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的宰相,也是你说动就能动的么?
衙役们裹足不前。
“本官的话,你们没有听见?马上去捉拿赵浩来问话!”
这个……谁敢呢,当朝一品,皇帝最信任的宰相,衙门里的人,谁没有吃过赵浩的甜头,就是碍于皇帝的面子,也不敢动他啊。
“你们不去么,那本官自己去!来二十个人,随我去丞相府!”
这会儿,赵浩正在院子里和他的夫人赏花,冷不丁的,管家就过来了,说是吏部的张谦来了,要抓他去审问。
好邪门啊!张谦这个胆子长的有点不是地方啊,怎么会想到来动他呢。
夫人:“老爷,张谦是谁,他怎么敢过来拿您过堂呢。满朝那么多人,不都对你很客气么。”
“好了,没事儿,我去见他就是了,八成是有人点了我一下,所以他来走个过场。”
到了花厅,赵浩进前拱手:“哎呀,张大人,稀客稀客。怠慢了,方才我与夫人在园中赏花,因此没留意你过来,还好,我这府里的下人比较懂事,先带你来了花厅。”
张谦脸上写满了无奈,他并不想对赵浩动粗,也不想一入朝就对陈阳的亲信怎
么样,可那些官员把矛头指着他,张谦就必须过来问。
陈阳对他说过,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触犯了律法,张谦都可以过问。
“来人呐,快给张大人上茶。”
张谦:“相国,有人说你家中有金库,里面的宝贝不计其数,然否?”
这又什么可避讳的,避讳给谁看呢,就连大街上的老百姓都知道这事。
赵浩很淡定的点着头:“对,没错,那些都是各地的官员孝敬本相的。张大人不会认为本相是靠贪污得来的吧?”
明摆着是贪污,而且就直接告诉你,但你真的敢乱动宰相么。
“相国大人,我此来,是希望你能去一趟吏部,既然这些钱都不是贪污而来的,走个过场就没事了,相信赵相国早已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完毕。”
赵浩:“什么?你要我去吏部过堂?你要审问我?”
“只是为了安别人的心,现在很多人都说你贪污,我得做个见证。不然我这个吏部尚书就当不下去。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这个官职,但我要对皇上负责。”
“张谦,你也太放肆了,本官是朝廷一品大员,是朝廷的宰相,位列台阁多年,
你也想来搬动本官!”
“对不住,赵相国,你恐怕必须要跟我走一趟。来人呐!带相国动身。”
“你!张谦,你个王八蛋,本相有皇上的御赐金牌!你这是不给皇上面子,本相要在陛
其实,张谦所做的这类事,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做这些,无非是想让陈阳罢免自己的官职,他压根就不想当这个官,得罪人就是最合适的借口,无需自己来说,满朝的官员都会反对他。
赵浩被带到了吏部,当着那么多官员和衙役的面,张谦让他交代自己贪污的事实。
这种场面,能吓的住赵浩么,开玩笑,他是什么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哼!张谦,你抓我,有什么证据,全是你的凭空想象而已!本官就是有罪,那也得皇上来过问,轮不着你!”
“赵相国,你这个态度,我可没法周全了。”
“难道你还想杀我?”
“你是宰相,我当然没权利杀你,可你贪墨的钱财,是令人发指的。我已经命人去清查你的库房了,具体数目很快就会报上来。”
赵浩急了:“你!——你有什么权利搜查本相的家!张
谦,我鈤你先人!你个冥顽不灵的家伙,皇上会替我做主的!”
“拖下去,先关起来。”
赵浩被抓,别人可以不替他说话,乔国公绝不会置身事外。
他已经进了宫,跟陈阳汇报了这件事。
陈阳听着够新鲜的:“你说什么?赵浩被抓起来了,张谦干的?”
“是。”
“好家伙,真是雷霆手段呐,从来不会有人敢去惹赵浩的,这个张谦,眹还小看他了,他竟然连赵浩都敢动。有点意思,什么名目?”
乔国公直言不讳:“贪污。”
好吧,根据朝廷律法的话,赵浩的确是很重的贪污罪,杀十次都不为过,而且张谦身为吏部尚书,职责所在,做这件事也无可厚非。
“皇上……赵浩可是您的股肱之臣呐,您答应过他,不会把他怎么样。”
陈阳:“我是答应了他,但他没有丝毫收敛,之前的吏部都是他的人,自然不会去碰他。现在眹用了张谦,他去动赵浩,是职责所在,你让眹怎么办?”
这事想来也很怪的,陈阳知道张谦是什么人,就说油滑的话,张谦的油滑比赵浩更厉害,他怎么会把事情做的这么绝,让自己一
点余地都没有。
只要多动动脑子,陈阳就不难明白,张谦这是故意把自己置于众矢之的,好让所有人都对他反感,而后就能被弹劾,最后放弃官职。
“皇上,要不要臣出面,放了赵浩?”
陈阳:“这件事,你不用管,暂时……眹也不去管,赵浩平日里不知道收敛,先让他在牢房里多混两天再说。”
“不去救?”
“再说吧,张谦现在巴不得眹去找他呢。今天晚上,眹会去张谦的府上,此事只能由眹亲自出面。但你要想,一旦赵浩被释放了,那其他被张谦罢免的人,是不是都要官复原职?眹得想个万全之策。”
乔国公已经有了主意:“皇上,有一法,可两全其美。撤掉张谦的官职,提升他为侯爵,让他享受锦衣玉食便可。皇上若需要用的到他的地方,可以直接问他,这样朝廷里的风波也可以结束。”
“什么?国公,你是认真的么?撤掉他的官职?现在朝廷最大的弊端就是吏治。你没看过军机处的奏章?朝廷的官员都腐败成什么样了,再这样下去的话,眹这个皇帝会被百姓给骂死。你先回去吧,眹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