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将他扶起:“喜欢女人,也不是你的错。都是男人,眹懂。不过,云南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可别说不知情。”
“臣……臣有难言之隐。”
“这里就你跟眹两个人,说出来,眹替你做主。”
可是,郭天紧张的望着床上三个女子,她们可都听着呢,有话也不能说,要不然,自己的女儿可就没命了。
陈阳看出了他的心思,一道掌风过去,三个女人都昏迷了。
郭天哭泣着,将自己上奏的事情说了出来,还有高云城欺上瞒下,向朝廷要钱。
然而,这么大的事,一个高云城能搞定么?
显然不可能,他的背后,一定还有人。
在查访那些农田的时候,陈阳就有了感觉,因为田地发黑的事,京师附近也有,不过没那么厉害,而且只是局部的,不像云南这么夸张。
此事,肯定涉及到了药人。
“皇上,高云城已经控制了全云南的官员,所有人都听他的,就连臣的府上家奴,也都愿意听他的话。”
陈阳:“他平时跟什么人来往,你可知晓?”
“不知道,但此人是大奸大恶,他绑架了臣的女儿,臣的女儿现在不知道在
何处,臣心急如焚,若是不听他的……”
“你的夫人呢?”
“一年前就去世了,她身患重病,无药可医。”
赫然,陈阳听到了声音,在屋外不远处,有人在窃听他们谈话。
屋外的人,正细细聆听,但却发现身边多了一双脚,他抬头的时候,已经看见陈阳站在面前了。
“……”
不留活口,当场格杀!
郭天跑了出来,吓的惊慌失措:“是臣的管家。”
“你说的一点都不错,这些人已经不是你的家奴了,被人收买了,想把我们的谈话,都告诉高云城。”
“万岁,高云城心机太深了,他会用各种朝廷律法来保护自己。明目张胆的问罪,是办不了他的,他所做的那些事,也不会承认。”
“那眹就按照江湖上的规矩,去搞定他。”
留下郭天之后,陈阳去了高云城的府上。
高云城正在熟睡,陈阳的剑就贴在他身上了,朦朦胧胧的,他睁开双眼,望见黑暗的屋内,一个男子正站在他身前。
“嗯……谁?”
陈阳:“眹。”
“皇……皇上?您怎么?您这是干什么?”
“郭天已经把一切都告诉眹了,云南,是你在
搅浑水。你很聪明,把自己伪装的非常不错,但眹却不相信你。与其跟你对着耗,不如用最简单的方法。眹一剑杀了你,万事大吉了。”
高云城浑身一哆嗦,吓的尿出来了:“皇上,皇上饶命啊。这些事,真的不关臣的事,臣是也被逼迫的,是有人逼臣这样做的,求皇上明察。”
“你是巡抚,你连总督都能逼迫,谁还敢对你不利。”
高云城跪在床上,一个劲的磕头:“皇上,臣不敢撒谎,这些事,真的是有人逼臣的。臣若是说出来,皇上可以绕过臣么?”
“说说看,得看有没有价值。”
他说,这件事跟万毒窟有关,毒教的一个女人来找他,胁迫他向朝廷要钱,他自己也能分到不少,而这个女人的目的,也是为了朝廷的钱,具体干什么勾当,他不知道细节。
陈阳:“你当眹是三岁的孩子?”
“皇上,她有武功,臣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敢不听她的话啊。”
“她在哪儿?”
“就在城里,可是,每次都是她主动来找臣,臣不知道她的下落。臣说的话,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字谎话。臣从朝廷的银子里,扣下了大概一
千多万两,用于……用于百姓身上的,约莫一百七十万两。”
也不管他的话是真是架了,陈阳丢出去一枚药丸。
这是给高云城吃的,白蛇制作的毒药,解药只有陈阳才有,让他服下,然后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给陈阳报个信,就这些。
“吃!”
高云城满地的寻找,捏住药,吞入口中:“皇上,她每次来,时间都很短暂,臣未必能来得及传递消息啊。”
“那是你的问题,你不想五脏六腑溃烂而死的话,就听眹的话。”
自此往后,高云城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协助陈阳抓捕这个女人,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在陈阳的监视之下,想要逃跑,那是做梦。
陈阳的武功绝顶,他现在又身中剧毒。
一整天,高云城都坐在府中,沉默不语,自己诈骗朝廷那么多钱,还能留活口么,下场一定很惨。
管家:“老爷,您怎么了?”
“没事,别管我。我跟你说个事,那个万毒窟的女子一来,你就去城里的东门客栈,将消息告诉一个手持长剑的人,明白了么?”
“老爷,您是想给皇上告密?”
“你的话怎么这样多,不告诉皇
上,我就没命了!我已经被皇上下毒了,没路可走了。”
管家阴险一笑:“明白了,我一定照办。”
这天晚上,高云城坐在府里发呆,心神不宁,管家便急忙跑来,说那个女子到了。他赶紧让管家从后门离开,去给陈阳报信,而后,自己跑到了客厅里。
这个女子坐在主座上,一声不吭的望着他。
“高大人,深夜打扰,还望见谅。”
“我……我没事,你这么晚来找我,是不是为了皇上的事?我也想让他走,但他不走,我也不能逼他啊,我不敢。”
女子哼着:“是么,所以,你就选择出卖我,打算把我的行踪,透露给陈阳?”
这——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机密的事,高云城只告诉了管家啊,难道说……不好!管家被收买了,他自己也只是别人的瓮中之鳖而已!
这不,管家从偏门走了出来,笑嘻嘻的走到中间:“老爷。”
“你!你这个奴才,我待你不薄,你居然出卖我!”
女子噗嗤一笑:“我对你也不放心呐,巡抚大人。你以为,我最信任的人是你?要是不多个心眼,我早已死了,你从来就没有真心给我做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