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略看了一边的神算婆子,满脸倦意的躺了下去:“洒家没空理会你们,你们自己走吧!”
既然他能猜得出陈阳是逍遥子的徒弟,那就不难猜到陈阳的身份是皇帝。
可即使如此,这家伙还是一脸不在乎,根本不把皇帝放在眼力啊。
婆子:“西域的和尚,都很嚣张。”
那就看看谁更嚣张了。
陈阳一抬手,掌风徐徐而出,往那和尚打去,只有三成功力,伤不了他。
和尚一个旋转,避开了掌风,但身后的木头柱子上,却多了一道巴掌印,凹陷进去半寸。
“小子,洒家不想跟你打,何必强人所难!”
陈阳:“大师,你能随意打人,杀人,还抢占别人的寺庙,难道就不是强人所难么,我这是一报还一报。”
“哼哼,洒家知道你的来路,你不就是皇帝么,洒家不敬庙堂,自然也无需朝拜你。但你作为皇帝,居然看着一帮假和尚在这儿胡搞一通,你不管,难道洒家还不能管么?”
“你什么意思?”
和尚放下酒坛子,冷笑道:“你太无知了,这个寺庙,藏污.纳垢,欺负良家妇女,是洒家把人给救走的,洒家
不杀他们,已经是非常客气的了。这个地方,是佛门之地,岂能容得下他们。”
陈阳望着身后,门口那些和尚,会然一笑:“这么说来,大师是救了很多无辜的女子了。那我也不怪你,不如,咱们去喝酒,如何?”
听到喝酒二字,和尚顿时来了精神:“好!洒家是千杯不醉!你只要请的起,洒家就喝得下!”
三人来到京师的一座酒楼。
陈阳叫了十坛子酒,都是烈酒,就看和尚能不能招架的住。这个秃驴,红光满面的,一看就是气血很足。
他打开一坛子,咕嘟咕嘟喝下去:“啊!——过瘾!洒家喝酒,就跟喝水一样!嚯嚯哈哈哈哈!小子,你可真给面子啊!你请我喝酒,一定是有事相求,说吧,你的人品其实还不错,而且又请我喝了酒,我一定会帮忙的!”
“大师快人快语,在下佩服。我想知道,有关天山派的事。”
和尚一口咬下一块整牛肉,哼哧哼哧的嚼着:“天山派,哼哼,邪门歪道!这个门派早已解散了,不入流。”
“是不入流,不过他们的武功,只怕在西域屈指可数。”
“哈哈哈!能比的过洒家
的大金刚掌么?天山派树敌无数,不可能长久,你提他们,莫非你对这个教派感兴趣?洒家记得,近来朝廷最关注的,一直都是药人之事。”
陈阳:“我是想了解天山派,还请大师指点,能围剿天山派、追杀天山派的人,除了西域少林之外,还有什么人?”
“没了,只有西域少林!整个西域,除了少林弟子,无人可对付天山派。”
说的很坦率啊,一时间,陈阳恍惚觉得,是不是追杀那个天山女子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和尚呢。
他问道:“大师是何时来到京师的,此来的目的是什么?”
“来了半年了,为了寻找一个天山女弟子。那女人为了修炼邪门功夫,杀死了很多人,洒家从西域一直追踪到这里,岂能善罢甘休。当下,她就在京师。”
还真是这个和尚。
陈阳:“大师怎么就能认定,她一定在京师呢?”
“直觉,洒家能感觉的到,其他地方没有她留下的痕迹。”
所谓痕迹,就是修炼邪门功夫,而把人活活虐死,而京师城内,一直发生这样的命案。
这种事,不属于答案,所以刑部的人没有上报。
陈阳琢磨
起来,如果那个女子真的是这样无耻,他就不能容忍,可是,那个女子的性格,颇有大义凌然之势,会是无恶不作的人么。
和尚反问道:“你这样在于天山派,莫非你见过那女子?”
“没有,只是好奇天山派的武功,近来无事,多多了解些江湖中事罢了。”
晚间,陈阳去了后宫,那个冷宫的位置,在房中见到了这个女子,她正吃饭呢,都是从宫外的酒楼里偷来的。
一进门,陈阳就朝她扔了飞刀,这个女子伸手接住。
“你就这样跟人打招呼么?”
陈阳:“那也要看是什么人,追杀你的人,是个西域僧人。而他追杀你的原因,则是你荼毒无辜,修炼你们天山派的武功。”
这个女人冷笑:“我以为名满天下的陈阳,会有多么聪明,连你也相信这种鬼话。那些人根本不是我杀的,西域少林的人也都是傻瓜,你们都被人跟蒙骗了。”
“蒙骗?”
“我们门派的武功,靠的是修身养性,根本不是什么邪门武功。这是别人以讹传讹,西域少林的主持,是个伪君子,他欺负了我们的掌门人,被我们掌门人打伤命根,所以伺
机报复。那些人,都是西域少林的主持杀掉的,原因我不清楚,他只是在污蔑我们天山派。”
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假,一时间,还真难以分辨。
陈阳不多想,抓住了她的胳膊,试探她的内功,此女内力浑厚,但走的是阳气内力,并非阴毒之功。
“你感觉到了么?”
“这样说来,你们都是无辜的,西域僧人也是无辜的,只有一个始作俑者,这个人现在在哪儿?”
“应该就在京师城内,他还在杀人,而且再追杀我。”
那就说不通了,为了一个长相难看的女子,特地从西域跑到京师来,千山万水的,为了劫色?大街上随便找个女子,也比她漂亮多了吧。
具体是什么原因,这个女人也说不清楚。
“我不能完全相信你,把你留在后宫,我不放心,你还是走吧。”
她点头:“我想到了,你的态度很冷,应该认为是我杀了那些人,不过,你应该去找刑部的人,亲自去死人现场看看,死者中的都是非常阴毒的掌法,我根本就不会那么武功。”
说完,她拿上烧鸡,走出大门。
这个事,颇为蹊跷啊,引起陈阳的好奇了。