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称是虎门镖局的人,用的是剑,可是天下所有的镖局,所持有兵器者,多半是刀。
虎门镖局在江湖有点名声,他们的兵器,自然也是人所共知了。
“阁下用的是刀,而非剑,你并不是虎门镖局的人。”
那人神色紧张了片刻,言道:“谁说虎门镖局的人都用刀了,你休要转移话题,我们现在谈的是天下大事,你少东拉西扯的。”
“你出剑速度很快,不过刚才应该有人看清了,你的剑并非中原兵器,你可敢再次拔剑,让大家看个究竟。”
人群不约而同的看过去。
那人也不紧张,反而是嘲笑:“你说这句话,无非是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想给自己活命争取机会。我偏偏要替你师傅杀掉你这个忘恩负义之人。”
旁边有人喊道:“慢着!今日是我们登门拜访,哪有客杀主的道理,且听他把话说完。”
“你们这些人都是瞎子么,他显然是在替朝廷张目!”
“哼,你敢拔出你的剑来么,让大家看个清楚!”
这人那里敢迟疑,嗖的一剑便要杀死万通山庄的大弟子,却被东道主出来阻挠。
这里是镖局,是在镖庄,
东道主也是个镖头,虽然不出名,但还是有些功夫的,当着他的面杀人,未免太过分。
一发飞镖,将那人的举动给遏制住。
同时,这镖局的屋檐之上,已然多出了三个人,其实他们老早就到了,只不过功力高深,这么多武林人士就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开玩笑,凌云窟的人,随便拎出一个,武功都是秒杀在场的所有人的。
有人喊道:“你们是何人?!”
屋顶一人回道:“逍遥门下弟子。”
“逍遥门?”
一时间,这帮人全都不知所措了,几乎是无人听说过这个隐匿了数十年的门派。
何况,逍遥门地处偏远,与世隔绝,也是逍遥子当年归隐山林之后才创的门派,旁人怎么可能知道。
有个矮子叫嚣:“什么特娘的逍遥门,名字取的这么贱!这是武林大会,你们有什么资格站那么高,想装相啊!”
“哼,武林大会,来的都是些不入流的草包,就你们也能开什么大会?呵呵,武林豪杰都是这样的话,整个中原恐怕就没有能人了。”
“呔!你是什么东西,敢说这等大话!老子就看不上你,有种的,下来单挑!跟
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我们此来,不是为了打架,但有些架还是必须要打的。”
说罢,这人一个闪身,来到人群之中,和那矮子只有一步之遥。
这速度、这内力,吓的矮子一个仓惶,差点没坐在地上。光是这轻功本事,足以让在场之人吓的胆寒了。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你不配问。”
说话之人站在了所谓虎门镖局的人跟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剑,内力一震,将剑鞘给震开,而剑鞘之下的,不就是一把倭刀么,这是瀛国武士的专用兵器。
“各位废物,你们看清楚了,这把剑,应该说是长剑,其实只有一边的剑锋,它是瀛国人专用的兵器。兵器是瀛国的,那么它的主人还能是中原人么?”
瀛国武士但见自己露了底细,正要逃走,可是双腿已经不听使唤,才发现两条大腿膝盖的位置,被扎上了针刺,一点都不疼,但就是不能动。
万通山庄的弟子大惊:“果然是瀛国人用的兵器!此人是瀛国武士,并非我中原武林同道!”
整个中原人对瀛国都是无比痛恨的,这一下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
杀了他!”
“杀死这条瀛狗!”
“不杀他,天理难容!”
话虽如此,但真要杀人也轮不到这些废物,留着活口,就是要问出那假冒陈阳之人的下落。
然而,正当凌云窟弟子都觉得胜券在握之时,这瀛国人居然倒在了地上,七孔流血。
“师兄!不好!”
做师哥的蹲在地上查看,啧啧摇头:“他服毒自杀了,他的口中含有剧毒,这是个瀛国的死士。”
到了这个当口,有点见识的人都不难看出,瀛国人这样做,就是为了挑起武林纷争、中原纷争的。
三个凌云窟弟子只得离开,并不留恋。
万通山庄的人将大弟子给扶着,给他上金疮药,其余武林人士则是尴尬不已,瞬间觉得自己在这儿就是个笑话了。
“诸位江湖同道,这个时候,你们还没明白过来么?那些瀛国人巴不得我们内讧,借助咱们的手来对抗朝廷,以此还能削弱我们中原武林的实力,一举两得。此计甚是毒辣,还希望大家能看清这一切,早作打算,不要再替瀛国人做刀了。”
人群沉默不语。
迟疑半响,有人说:“刚才那三个人,武艺绝顶,他们会
是谁呢?朝廷里的人,除了皇帝陈阳之外,恐怕无人能达到如此高度。”
另有人说:“他们口中的逍遥门是什么?”
这人群中,有个游方僧人,一脸白须,他言道:“逍遥门乃是逍遥子所创,此人在数十年前,乃是武林第一高手,他的本事远在当年的武林盟主欧阳齐天之上。”
“什么?远在冥剑山庄庄主之上?这怎么可能呢,欧阳庄主的武功已经入了化境,神鬼莫测,其剑法之精妙,百年来无出其右者,怎么可能有人远在他之上,那还了得么。”
僧人说道:“很多武林高手都是隐匿在深山老林之中的,曾经有一位使用魂裂功的高人,他……”
“行了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我们现在应该议论的事,到底要不要集合整个武林的力量来对付朝廷。不能单凭万通山庄几个人的话,咱们就当没事发生了,也许这是朝廷放出来的烟雾弹。”
“阿弥陀佛,老僧以为,陈阳既有至上功力,又怎么会做下这等事。”
“老秃驴!别在这里想当然了!咱们这些人,总得有个说法!我以为,朝廷越是掩饰,就越说明了他们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