的吗?她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发现危险就在身边。
稍有不慎,命丧黄泉!
“女儿,咱们就这样走了?”
贾香兰小心翼翼的问道。
孟冰霜恢复了方才那般冷漠,眼中全都是温柔。
“干娘,刚才太危险了。你看,咱们出来只带了车夫,连个护卫都没有,荒山野岭的,冰霜担心会对干娘不利。”
贾香兰这才重重拍向脑袋。
“哎呀!这一点我怎么没想到呢?你不知道,那个于曦羽多狠心,她敢把我送大狱,也敢杀了我!”
说到这里,贾香兰拉住了孟冰霜的手。
“冰霜,幸好娘有你这个女儿,不然我的心都碎了。”
看到贾香兰这个样子,孟冰霜心里酸酸的。
在孟家,自己过的没有那么好。
因为自幼丧母,在府里受尽了欺负,只有干娘疼爱她,每次都把她护到怀里。
若不是因为有事耽误,应该早一点回来看干娘。
如果贾香兰是她的亲生母亲就好了,她就不用在孟府受那些委屈,不用被兄弟姐妹们排挤。
还不是因为她没有母亲!
想到这里,孟冰霜心中一抽,不禁想起自己的身世,红了眼眶。
“冰霜,一定不能放过于曦羽!答应娘!”
孟冰霜皱了皱眉头
,咬起嘴唇,违心的点头。
于曦羽可是干娘的亲女儿。
这次一定是太生气,太失望了!如果真的要了于曦羽的命,等干娘回过神,一定会痛苦不已。
孟冰霜不傻。
她明白亲人的含义。
但担心贾香兰不悦,只能假意应下。
与此同时,云祁青一家还在后面赶路。
“于曦羽,你怎么认识她的?”
云祁青的声音,似乎迫切想知道答案。
“家里的一个干亲,算是个干妹妹吧!”
云祁青低头思索:“你家跟京城还有干亲?”
“嗯……”
于曦羽漫不经心说到,正想讲讲其中的渊源,瞳孔猛的一縮。
“你怎么知道她是京城来的?”
连于曦羽都忘了原主有这么一个干亲,也从来没对云祁青提起过,为什么云祁青会知道她是京城来的!
云祁青到底背后隐藏着什么?
这个男人在隐瞒不可告人的秘密!
云祁青头上冒出了冷汗,故作镇定。
“我见她身上的衣料很考究,刺绣的手法是京秀,那一定是京城来的。”
云祁青!你编!你再编!
一个大男人,不看女人身上突出的两个优点,专门去看刺绣?
你当我傻还是你太天真?!
闰土眼中一亮:“姐夫,你连刺绣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