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陈阳坐在山巅。
他没有再去吃血菩提,而是自行运功,以无影功的内力进行调息、恢复。
无影功的秘籍中提到,当功力消散殆尽的时候,只要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便可缓慢恢复。
但是,有了血菩提的威力之后,他只是打坐运功了半个时辰,身体的内力就已经恢复了三分之一,可见这东西是多么重要。
“门主。”
白首到了身后,送来了一只山鸡:“你没吃早点吧,这只鸡刚烤的。”
陈阳:“送给司马羽吃吧,我身体好,饿上三五天也没事。她现在身子虚弱,你应该让你两个老婆给她熬鸡汤。”
“我打了三只山鸡,他们都有了。这凌云窟四面环山,野味层次不穷,也没外人来捕猎,山中的野兽多的很。”
他坐在陈阳边上,撕下一块鸡腿:“门主,尝尝。”
嗯,味道还行,放了佐料,如果是单纯烤的话,那就难吃了。
“门主,司马羽似乎不配合,她一心求死。她要是咬舌自尽的话,这可避免不了。她是麒麟教主的女儿,对咱们有很大作用。把她留在身边……就像你说的,可以抑制住麒麟教主。”
陈阳点头:“是啊,所以,就不能让她死了。其实你也没必要太担心,她如果想死,也不至于等到现在了。”
“门主……这次,我可能没法陪你出去了,我夫人说,她不允许我出去,只希望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儿。昨天夜里,我已经答应了她,还有我的二夫人。”
“呵呵,这很好啊,我也没说非让你出去帮忙。而且,上次你跟麒麟教主交手之后,功力大减,需要恢复。你吃了血菩提么?”
白首摇头:“我不能吃,我的两个夫人都说,我的身子骨弱,不好吃血菩提,会让我筋脉错乱的。”
白首在当年修炼音律功夫的时候,走火入魔,一头白发,食用血菩提的人只能是两种,一种是重伤,另一种是有极高的内功底子,但即使是这样,武功高强的人也不能吃太多血菩提。
这种东西增强人的功力,本身功力过高的话,内力会行成一股热气,将丹田撑爆。
“白首,你还是多多修炼无影功吧,对你的内力恢复有帮助。我想,再过两日,我就可以离开凌云窟了。经过刚才的调息,我的功力大有恢复,血菩提实在是上等的灵
丹妙药。”
二人下了山巅,来到竹林小屋。
司马羽已经醒了,可是不肯吃东西,白首的两个老婆拿她没办法。
“怎么办,她死活都不肯吃饭啊。”
陈阳走近:“司马姑娘,你这是干嘛,绝食?你如果想死,咬舌自尽就行了,没人能拉的住你。但你不要摆脸色给我们看,两日后,我就带你出去。”
司马羽恶狠狠的盯着他:“陈阳!你个畜生,有种的杀了我!”
“我是畜生?跟你爹比起来,我已经是大.大的好人了。他杀戮无辜,罪孽深重,这样的人,还想一统江湖么?可笑。”
“哼,难道你没杀过人么?别把自己标榜的这么好。”
“我是杀人,可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呸!我们麒麟教杀的,也都是该死之人。那些人所在的教派,当年摧毁麒麟教,害死我爷爷,他们还窝藏我教神兵麒麟刀。如果你是麒麟教的教主,你会怎么做?”
这个话说的,陈阳还真不好回答。
他承认,自己很反对麒麟教,但站在对方的角度去考虑,手刃仇人,似乎也情有可原,祖传之物被夺走,应该抢回来。
事实如此,对
么?当然不是了,麒麟教所杀之人,并非都是仇敌。
有些是江湖上的镖局,事情过去了五十年,当年犯错的人,可能早就死光了,你现在来杀人家的徒子徒孙,岂不是很可笑么。
“我不想跟你啰嗦,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想要饿死,没人阻拦你,但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你的父亲。”
“你!——你杀不死他,你的武功不如他。”
陈阳:“呵,我知道,他现在应该有几百年的功力了,但是他的致命弱点是住在大山深处的隧道里,我如果动用足够的人工,在那些隧道里投毒,你们麒麟教还不会一网打尽么?”
“你!陈阳,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家伙,你不得好死!”
陈阳看看她的伤口,捏了一下她的脸蛋:“我死不死的,你是看不见了。你想阻止我,就好好活下去。”
“你无非是想利用我来牵制我爹,我不会上当的。你肯定不会投毒,否则你还要留着我干什么,我对你很了解,你一心标榜自己,皇帝投毒害人?此事若传扬出去,你就没脸见人了,整个朝廷都会被你给玷污。”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陈阳一把抓住她的
下巴:“咱们可以试试看。”
“呸!无耻奸贼,昏君!”
“我是昏君?那我就当一个昏君吧,不如你陪我睡一觉,看看我到底有多昏。”
说着,陈阳的手就要往她身上抓去了。
“不要!你……你这个畜生,你敢非礼我,我现在就咬舌自尽!”
白首清了清嗓子,让自己两个老婆都出去,这一幕外人看了,还是很尴尬的。
真当陈阳没女人了?逗逗她而已。
陈阳抓过碗筷:“来,我喂你吃东西,你要是不肯吃,我现在就把你给玷污了。”
“你这个混蛋。”
“吃吧,不吃我可要动手了,顷刻间就能让你光了身子。”
她开始吃饭了,只要肯吃饭,身体的恢复就会加速,尤其是白首还给抓来了几只鸽子,鸽子汤对伤口的疗效非常不错,医家讲究的是食补,能不吃药就不吃药。
晚上,几个人都睡着了,唯有陈阳一人坐在小屋外,吹着笛子。
他不懂音律,到现在也没学会使用乐器,如果能学会一样,七音功便可发挥到难以想象的程度,威力无比。
一身的内力使不出来,也是挺尴尬的。
白首教过他,但吹的还是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