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咱们也不做官了,归隐乡里,自给自足。”
女人想事情,就是太简单。
陈阳怎么可能容忍他离开,罢官都别想,都不敢做这个梦。
“皇上是不会允许的。”
“官人,咱们偷偷的走,明天白天就出城,你是六扇门的高.官,你出门,没人敢拦着你,我从路人中混出去。从此,咱们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做两个普通人,可以么?”
她从腰间拿出了银票:“这是皇后娘娘给我的,一共两万两银子,算做我的嫁妆,有了这笔钱,咱们可以去任何地方了。”
次日,正午的时候,陈阳在后宫练功,赵浩便气喘吁吁的赶来。
李继祖跑了,临走前,什么都没留下,就留下了一袋东西,里头装着血菩提。
赵浩以为,要下通缉令,全城搜捕,最好在外边也搜捕,弃官逃走,算欺君大罪,此风不可长。
陈阳说不必了,人各有志,李继祖是不想面对这一切,可以理解他。
此人一逃,陈阳有些不舒服,但他好歹得到了血菩提,司马方,才是更不舒服的人。
这个东西落在陈阳的手中,他岂能不计较。
约莫半个月后,司
马方才得知了这个消息,他和暂留京师唯一的亲信,也就是那个员外,共同商讨对策。
因为不确定陈阳什么时候用掉血菩提,因此乘早弄到手为好。
“教主,李继祖跑了,就只剩下一个可用之人了。皇上身边的侍女……她很容易暴露自己啊,失去这个棋子,教主以后想要洞悉宫内的事,可就不容易了。”
司马方:“你说的很对,但……为了血菩提,我必须冒这个险。那几个血菩提的价值,足以比我吸收数十年的练功者还要管用,陈阳能打败我,靠的就是这个东西。如果我也有,他还能轻易对付我么?”
“教主,您打算怎么做?”
“我要进宫去。”
“这……教主!绝对不可以的!您是何等尊贵,何等重要,您是麒麟教的希望啊!出了事,那可就万劫不复了!属下愿意去宫中,联系那个人!”
然而,司马方提着酒杯,无聊的摇头:“你做不到,我唯一的信物,已经给了李继祖,没了那件东西,其他人无法联系到那个人。只有我亲自去,她才会相信。”
皇宫大内,防守森严,混进去需要牌子,大内的牌子。
而腰牌
,就得跟皇宫的李公公找了。
隔日,天色阴沉,细雨蒙蒙,司马方的人见到了宫里的李太监,并送上银票。
场面功夫做的很足,其实就是想要那个腰牌,明着要,如果不给,那就只有偷了。
“李公公,您老人家可是很少来外头啊。”
“我要忙着伺候皇上、娘娘,哪有功夫出来呢,今天是奉命出宫的,采购茶叶,还有后宫主子们需要的用品。你呀,发达了,有银票孝敬我了。”
“公公见笑,这点银子,还是小人的多年积蓄。”
李太监一愣:“积蓄?难道所,你把你的家当,全都给了我?”
“呵呵,是……”
李太监肃然起劲,平日孝敬他的人不少,多如牛毛,好歹是皇帝身边的人,还是大内总管。
但没听说过有人为了孝敬他,把所有家财都给拿出来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回……回公公的话,我的生意做赔了,打算离开京师了,唉。”
做生意嘛,当然有赔有赚的。
李太监拍拍他的肩膀,将银票还了回去:“这几千两银子,你还是拿回去,生意怎么会那么难做呢。又我给你撑着,需要什么买主,我
就一句话的事啊。”
“公公的美意,小人心领了。我还是觉得自己不适合做生意,临走前,我想求公公一件事。”
“你说吧。”
“我……我有一个相好的,入宫去当宫女了,我知道,入了宫,就都是皇上的女人了。只是想在临走前,见她一面。”
这个要求,可是很过分啊,入宫么,普通人是没这个资格的。
李太监质疑的看着他:“难道,你想私通宫女?”
“不敢,只是最后见一面,也算不枉此生了。公公有所不知,当初,我来到京师,就是为了能见到她,却一直没有完成这个心愿。如今,她也五十多岁了。”
五十多岁?!
李太监哈哈大笑:“哎呀,我还以为是个年轻的姑娘呢,皇上看中的,全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怎么可能对一个半老徐娘的女人产生兴趣。你吓死我了。”
他两眼放光:“哦?!莫非,公公愿意成.人之美?!若如此,我当给公公下跪!”
“不用了,几年前,我时运不济的时候,你也给了我不少银子,我记得你这份情。这样吧,我这里有个腰牌,拿着它,你可以畅通无阻。不过你要记住,
出了事,我也要倒霉的,到时候我可不认账啊,你只能说,是你偷走的,不是我送给你的。”
“这个自然!小人岂能没有分寸。”
“还有,就算那宫女已经五十多岁了,你也不能做出有违宫规的时间来,不可在大内造次。”
得了腰牌,他便交给了司马方。
司马方以简单的易容术入宫,见到了那个宫女,现在没有凭证,他只是说是皇上派来找她有事的。
到了没人的地方,司马方摘除面具,主人的脸,这个宫女记得一清二楚。
“教主……怎么是您?”
“李继祖跑了,现在我只有亲自来见你了,我的时间不多,你要听仔细了。”
宫女查看周围,没人,她凑近了听。
“陈阳手里有血菩提,你要给我弄到手,当然,前提是你不能暴露自己。这个血菩提,对我很重要,要不惜一切代价。”
前后的话很矛盾啊,又要不惜代价,又要不能暴露自己,这不是搞笑么。
她听懂了意思:“教主,我的命是您给的,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血菩提,属下拼了性命,也要为您弄到手,属下可不是李继祖之流,有始无终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