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窟老六带了四个人过来,他已在后花园等候多时了。
李继祖见过他,就是没想到他会来助力。
陈阳:“久等了。”
老六白首带着四个师弟一起下跪:“参见门主!”
“别这么见外,这儿也没外人。白首,我找你来,是希望你协助李尚书去查清江南之事,有人假冒朝廷官兵,荼毒百姓,逼迫百姓起义造反。你们的任务是,沿途保护李尚书,并听从他的吩咐。”
“门主放心,我们绝不会让李大人受到丝毫损伤。”
“此事复杂,我怀疑始作俑者非同普通的武林人士,之前在西夏的时候,漏掉了一个人,复姓皇甫。此人不但武功高强,且胸中暗藏韬略,江南之事,极有可能是他所为。”
李继祖:“陛下,那其他各地呢?”
“事情首发艰难,就从江南查起,能查清一个地方,其余地方也就明晰状况了。现如今,江南各地官府均已被占领,你们此去,需要便服,不可透露自己的身份,否则什么也茶不清楚。”
“臣明白。”
久违的话题又再现了,陈阳打算出宫走一趟。
其原因是,李继祖此行很大可能已经被人知
晓,谁能保证朝廷里没有那些贼人的眼线呢。
之前乔国公和赵浩说过,军机处派兵去镇压,可是什么都没发现,那么,就很可能是军机处派兵的消息被走漏,那些人提前防范了。
而陈阳在朝堂之上公开说让李继祖去查这件事,其实是对所有人公开了他要去江南。
也就是说,李继祖是个明灯,还需要有暗的。
陈阳一直在关注这件事,花了一周的功夫来筹划,他即将起行,但谁都不告诉。
除了宫中的几个重要的女人之外。
天黑,陈阳在白蛇的宫中,将萧贵妃、慕容无月都给叫了过来,他要离开的事,连乔国公和赵浩都不能告诉,以防走漏风声,赵浩这张嘴可是很容易漏风的。
萧贵妃:“陛下,你又要出宫?”
“当今局势很乱,各地百姓纷纷起义,我必须去查明真相,将真凶逮出来。不然,会有更多的地方出事,覆水难收,再这样下去,真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各地暴民烧杀官府,人数已达近百万之众。”
白蛇:“相公所言极是,关系到国本,派别人去总是不放心。可是你此去多久?你不在宫中,无法早朝,后
宫嫔妃会多加议论,瞒不了多久。”
“我找你们三个,是希望你们各抒己见,想一个万全之策,让别人不知道我的行踪,但又认为我还在宫中。”
这可难了,连日来,陈阳一直临幸宫妃,若突然就走,势必引起那些女人的察觉。
早朝不上,大臣也会议论,用不了几天,消息就会走漏。
萧贵妃无望的说道:“想要万全之策,是怕是不容易。”
无月:“如果陛下闭关呢?诵经念佛,是否妥当?”
白蛇:“此法不行,相公从未吃斋念佛,此事闭关,又赶上暴民动乱,谁会相信?毕竟相公先前有过数次突然离京的举动。”
萧贵妃:“唉,那不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么。”
陈阳:“不急,李尚书明日启程,我的速度会比他快很多,所以拖延几日也没关系。”
忽然间,萧贵妃想了个办法:“世人都说,陛下重色,夜夜不落空,而且近日来色性更甚。不妨就以此为由,就说陛下垂爱后宫十几个宫妃,整日流连忘返,无心上朝。”
白蛇:“是个办法,但名声损害的可太厉害了。亡国之君,都以女色为重。何况要利用十几
个宫妃作为掩护,能放心么?”
“妹妹,这十几个人,可以择出来,安置到冷宫中,有咱们三个人把持着,外人是不得了解的。只要我们嘴巴够严,陛下就能在外面待一个月之久。”
这种办法,也只能维持最多一个月,时间长了,还是会惹人怀疑。
事情赶早不赶晚,萧贵妃当即就着手去办,她在后宫八十多个宫妃当中挑选了沉默寡言的妃子十四人,以陈阳的旨意为由,把她们召集到了宫中。
这十多人站成三排,因身份卑微,保持沉默。
萧贵妃:“各位妹妹,你们有的是早先跟随陛下的,有的是刚进宫的公主。今天找你们过来,是希望你们帮忙,住到冷宫里去。”
一女子不解:“贵妃娘娘,这是为何?臣妾等没有犯什么过错啊。”
“谁说你们犯错了,这是陛下的旨意,你们在冷宫里待着,不得出来,你们的宫女和太监也得陪同,住处已经安排好。”
“到底是为什么?”
“不要多问,总之不会害你们。本宫可以对你们保证,等这次从冷宫里出来了,你们每个人都不会再坐冷板凳,陛下会临幸你们的。”
“到
底因为什么?”
萧贵妃冲门外的李太监吩咐:“李肖,送她们去冷宫,安排三百御林军看守,要是出了差池,或者走漏了风声,当心你的脑袋。”
“奴才谨遵娘娘之命。”
……
陈阳来到江南,已经是七日之后,他打扮的像个江湖草莽,没了眉清目秀之感,混在人群中,最多也只是个三流的江湖混混,主要是穿的太普通了。
这是第几次下江南了?不记得了,城中满目苍夷,遍地间禽.兽食禄,大街人群懒散,曾经的地摊商户,现在已没几家在经营了。
百姓已经造反,抢夺了官银,还需要那些个谋生手段么。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酒肆,要了一碗面,一壶酒。
可惜啊,这么好的酒肆,店中却只有陈阳一人。
“店家,你这儿连个小二都没有么?”
“哦,原本有三个,后来他们去抢官府了,参见了起义军,小二现在可比我有钱多了。”
“他们抢劫官府,是因为官兵杀戮百姓的缘故么?”
“客官不是本地人?”
陈阳:“对,在下是从南方来,来此地探亲,看见满目苍夷,固有此一问。”
“哦,那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