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刑,然后医治,再用刑,然后再医治。
这种折磨人的办法,陈阳是从赵浩那里学来的,虽然办法不太人道,甚至残忍,但很管用,尤其是对这种罪无可恕的人。
连续几天下来,神龙婆婆就愿意交代了,她的膝盖已经残废。
那天下午,陈阳来到牢中,让人把她给放下来,安排了饭菜,然后找几个丫鬟梳洗之后,带到了干净的牢房内。
陈阳:“饭菜还可口么?”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的事,你应该清楚。”
神龙婆婆:“我会把解除蛊毒配方写给你的,弄到弄不到药材,那就是你的事了。”
陈阳身体后仰,双臂交叉:“我要知道的不止这些,你还是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否则,我会折磨你十年。”
“是王起英。”
“我当然知道是他,问题是,现在他在什么地方。”
“王起英行踪飘忽不定,每次都是派使者来跟我们密谈,我身份低微,哪里会知道他的所在,你太高看我了。”
陈阳:“我费力气把你弄到这儿来,等也等了你不少天,难道就为了听这个答案?王起英有很多替身,这我早已领教过了。我现
在知道的是,你对他都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但他总能最快接收到京师的消息,甚至比我们知道的还要快。也许,他就在京师。”
京师……这可热闹了,回答的让人无言以对啊。
王起英是个精明透顶的人,在陈阳认识的人当中,最为老奸巨猾。
想想也是,谋划了几十年的高手,他的智商非常人可比,当然不会向人透露自己的行踪。
或许,他现在是孤身一人,连最亲密的人也不相信,而是通过字条来传递信息。
陈阳:“对了,王起英早已离开封地,我派人去调查过,他的封地还是有很多银两,库银都被查封了,他哪儿来那么多资金成立天复教,又如何会有那么多的钱财可散。”
“他的银票是大通钱庄的,我收到过很多次。”
大通钱庄,这是京师的钱庄,在各地都有分号,不过总店就在京师,而且听说是官宦人家经营的。
陈阳走来走去:“每次都是么?”
“有时候不是,但大多数时候都是?”
“好,你这些话,我记下了。你现在马上撰写好解蛊毒的药方,然后交给牢头,他会送到我府上去。
”
陈阳走出牢门,同时对看守吩咐道:“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不得见她,保护好她的安全。如果出现任何问题,我要你的脑袋。”
“爵爷放心,小的不敢马虎,就是我死,我也不会让她死。我会拿她当亲娘一样的护着。”
陈阳递给看守一千两银票:“这钱,留着多给她买点吃的,她要什么就买什么。”
“小的明白了。”
而后,陈阳遍去了乔国公府上,因为他有兵权,京师的安全归他负责。
现在情况紧急,容不得思考,或许王起英真的在京师,带兵过去是最简洁的。
然而,乔国公却以为这样做不妥,那大通钱庄的老板,乃是皇亲国戚,是当今皇帝的姨母,贸然过去查人抓人,大肆搜查,可是会得罪皇帝的。
“陈阳,这件事,你得请圣旨。”
陈阳:“我怕迟则生变呐,如果王起英已经得到了神龙婆婆被抓的消息,他可能会遁走,打草惊蛇,下次再抓他,可就更难了。”
乔国公:“这……只怕是不行啊,皇帝从小是这个姨母给带大的,对她很尊重。我想,王起英和她之间,似乎没那么深的关系吧,这个女人比较
保守,她丈夫死后,一直没有嫁人,还被先帝爷赏赐了贞.洁牌坊。”
“越是看起来安全的人,就越不安全。此事已经容不得我们多想了,国公要是害怕,我就带着家丁过去。”
“唉!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怕过事,当今皇上我都敢顶撞,一个女人算什么。”
说完,他冲院子里招手:“来人呐!去召京师卫队的统领,让他点齐五百人马,随我去大通钱庄!”
一个小小的钱庄,围了五百人,门口的老百姓可看热闹了。
很多人都知道钱庄的老板是谁,那是皇亲国戚啊,一般人,谁敢去惹。
而乔国公这身朝服就是敢惹的架势,为了礼貌,他第一个进去。
屋内的几个伙计和掌柜看的懵了,掌柜的过来施礼:“这位大人,您是要开银号还是存银子?”
“你们老板呢?”
“老板在后头,要不您先坐会儿,我去给您请。”
“嗯,快点吧。”
很快,那女人出来了,一身珠光宝气,风韵犹存,四十多岁,显得还挺年轻,相比曾经也是个绝色女子。
她没有官职,全仗着自己的身份背景。
“这位是?”
“在下乔天馥
。”
“哦?敢情是护国公驾到,妾身施礼了。来人,上茶。”
乔国公摆摆手:“华云夫人不必客气,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来这儿是有点事要办。”
“哦?”
陈阳跟着走了进来:“见过华云夫人。”
年轻、一品官阶,华云夫人已经明白了:“这位,想必就是陈爵爷吧。”
“正是在下,夫人有礼。我与国公此来,是想要查一查贵宝号的账目。”
“查账?太奇怪了,没听说过朝廷下旨要查京师的钱庄账目啊,而且还是两位一品大员来我这儿,莫非,宫中有失窃案?”
难道说,这件事和王起英有关么。
说是查账,也是查人,看看这儿到底有没有窝藏反贼。
陈阳:“夫人,请配合我们一下,事情是这样的,之前我家中被盗,那贼人拿着我的银票存入了大通钱庄,而且遁走无影。银两数目巨大,我那些钱可都是为朝廷出力的,还望夫人见谅。”
“爵爷如此说,倒是很严重,但无缘无故的查我的钱庄,又没有朝廷下发的旨意。根据本朝律法,就算是一等公,也不能如此作为。”
“我会请皇上降罪的,但我先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