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没了,还要名声做什么,五爷,收下吧。”
“可——可是……”
深情厚谊,莫过于此。
麻五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但他却将血菩提推了回去:“姑娘,行里的规矩,一手钱、一手货,这是铁律。要是我今天拿了你的东西而不给钱,那今后我也没脸在行里混了。”
“你就拿着吧,钱的事,算你欠我的。”
白蛇提剑,潇洒离开。
麻五懵了,看不懂白蛇是怎么操作,价值数百万两银子一个的血菩提,她就这样放着了?会有这么大方的人么。
也是在这日的夜晚,神秘的黑影再次来到。
麻五睡不着,坐立不安,在书房中,静静的看着血菩提,他不想交出去,但他回忆起白蛇的样子,好像白蛇也不是为了银子,要不然,她就不会这么轻易的丢下第二颗血菩提。
唰。
一道黑影进来了,蒙着脸。
见状,麻五赶紧去遮捂,想要收起来,可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蒙面人已经来到桌前,用手盖住了盒子:“事情办的不错,怎么只有一个?”
“你不能拿走!这是雇主留下来的东西!”
“我问你,怎么只有一个,其
他的呢?”
麻五硬气起来,拔出一把刀:“放手!不然……我……我就要不客气了!”
“哼,你还会武功啊?我先杀了你。”
唰唰!两把飞刀从窗外窜了进来,钉住了这人的两只手,穿透了。
他很硬气,不哭不喊的,但听得身后有人进来,便转身一瞧,来者是白蛇,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
“你们是……”
白蛇得意的说道:“你说我们是谁?你最怕见到谁?”
“啊?你们……你是陈阳!”
陈阳走过去,拿起了血菩提,不禁感叹着:“我还想顺藤摸瓜,找到司马方呢。但我老婆说,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我才出手。给你个机会吧,说出司马方的下落,我可以饶你一命。”
老调长谈的话,只要这个人有轻蔑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不会说的了。
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家伙居然——当场咬舌自尽!令人防不胜防。
“相公!他……他自杀了。”
陈阳查看尸体的脉搏:“人还有口气,但是动脉受损,现在去找郎中也来不及了。好一条忠心的狗啊,司马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麻五爷:“你们?”
白蛇:“五爷,别害
怕,这是我们的计谋,不过很可惜,他选择了自尽。这件事让你担心受怕了,实在对不起。作为补偿,我身上这几张银票,你收下吧。”
银票就是卖掉血菩提的钱,麻五爷说什么也不会收的。
好好的一个计划,就这样泡汤了,如果不杀此人,任由他杀了麻五爷,肯定可以顺藤摸瓜的找到司马方,但牺牲无辜的人,此事过于无耻。
现在再要找到司马方,那是难上加难了。
陈阳暂时也不去想这件事,找来川子,一起去白蛇的宫中吃饭,麻辣烤鱼,好一个心情舒畅。
“相公,司马方的事,暂时还是放一放吧,他现在没多大能耐,也不能作妖。”
陈阳:“话是这么说,这老小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跳出来呢。偌大一个京师,他又懂得用易容术,找到他,真是大海捞针啊。”
川子吃的满嘴流油:“宫里还闷呐,咱们什么时候出去逛逛?”
“过两天吧,这两天事情太多了。”
川子嘟囔个嘴:“过两天也不行,御膳房要选一批新厨子,我得去看着。我觉得,你应该带着白蛇姐姐出去,她是个江湖老手。”
“唉?相公,羽妃
姐姐出宫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不会出事吧。”
……
司马羽在夜市里闲逛,看到了麒麟教的特有标记,只画在一个灯笼上,顺着这个标记,她不断寻找,从一条街走到另一条街,最后,在一个烧饼店看到了司马方。
司马方伪装成了一个瘸子,在给人做烧饼呢。
“爹。”
女儿的声音,让司马方一阵紧张,他略微抬头,满脸伪装成麻子,黝黑黝黑的。
亲爹变成什么样,女儿都能感觉出他身上的气息。
但,司马方知道她的身份,不敢认:“姑娘,你是在和老朽说话么?认错人了吧。”
“爹,我是你女儿,怎么会害你。”
说罢,司马羽走近了屋内,坐在里头。
司马方捧着两个烧饼进来:“姑娘,这烧饼是刚出炉的,可酥脆了,你尝尝?一个铜板一个,很便宜的。”
她咬了一口烧饼,眼泪滴落:“爹,您怎么落到这步田地了。”
“姑娘,你总叫我爹,是因为我和你爹长的很像么?”
不认?那好,司马羽掏出匕首,抵在了自己的喉咙上,恰在此时,司马方一掌击退了这把匕首。
卖烧饼的老头,哪来这么好的
内力。
“爹,你肯出手了么?”
司马方关上了门板,压抑的坐下来:“也就是你,能认出我来,我连声音都变了,你还能认得我,不枉我养你一场。可你现在已经是陈阳的妃子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我只是碰巧看到了咱们麒麟教的记号,才寻摸到这里。爹,哥呢?”
“他离开京师了,去了很远的地方。你别再来找我了,我想安静的待着。”
司马羽略有所想:“爹,我知道,你想得到血菩提,可是……血菩提在陈阳的手里,你是拿不到的。”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羽妃娘娘,你是打算把我的地址告诉陈阳么?”
她要是想说,就不会一个人过来了,父亲的话,处处都让她寒心。
“爹,别再害人了,称霸武林就那么重要么?你已经这把年纪,别再玩命了,我跟陈阳说一声,让他给你一个宅子,找很多人伺候你。就在京师,好好颐养天年,何必为了名利去做出不人.道的事呢?”
司马方哼笑:“你跟了为父那么久,居然认为为父是个追名逐利的人。为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了为了洗刷你爷爷当年的耻辱!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