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有道理,你们几个,分头行动。一拨人去找百毒童子,一拨人跟着用飞刀的混蛋。记住,千万不要被发现了。”
这很容易,骆驼帮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伪装术了。
混迹在人群之内,难以发现,他们本来也都是市井之徒,轻车熟路。
四日之后,百毒童子到了这里。
一身乞丐模样的装扮,身形瘦小,怎么都看不出是个厉害的人物。
“在下是骆驼帮分舵舵主洪让,我的兄弟洪歉死于非命,凶手逍遥在外,此人武艺高强,还希望童子暗中帮忙。”
百毒童子虽然年幼,可是眉宇间却有一股成熟稳重的深沉。
还有,他的双目是带着杀气的,小小年纪,也令人不寒而栗。
“江湖传闻,童子的用毒之功,师承裘魂,是大师之后。行里的规矩么,我也懂,所以,一百两黄金,我已命人准备妥当。”
百毒童子声音简直就是个苍老的老头:“是么?洪舵主让我杀的这个人,到底姓甚名谁,是何门何派。”
“这个么……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人善用飞刀,其速度之快,武林罕见,只怕他的速度还在冥剑山庄庄主之上。”
“你说的
是司徒齐天?”
“正是。”
童子不苟言笑:“洪舵主言过其实了吧,谁不知道,司徒庄主的武功,独步天下。他那一手幽冥剑法,更是令人望尘莫及。天底下,怎么可能有人的剑比他还要快呢。”
“是飞刀,不是剑。这个人的行踪,我知晓,一直派人暗中跟随者,童子,考验你能力的时刻来临了。你若是可以帮我杀了此人,事后我还有五十两黄金奉上。”
百毒童子道:“不忙谈钱的事,我得先去会会这个人,如果他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恐怕我也不是对手。要是难度系数太高了,就不止一百两这个价钱了。”
“只要童子能做好这件事,你说什么价格,我都不还口,我们骆驼帮不差这点金子。”
……
辗转,陈阳已经走过了十几个城池,现在远离京师,走的是小路,就图个清净。
越是小路,越是不起眼,就越容易碰到江湖草莽。
从这里开始,客栈都不安全,到处都是黑店,凭的是江湖经验来混。
车夫说:“公子,这地方不能留宿的,难保会遇到黑店,要不,咱们就赶夜路吧。”
陈阳:“有地方住,干嘛不住,再说我肚
子都饿扁了。”
韩少爷说:“这地方不安全,车把式说的对。”
“我说安全就安全,跟我在一起,你们两个还不放心么?”
他笑嘻嘻下了马车,冲客栈里头喊道:“小二!来客人了!把马牵走,上好的草料伺候着!”
“得嘞!三位爷里边请,想吃点儿什么?”
陈阳:“什么好吃就上什么,你这儿有什么酒?”
“有有有,女儿红、五粮液,三位要喝什么?”
“当然是你们卖的最好的了,今天晚上,给我们一间上房,我们要住下。”
小二呆呆看着他们:“客官,你们三个人,就要一间房?干嘛不住三间呢,咱们这儿地方偏僻,价格也便宜啊,一晚上还不到二十钱,这价格,上哪儿去找啊。”
“这么便宜啊?”
“当然,酒水也便宜。”
陈阳:“呵,这你就别管了,我要最大的一间房,忙你的去吧。”
“好嘞!”
小二下去了,回到后头。
掌柜的一直透过窗帘,望着新来的客人:“这三个人,应该是有钱的主吧,你看那个穿着长衫的,那身衣服就值二十两银子。”
“掌柜的,那咱们还是按照老规矩?先上海海的迷
子?”
“说的对。”
他们哪里知道来人的听觉是无敌的,这边说这话,外面已经听到了。
没一会儿,小二就带着酒肉来到桌前伺候了:“好酒好肉!客官,慢用,嘿嘿,本店的酒菜也是一绝啊,几位尝过以后,肯定还想来。尤其是这酒。”
陈阳闻了闻:“嗯,的确是好酒啊,有什么名堂?”
“这酒是女儿红里的极品,人称百里香,客官,您尝尝就知道了。”
车夫和韩少爷都不敢喝,生怕被毒死。
陈阳内功精湛,百毒不侵,一杯酒的毒素,入腹就能自行化解。
他喝了一大碗:“的确是很香醇呐,好酒。”
“哈哈!那是,只要是尝过我们这儿的酒水的,没有不说好的。”
陈阳:“是么,既然如此,你这店里的生意为什么那么冷清呢?”
“哦,这主要是因为地方太偏僻了,过路的人不多啊,不过呢,逢年过节还是有不少人来的。”
“嗯,那就好,小二,你也坐下来喝一杯?”
小二惭愧道:“客官说笑了,我一个伙计,哪有口福喝这种酒,我也不配嘛。”
陈阳给他倒了一杯:“算是我请客,喝吧。”
“这……”
“怎么了?莫非这酒水里有毒?”
小二一惊:“客官您可真会开玩笑,我们是正经的生意人,怎么可能下毒呢。”
“既然没毒,你担心什么呢?喝啊,要不就是这酒水里下了海海的迷子。”
“客官,你这?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呢,我们是良心店家,怎么会下蒙汗药呢。”
陈阳哈哈大笑:“哎呀,你怎么知道海海的迷子就是蒙汗药呢?这可是江湖上的黑话啊。”
这太尴尬了。
韩少爷拍案而起:“你们是黑店!”
“我们可不是黑店。”
说话的人是掌柜,一个四十岁不到的女人,浓妆抹粉,风韵犹存。
她的身材也算丰满到了极致,走到陈阳这边,手轻轻搭在陈阳的肩膀上:“哟,好个俊俏的美男子,官人,你们怎么能胡乱说话呢,我们了是童叟无欺啊。”
陈阳一把搂着她,在自己腿上坐下,拖着她的腰:“是么?那爷请你喝一杯,你愿意么?”
“喝酒算什么,只要官人开心,今天晚上,我就是陪你睡一夜都行。不过啊,我可不便宜呢,没个五十两银子怕是不成。”
她轻轻咬着陈阳的耳朵:“我的活,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