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给你?你是个无耻的小人。”
赵知府:“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以为自己不是小人?做了那么些个丧尽天良的事,全都是老子给你拦下来的。我护着你那么久,也该到头了。”
“那你还等什么,指望勒索我,你当我傻呀。另外,赵知府,我提醒你,你的那些事,我这儿都有账本,一旦我死了,你所有鱼肉百姓的事,都会被抖搂出来。我那些徒弟不是吃干饭的,你可得悠着点儿。”
“你敢威胁本官!”
“这都是跟你学的,为求自保嘛。其实咱们两个人是绑在一起的,何必弄的这么不愉快呢,你救我一命,我肯定有厚报。”
“你……”
余生喜吃透了这位贪官,满腔自信:“我知道这对大人来说很难,不过你私底下把我给放了,再找一个人冒充我,再把我的替身给杀了,活活烧死,那不就完事了么,钦差无从可查。”
听起来,是个计策。
“烧死,你可够毒的,我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去给你找人。再说了,牢房里烧死一个犯人,那个钦差不会怀疑我么?”
“他怀疑也就怀疑了,还能把你怎么样,朝廷是
要将律法的,靠怀疑可不能定罪。你放了我,我去找一些帮手过来,暗地里把钦差给做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什么?杀钦差?这是断头的买卖啊。
他恐惧了:“不行不行,钦差是万万不能动的。”
“大人何必那么害怕呢,您在京师里有人,宰相大人就是您的靠山,有他在,死个把钦差算什么。我久违皇帝好.色,对朝政不爱搭理,全靠军机处来处理这些事。军机处看谁?不就看赵相爷么。”
说的也对。
赵知府问了:“那你打算孝敬我多少银子?”
“两万两银子。”
“你有那么多?”
“弥罗教的生意遍及大江南北,这点银子总能拿得出来。就看您知府老爷舍不舍得救我了。”
“好,我答应你。”
狱中失火后,隔了两柱香的功夫,等一切都布置妥当,他才跑去告知陈阳。
牢房里熏黑了,几十个犯人,被烧死的就一个,余生喜。
尸体还在原地,没动弹,人都烧的焦黑了,分辨不清面孔了。
知府站在旁边,连连自责:“大人,是属下办事不利,属下没有看管好他,请大人责罚。”
陈阳蹲着,看了犯
人的脸,他身上其他地方烧的不够干脆,唯独这张脸,是烧的很彻底,仿佛是被人举着火把烫黑的。
活人是经不起这样烧的,应该是先杀死,然后再烧。
可陈阳看到死者后背之后,他就了然了:“这个人不是余生喜。”
赵知府一愣:“大人,此话何意?”
“弥罗教的重要人士,背后都有佛陀印记,余华就有,余生喜会没有么?这具尸体背后没有,他怎么可能是余生喜。赵知府,你跟我玩藏猫猫啊,真的余生喜,你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糟糕!
赵知府眼球瞪大:“下官如何敢期满大人,这个人……这个人真的不是余生喜么?!可是,他一直关在这个牢房里啊,大人并没有见过他背后的印记,如何知道他身上一定存在印记呢。”
“你在质疑我?”
“没有没有!只是、只是余生喜就是此人呐。”
陈阳:“既然你不知道,那算了吧。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多观察一下,让牢头留下来。”
“遵命。”
李继祖都察觉到了,是赵知府偷偷把人放了,然后随便找了个尸体来顶替。
他凑上前说道:“大人,这是假冒的啊
,我做捕快也有时日了,是不是刚死的人,还能分辨的出来。这个尸首至少死了五天了,而且年龄也与余生喜不相仿。”
“我当然知晓,可是余生喜已经跑了,现在拿姓赵的问罪,还管用么?”
“可惜,太可惜了!”
陈阳:“什么可惜的,余生喜是个顽固的人,不会说实话。我早已料到他们私底下会有交际,现在是等他们自己露出马脚的时候,我的目的不是揪出一个余生喜,是整个江南的邪教。到处跑太累了,放走余生喜,让他们那些人都紧张起来,都来这儿,也省的咱们跋山涉水。”
余生水连夜快马加鞭,先将自己藏着的药人给转移,然后去了另一个州府。
他赶到目的地,时间已经过去三天,这是江南的总部。
江南总坛的坛主是刚从京师西郊的梅花山庄回来不久的,教主死的事,他知道了。
现在弥罗教是尽量低调,不要露头,遇到事情都得绕着走。
余生喜将齐安府和他堂弟的事情全说了出来,需要人手去做掉这个朝廷的钦差,不留痕迹。
“坛主,我……”
“别说了,咱们现在是万事要小心,不能露头。
你们大概不知道,教主已经被人给做了。”
“教主?教主他老人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会被做了。”
“说来话长,全都是因为一个叫陈阳的人。这王八蛋盯上咱们了,教主已死,我们的人很快要推举一个新的教主出来,咱们现在是群龙无首,更要明哲保身。说上天,咱们是生意人,不能跟朝廷对抗。”
余生喜拿出了陈阳所写的那份契约,上面的桩桩件件,都是让他们弥罗教无路可走。
“坛主,你仔细看看,后面不等人家灭了咱们,咱们自己就要先失去人心了。按照朝廷财神阁这个规划,他们比咱们吃香的多。”
“如果,我们仿效之呢?”
还不行,在没有定下新任教主之前,谁也没权利来做这件事。
“坛主,全国好几个坛主,一时也定不下来教主,我觉得,在这个时候杀一杀朝廷的锐气,未尝不是好事。先做了这个人,也许您就会被推举成下一任教主了。”
当教主嘛,赚的钱最多,谁不想呢,没钱没权的,傻瓜才会出来跟朝廷作对。
这坛主思考了一阵,问道:“那个什么朝廷大员,多大年纪?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