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你看,没错吧。手掌汇聚了人.体的各种筋脉,就像脚掌一样,但没人用脚掌去打人的。内功者用手掌来发力、来疗伤,身体的内力可以迅速集中在手掌之上,天长日久了,手掌的温度便会提升。”
哦?说的有模有样的。
郎中看病的时候,碰到过白蛇的手掌,温度很频繁,虽然有茧子,但那是外家功夫导致的,跟内力毫无关系。
陈阳思考着,郎中没有任何理由欺骗他,没有必要。
如果白蛇没修炼过内力,那这个女人就不一定是白蛇。他又细想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感觉自己还是被人给愚弄了。
白蛇被带走,怎么又出现了,放一个昏迷的白蛇出来,还不如彻底禁锢白蛇。
控制月国的人能做的那么周密,难道连这一点都想不到么。
“这个女人,可能不是白蛇……”
郎中:“这我就不知道了,既然是你的女人,你肯定最熟悉,如果连你都不确定,那别人更爱莫能助了。”
他回到屋内,看着床上的白蛇,难道……是易容术么?
望着白蛇耳朵后边,易容术的人.皮面具,是最擅长在这里贴上的了,会有褶皱
出现。
郎中:“是易容术?”
“不像,她没带人.皮面具,脸上的皮肤很正常。”
“你对自己的女人,了解不够深啊。除了查看易容之外,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比如说,身高、手指的粗细长短,还有身段。”
对啊,老夫老妻那么久了,总不能连自己女人的身材都不记得了吧。
他轻轻解开白蛇的衣衫:“郎中,你先出去。”
衣衫解开之后,看尺寸就知道了,这个女人,不是白蛇,大小还是有区别的,没有白蛇的圆润,不如白蛇那么结实。
不过能肯定,此女现在处于昏迷之中,无法醒过来。
够厉害的,自己给自己下药,重度昏迷来欺骗别人,真是下了血本了。
“郎中,你进来吧。”
反正不是自己的女人,给谁看都无所谓。
郎中一瞧,面红耳赤:“这……这不合适,我还是出去吧。”
“你不必羞臊,她不是我的女人,只是个用了易容术来欺骗我的人。”
是么?郎中靠过去,避开看女人的身子,只看女人的脖子,查找易容术的可能性:“不对啊,她用的不是易容术。”
“你也懂易容术?”
“我是不会这
玩意儿,但我见过啊,所有的易容术,都是用人.皮面具,是会留下痕迹的。手法再好的人,只要去触碰,近距离观察,就能发现端倪。其实啊,所有的易容术都经不起推敲的,因为毕竟是一张皮贴在脸上,天一热,或者出汗,就会出现弊端,皮肤会褶皱。”
陈阳:“对,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可她用的却不是易容术,难道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两个人能长的一模一样么。”
郎中摸着胡须:“应该不能吧,就算是孪生姐妹,也该有差异。天生万物,哪怕是鸡蛋,也绝对找不到两个完全相同的。你看了她的身段,就知道她有假了。”
控制月国的人,仓促之间,怎么能找到两个完全相同的女人。
要知道,他离开京师,是临时决定带白蛇一起来的,天下之大,即使他刚离开就被人飞鸽传信,这帮混蛋也不可能找到和白蛇如此相似的人。
可不是易容术,又能是什么呢。
郎中苦思冥想:“易容术……只能是易容术了,但她没有带人.皮面具,用的是什么办法呢,让人猜不到啊。”
“嗯,我也猜不到。”
突然间,郎中眼前一
亮:“我的哥哥就是个行走江湖之人,他早年对我提到过一个擅长易容术的高手,可谓中原易容术的另类。”
“另类?”
“不错,此人极其擅长易容,变化之后,极难辨认。用的还不是人.皮面具,此人的真实面目,无人见过,只知道她是江湖上的四大杀手之一。”
提到江湖的顶尖杀手,陈阳快速就想到了五毒童子。
当年他和白蛇结识的时候,在山林里遇到了五毒童子,用飞刀杀死。
“年轻人,我所说的这个人,人称‘虎娘’,年龄不详,性别也不详。都说她手法厉害,自成一派,外人不清楚她用的是什么办法来易容。这是多年前的事了,我好久想不起她来了。”
“我也是头一次听说。”
“唉……江湖中人,隐藏的能手众多,有人说,虎娘可以易容成男子,甚至去青.楼之地风流潇洒,根本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男女也分不清啊。”
就眼前之人来看,她必定是个女子,哪儿能跑到青.楼去风流呢,多半是传闻罢了。
郎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去脱了这个女人的鞋袜,查看脚掌,不由得震惊:“哦!——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怎么了?”
陈阳也过来看:“你看到了什么,我没发现问题啊。”
“你看,她的脚掌很平滑,比普通女子要平滑的多,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她学习过瀛国的忍术。忍术用的不是中原的轻功,而是要步伐的技巧。并且,忍者走路是几乎没有动静的,你看她的脚掌就知道,这种脚掌,是在山水的石子间冲刷练习才会这样的,平滑、坚韧。”
忍者?中原四大杀手之一的女人,竟然是个忍者么?
呵,只是猜测而已,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虎娘,还未能确定。
如果说是忍术,那么虎娘的易容术,便有了解释,属于瀛国的幻术。陈阳去过瀛国,跟幻术高手交过手,知道这些人的诡异。
忍者使用幻术,用的是一种粉末,让人产生类似幻觉的想法。
他快速点了这个女人的穴道,就在锁骨位置。
郎中提醒:“没用的,她现在是昏迷状态,根本听不到我们说话,也无法醒过来。”
“让一个重度昏迷的人醒来,应该有其他办法吧。”
“有……痛,疼痛。”
呵,这还不容易么,捏!捏她的骨头!
好像没反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