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顽不灵,杀了又可惜。
对待这种食古不化的人,陈阳是真的没了办法。
她毕竟是个女人,不是男子,有些刑法加在她的身上,着实是过分了。
然而,关系到国家的安危,陈阳只有做点非人之事,将一粒药丸塞入到她的口中,百蛇宫的毒药。
陈阳:“我相信你会说出答案的,咱们慢慢来,不着急。”
那封信,也逼的陈阳自己在思考,信件字迹潦草,可以肯定是仓促之间写下来的。
燕国慕容氏人数不少,但人才不多,想无风这样的人物,在燕国已经算佼佼者了。
慕容氏的宗族之内,还有人能操持这么大的一个局么,要真有这种才能,那此人才应该是做皇帝的最佳人选。
深藏不露,引而不发,处处小心,纵观全局。
他在庄园的大树下静坐,几杯酒下肚,多了几分困意。
这个教主被抓,写信之人无从得知,因为上头的人和这个女人是单线联系,从她和那些教众的对话就能分辨的出来。
有句话,她其实说对了,一个人想死,外人是拦不住的,你不可能永远看着她。
在她的血液之中,药物的味道久久不去,这是
毒药还是她身体里挥发的药性呢。
连续两天,这个女人不吃不喝,精神倦怠,她自杀不成,就像用绝食的办法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陈阳:“如果我放了你,你还是会自杀的,对么?”
“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已经不打算活命了。”
“你也就三十来岁,还算年轻,也很貌美,如果用医术除去脸上的疤痕,也是个美人。这样大好的年华,一心求死,不觉得虚度了光阴么。就为了那些身外之物?”
“我说过,我的事,你根本不懂。”
这个女人很可惜,在陈阳熟睡之际,她还是死了,是咬舌自尽的。
陈阳回到京师,手里所拥有的,只有那封信,他和乔国公在一起聊到这件事,很疲软,没能撬开那教主的嘴巴。
乔国公:“死了就死了吧,这个教算是瓦解了吧。”
“哪有那么简单呢,死了一个人,可能还有其他人来接替她。咱们现在还无法对皇上交差,这封信,国公也看看。”
信件字迹潦草,还有个家族标记,没别的了。
“哎哟,这个信,像是仓促间写的。”
陈阳:“我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后来否定了这
个看法。藏而不露之人,仓促间写了这封迷信,不至于吧,写一封信的时间都没有么?我倒是觉得,这封信是他们故意写潦草的,为了是掩盖其真实的笔迹。”
“可是底下还有慕容家族的标记。”
“嗯,标记未必是真的,可能只是他们的联络暗号。一个极其重要的人物,会把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标记写在书信上么?此人和那教主的关系不一般,相互不可能不认识,那么写这种机密书信,还需要加上标记么?”
乔国公恍然大悟:“你说的对,有道理。那么就无从查起了?”
“有,江南。”
“江南?”
“是的,我偷听到他们说话,这个教主说,她在江南还安排了一批药人,那是几个月以前的事。我想,需要找人去江南一行。”
“我安排人过去。这次你可不能去了,朝廷这边离不开你。”
“大理那边,派去的人可有结果?”
乔国公神色失落:“没有啊,估计都死光了,派了二十个人过去,没一个回来的,也没有书信。我都没好意思跟你说,我这帮手下,都是酒囊饭袋。”
“不怪他们,是咱们的敌人太狡猾了。”
江南一行,不能依赖旁人,陈阳还是打算自己去解决这桩事,大理那边栽了跟头,江南是眼下唯一的指望,不能再有差错。
乔国公也没劝他几句,知道劝不住,可他有他的任务,要找人冒充陈阳,继续掌管大理寺,但不和旁人接触,只说在秘密调查一个案子。
不多几日,陈阳已经到了江南之地。
鱼米之乡,百姓富足,街上一派祥和之景。
这个地方,也有弥罗教,而且广为流传,在老百姓心里,此教派的名头已经不比释迦摩尼差。
拜佛是没银子可赚的,但是加入弥罗教,人人都有钱可拿,能保障生活。
有不少游手好闲的人,会选择加入这个教来混去一份钱粮,而后便是散步教义,让更多的人来加入他们。
在京师,这是邪教,可是在这里,弥罗教是大势所趋,成了人们津津乐道之地,好似一个具备了人味儿的道场。
一家酒馆内,两个道人打扮的人,就在这里宣传教义。
“入我教者,脱离苦海,让无辜之人得到解救。”
“信佛?信朝廷?呵,那都是自欺欺人呐,佛能给你带来什么,无非是一些安慰罢了。朝廷
能给你带来什么,钱财么?不,朝廷只会从你的身上榨取钱财。”
有人附和:“说的好!朝廷苛捐杂税,把咱们可坑苦了啊,我家就几亩薄田,每年还要交那么多银子,朝廷可不管咱们是不是灾年,一个劲的收钱,交少了、交的慢了,就要被带走,这帮犊子,真特么不是东西。”
“要我说,这样的朝廷就应该被灭了才好呢。”
老百姓有这样的想法,和朝廷本身有一定的关系,但不是全部,重要的是各地地方官,昏庸腐朽,违法乱纪,坑害了百姓。
在这种情况下,百姓当然要选择一种让自己活的轻松的办法来调节自己。
而这,就导致了弥罗教这样的教派,应运而生。
陈阳:“小二,你们这个地方,弥罗教很盛行么?”
“对啊,客观,你是外地来的吧?你也可以加入弥罗教的,只要在这儿长住下来,你每个月都有十两银子可以领。”
十两,对普通的百姓而言,已经不得了了。
要知道这个年代,十两银子已经可以娶到不错的老婆,比打工可划算多了。
“小二哥,从哪儿可以去弥罗教?”
“镇子往东,一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