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则,白蛇已经命六扇门的人快马去江南,传信给陈阳。
事情发生了,就必须让陈阳知晓。
陈阳接到书信的同时,也是派去西域的人往返之时,青龙和玄武的亲人都被带到了这里,这才是二人的软肋。
他们一心要辅佐龙霸,但那是对师傅栽培的尊重,可是在家人面前,这种恩遇似乎还差了点。
到底,这两人还是妥协了,只是心里不太情愿。
龙霸在江南和云南处都有落脚点,活捉他才是关键,只是有个皇甫在身边,不太好应对。
白首一再对陈阳请缨,要主动去找这个家伙,并答应只是查探究竟,不会打草惊蛇。
此事,陈阳不好尽快决定。
“掌门,我知道你是皇帝,看事情复杂的多,但是我必须去。”
陈阳:“白首,你是逍遥子的徒弟,我也是。现在门中人才凋零,只剩下四个人了,要是你们再出现差池,逍遥门岂不是要被灭门?”
“可你还在。”
“我实话跟你说,我身为一国之君,是不可能去当什么掌门人的。至少二十年内是做不到。”
白首:“难道,你贪恋荣华富贵?”
“天底下没人不贪恋这
些,我不是神仙,我也喜欢荣华富贵,但你错看我了,我从来就不喜欢做皇帝。白月那女子虽然死了,可她还留下来一个儿子,现在在宫中被秘密抚养,等他长大了,能够驾驭天下的时候,就是我隐退之时。”
“掌门,让我去云南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一定可以给你打探到消息的。”
思来想去,陈阳还是不同意:“你的秉性会害死你自己的,你太过刚烈,凡事直来直去,不懂得变通。你只要一出现在云南境内,就会被皇甫察觉,以他的武功想要杀死你,绝非难事。”
“可是——算我求你了,行不行?!看在师傅他老人家的份上。”
“这样吧,我让李继祖陪你一起去,他是六扇门的尚书,脑子你比灵活很多。这一路上,你们都要小心谨慎,不可出现差错。凡事,你要多跟他商量,然后再做。”
“我明白了,还有三位师弟,就留下来,陪在你身边。”
“不,让他们都去京师。”
“京师?”
京师来的书信,使陈阳惴惴不安,各国归降的目的,他参悟不透,防人之心不可无,派几个凌云窟的高手去京师,留在乔国公
身边,总能派上用场。
凌云窟弟子的武功,已经算是武林中宗师级别的了,三个人一起守,他能放心。
“那,掌门你自己呢?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我要走老路子,跟龙霸他们争夺人才。”
这跟当初对付弥罗教的时候是一样的,龙霸听皇甫的建议,让天.朝各地百姓起了刀柄,烧杀官府,而且大有蔓延之势,可谓势不可挡。
此时,任何外力都不可避免,若是以朝廷的方式下达文书,那是愚蠢到家了。
所以,自起门派,收揽这些闹事的百姓,再找个合适的理由让他们归顺,最好直接从能龙霸组织的内部来瓦解。
当今天下之事,都由丐帮被屠而起,所以,丐帮才是核心。
此行,他要带着青龙和玄武一起。
青龙和玄武并非真心归顺,始终带着敌意,陈阳也没封锁他们身上的穴道,不怕他们对自己动手。
马车在山道上走着,陈阳已经在车内睡着了。
负责赶车的玄武说:“师哥,此时,正是咱们杀他的大好时机。”
“师弟,不可鲁莽,此人武艺高强,师傅都不是他的对手,你我二人如何能敌的过。若是不小
心,反被他所害。”
“你说,师傅现在能去哪儿,他已经受伤了啊,咱们要不要跟师傅飞鸽传信?好让师傅知道我们还活着。”
“嗯……也应该了,但是现在不行,得过些天。飞鸽传信,非同小可,被陈阳发现可不得了。你我二人必须有一些重要的事告之师傅才行。”
“师兄深谋远虑,我不及也。”
这也是陈阳留着他们的重要原因,这两个人就是不真心归顺才好呢,随时能联系到龙霸,同时让龙霸知道他们的动向,逼的龙霸着急,狗急跳墙。
所谓蒋干盗书,如此而已。
两日后,来到一处丐帮分舵,没了帮主的丐帮,没了长老的丐帮,现已是一盘散沙。
丐帮弟子坐在荒废的破庙内,一个个情绪低垂,毫无斗志,墙角还有一口锅,那是他们吃完的珍珠翡翠白玉汤。
“你们是谁啊?”
陈阳:“过路的。”
“过路的?这可是丐帮的地盘,你不是丐帮弟子,就请出去。”
陈阳:“这不就是间破庙么,你们能来,我就不行?听闻丐帮帮主已经被人所杀,所有的丐帮核心人物都被屠灭,甚至连一个分舵的舵主都没活
下来。现在的丐帮不能说今非昔比,而是应该叫做完蛋了,荡然无存了。”
这些丐帮弟子听后,万分恼怒,一个个站立起来。
“你说什么?!你特娘的,再说一遍!我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这谁都知道,岂能是人能灭的掉的!你说这话,是找死!”
“哦?那我请问,你丐帮之中,可有人能出来主持大局么?”
这人紧张了:“我……我没必要告诉你。这地方就是我们丐帮的分舵,你若无事,赶紧离开,免得刀兵相见!”
陈阳走到此人面前,上下扫量着:“肚子空空如也啊,咕咕叫了,没吃饱饭吧。这银子,你们拿着吧,出去吃点好的,我在这儿买一席之地休息可好?”
乞丐看着银子,摩拳擦掌的,却说:“哼!君子不吃嗟来之食,你当老子是要饭的么?!”
“你们不是丐帮么?丐帮中人都是乞丐,可不就是要饭的么。难道我施舍钱给乞丐,还不对了?”
“哼!丐帮中人是有纪律的,绝不会接受不明不白的东西,银子也不行!”
做人,何必那么认真呢,都快饿死了,还要摆谱。
陈阳:“算我请客,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